“……”白弘兵止不住的哆嗦,车里响起喀拉喀拉的动静——是他腕子上的铐互相敲击所致。

    等不及他的回答,罗家楠吼了起来:“老三!给陈队打电话!联系温州警方去查白弘兵的暂住地!”

    现在欧健彻底明白是怎回事了——罗家楠怀疑白弘兵对李燕实施了犯罪行为。虽然不知道大师兄的念头因何而起,但眼服从命令听指挥准没错。脑子里转着电话已然拨,接通后刚说没两句,手机被罗家楠劈手夺了过去:“陈队!告诉那边带上法医!人已经死了!”

    这边电话还没撂,就听后座上传来极其压抑的哭声。罗家楠的表情则在哭声中愈发凝重, 拽警灯置于车顶,拉响警笛,呼啸飞驰于夜幕的道路之上。

    —

    “人没死?哦,那太好了……行,送医院了就行,辛苦你了。”

    挂上电话,陈飞回手敲敲单向玻璃,给罗家楠从审讯室里叫来。白弘兵进来就只是哭,哭累了就一点动静没有,罗家楠跟他对着支应了快仨钟头,这会外面都该泛起鱼肚白了。

    听说李燕没死,罗家楠顺气,跟陈飞头对头点上烟,放松的呼一,转头望向单向玻璃后缩在审讯椅上的白弘兵:“没死就行,这小子的嘴应该撬开了。”

    先前白弘兵被列为杀害付梅的嫌疑人,只有动机却没实质证据支撑,如果不是这小子中途车开溜,罗家楠其实还不太有准谱。后又听说是在水库边找着的,看样子意图寻短见,他又觉着付梅的案子是白弘兵干的没跑了。直到在车上看到对方颈侧的新鲜抓痕,他突然想到白弘兵产生畏罪杀念头的很不是因为付梅,而是新近发生的事情导致其崩溃。毕竟人已经上车了,要想跑,早怎不跑?

    那到底是因为谁呢?除了李燕,无作他想。

    温州警方那边给的消息是,他在白弘兵的暂住地发现了昏迷不醒的李燕,其颈部有扼痕,已送医院进行抢救。房间内有打斗挣扎的痕迹,这应该就是白弘兵颈部抓痕的由来,具体发生了什得看白弘兵的供词。那边还特意表达了对他的谢意,说幸亏提醒了带法医一起去,要不当时都没人发现李燕还活着。

    连见惯尸体的警察都没发现李燕一息尚存,更何况是重卡司机白弘兵了。罗家楠大概推测白弘兵的心路历程:门前和李燕起了争执,不管因为什,总之是让这座沉默的火山彻底爆发,不只是言语,甚至还有肢体冲突;他死死掐住李燕的脖子直到对方一动不动,以为人死了,落荒而逃;在火车上接到妻子的电话,想到己即将面对警察询问,深感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正好车到站,决意车寻短见;然而结束生命需要极大的勇气,哪怕是已经毫无退路,他也无法轻而易举的定决心跳进水库之中;他在黑暗中绕着水库不断徘徊,内心的恐惧和仓皇已达极限,直到被警方发现,束手就擒。

    旁边欧健一边吸着二手烟一边听罗家楠和陈飞跟那分析案情,呛得直皱眉头眼里还是闪着亮晶晶的光芒。涨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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