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再次赶人的时候。

    白季对他摇了摇头,算了,初一叔,你都赶了无数次了,暗器毒镖都用上了,季祀不照样纹丝不动……

    当然,先下也真不是纠结季祀的时候,有更重的事情等着他们去做。

    白季将自己在牢房与关玉城的交易,说给了众人。

    听罢,初一最先发表看法:“关玉城值得信任吗?万一他跟他老子联手,故意引咱们过去呢?”

    白季闻言,分析道:“联手的可能性不大,关玉城被关在地牢,关巫不闻不问,已经将他视作废棋。关玉城又知道了关巫并非亲生父亲,多年的父子情不过是关巫的手段。再加上姜菱鸳的死……关玉城确实是颇受打击。”

    “这么说,那个关玉城值得一信。”

    白季却摇了摇头,“不能全信。”

    “此话怎讲?”

    “关玉城说出关巫的藏身之处,合理。”白季声音沉了一分,“但他坚持要亲手杀了关巫,不合理。”

    初一猜测:“他可能是太恨关巫了,所以要想亲自动手。”

    白季摆手:“关玉城,不是这种人。他若是恨一个人,一定会想方设法折磨对方,跟猫捉耗子一样,待敌人心神被折磨地崩溃后,才会动手。可现在,他在向我求助,只为亲手解决关巫。有些……”白季顿了顿,说道,“太刻意了……”

    “刻意?”

    白季点头:“虽然现在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不过,一定跟关巫有关。”

    一旁,茶叶满头雾水,他听得脑袋都拧成麻花了,举手道:“那个……我们到底要不要信关玉城?”

    “信一半。”久久没开口的白忘川,说道,“只信关巫在音山。其他一概留心。”

    白季闻言,对他阿爹竖起大拇指:“知子莫若父!”

    白忘川闻言,下意识看了一旁的季祀。

    四目相接,虽然只是一瞬,但季祀冷硬的线条,还是出现了一丝柔缓。

    初一鄙视看了一眼季掌门,继续话题。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白季想了想:“趁着天明,现在出发。”

    “夜探不是更合适么?”初五歪着头,问,“我们是暗卫啊!”暗字还是咬的重音。

    “……”

    白季等人轻笑出声。

    旁边初七看着一脸认真的初五,脑袋微疼,揉揉太阳穴:“你该不会以为,暗卫就要天暗了才能行动。”

    “嗯……当,当然不是!”初五苍白的小脸透出一抹粉红。

    初七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嗯,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初七一边摸鸡蛋一边解释:“少宫主,让我们白天去,是因为到了晚上,我们不熟悉地形,很不利。同时,关巫性子使然,他在黑夜的警惕心比白天高。”

    众人一致点头。同时默契吐槽,原来咱家初七也会说长句子呢!

    “都没问题了吧?”初一说着示意下白忘川。

    白忘川点头,可以行动了。

    初一会意,拍拍手,环视暗卫们,“没问题了,我都去换一身易于隐藏的衣服,一会儿出发。”

    说道这里,初一揪出跃跃欲试的初五:“你!回去休息!小九给我好好盯着他!”

    “是!”初九拉着初五下去了。

    初一拍了拍初七的肩膀,“对付蛊毒,需要你。”

    “是!”

    “好了,都下去吧,半炷香后,集合!”

    暗卫离去。白季跟也转身也走。

    “少宫主,你就等我们的好消息把!”初一挥手。

    白季回身:“我也去。”

    “哎??”

    “音山不小,多个帮手,容易一些。”

    “可是……”

    “让他去吧。”白忘川对白季摆摆手。

    白季点点头,走了。

    初一还是有些不赞同:“宫主,少宫主他刚大病初愈,应该好好修养着。”

    “没事,季儿已经长大了。”白忘川对着,白季消失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我也去。”

    “啊!!”初一更诧异了。

    白忘川目光沉静如水:“早些了结,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

    一旁没动过地方的季祀,闻言,高大的身躯轻微震了一下,跟挨了一记闷拳一般。

    打在了心口!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白季:(咆哮教主上身的少宫主)作者你出来!我家蓝卿,还是不是主角,还是不是主角!都有姜菱鸳的戏,就不能有我家蓝卿!我家蓝卿啊!

    姜菱鸳:……(扮演尸体中,没台词。)

    蓝卿:没台词……难道连尸体都不如?

    白季:刀呢!作者呢!

    ☆、莫非又是受救攻??

    音山终年照射不到阳光,即使在白昼,也是阴沉沉的。山上那些张牙舞爪的树木歪歪斜斜的,就跟嶙峋的枯骨一般,偶尔上面还会静悄悄地爬过一只色彩斑斓的蛇。

    周围一片死寂,若是摒弃静听,只有悉悉索索得爬虫声,以及蛇类“嘶嘶嘶”吐信子声音。

    怪不得,世人从不肯主动靠近音山呢,这气氛,也是够够的,让小十一,吞了吞口水,搓了搓胳膊胳膊上的冒出的细细密密疙瘩。

    初七见状,从怀中拿出了写小小的香包,里面装的是解□□剂,虽不能保解百毒,但防御作用很不错。

    初七开始把香包递给在场的每一个人。等剩下最后一个时,初七抬眼看了一眼跟在白忘川身后不远处的季祀。

    给?不给?

    此时,只见初一伸出两根指头,捏走了初七手中迟疑的药剂,眉毛一挑:“好好的东西,不能就这么浪费。”

    给季祀,就是浪费!

    这不冷不热地语调,掺杂着辛辣的讽刺。换成其他人早尴尬或者动气了。

    但季掌门却听而不闻,全然不为所动。目光沉沉落在白忘川身上。

    白忘川的反映跟季祀对初一一模一样,全然不为所动。

    这边,初一又丢给季祀一个活该的白眼,然后将手里的香包扔给了白季。

    “我有。”白季说。

    “多多益善!”初一挤眉。

    白季耸了耸肩,自然而然把香包放进了自己的怀中。

    之后,众人两人一组,按照不同的方向进入音山。

    在他们一行人进入音山后,不一会儿,两个身影站在了音山山脚。

    一个淡蓝衣袂,飘逸翩翩,一个老态龙钟,庄重冷面。

    “公子,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蓝衣男子,也就是蓝卿,看着眼前模糊而灰蒙的音山:“时间紧迫,我必须赶在白季前面找到关巫。”

    老者,也就是赵叔,喉结滚动几下,最终什么也没说,无奈地摇了摇头。

    两人身形慢慢消失在音山氤氲之中。

    再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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