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在路上,会按照约定时间到来后,就放心地回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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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中的热闹随着元宵宴的结束一同散去,皇帝喝过治风寒的药后,白公公便服侍着他入睡,正要放下帷帐,忽然听见皇帝低声问了句:“这……冻疮是个什么伤?”

    听到陛下忽然问起这个,白公公有些诧异,他如实答道:“回陛下,冬天天冷,宫里有些低等太监宫女没注意保暖,给冻着了,手上脚上就易生冻疮。这长冻疮的地方,会发红发肿,严重者奇痒难忍,有的小太监不懂事,去抓,给抓破了,就会化脓溃烂,瞧着就可怜。”

    白公公没有抬头去看陛下的脸色,只听见陛下的呼吸粗重了些,似乎心情有些激动。他不明所以,却也不敢多话。

    过了一会儿,皇帝将秦峥脚上的痕迹描述了一番,又问道:“冻疮得了多久才会有那样的痕迹?”

    白公公以前还是个无权无势的小太监时,也得过冻疮,而自从他到皇帝跟前伺候后,就再也没有得过了,听了这话,他回忆了一番,才道:“这冻疮易复发,冬天一过,就自个儿痊愈了,只是那痕迹却不好消除。陛下您说的那种症状,约莫是得了好几年了的。”

    皇帝没有再说话了。白公公站在旁边小心翼翼地候了半晌,见陛下再没吩咐,于是便悄悄退下了。

    皇帝却一宿没合眼。

    第二天一早,他召来两个心腹,吩咐一番后,便着人唤来了太子。

    元宵节的第二日是个大晴天,太子一身明黄华服,踩着晨光进入上书房时,一身的英气勃发,虽面相生得阴沉邪气,目光却并不会令人生出恶感。

    皇帝自太子进来时,便一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待他请安过后,便道:“前阵子江南出了桩贪腐案,你可知晓?”

    能闹到御前的贪腐案,那都是影响极大的了。太子自然也是知道的,他拱手道:“儿臣知晓。”

    “嗯。”皇帝应了一声,接着道:“因着这桩事,朕一直想找个人替朕微服私访,到江南走一趟,思来想去,也就太子最为合适。你可愿为朕走这一趟?”

    太子有些疑惑,却还是道:“儿臣自然愿意。”

    皇帝点头,道:“那便收拾收拾,明日就出发吧!”

    这么急?太子心中有些疑惑,却也只能依言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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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宵的第二日虽是晴日,却并不比下雪的时候暖。

    太后一早醒来,见过前来请安的皇后等人后,便听皇后说道:“清虚观的兼德道长业已出关,儿媳便做主请他入宫讲经,现下人已经在闻道宫中了,母后可要一同去听听?”

    大赵国内佛道二教并行,最负盛名的道观和寺庙分别是清虚观和护国寺,太后原本较为信佛,但经过上次皇后宫中闹鬼,那几个护国寺负有盛名的和尚却跟着一起被吓晕后,太后信佛的心就淡了,转而喜欢起道教来。她对兼德道长印象颇佳,平素也是喜欢听人讲道的,闻言便道:“你有心了,哀家过去瞧个热闹也好。”

    皇后目光一闪,又笑道:“兼德道长本事高强,已经算是半个仙人了,素来是受人敬重的。说起来,怀安郡主也非凡俗中人,不如请怀安郡主一同去,他们二人若是见到了,说不准能一块谈经论道,结为知交呢,将来流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

    太后听了,赞许地点了点头。

    皇后见太后答应了,立刻着人去请怀安郡主。

    秦峥是早已分封出去的皇子,原本就不该在宫中留宿的,因此他一大早便打算和沈若轻一同回安王府,两人刚刚会面,却有宫人来传话,说是太后邀请沈若轻去闻道宫,一同听兼德道长讲道。

    秦峥见状,便对沈若轻道:“我同你一起去。”

    沈若轻低头看了眼他的左腿,“你的腿还好吗?”

    秦峥温声道:“无碍,我有人抬着,还有拐杖,不费事的。”

    沈若轻点头。两人暂居的宫殿离闻道宫有些远,便一起由宫人用步辇抬着过去。

    期间秦峥向她介绍了兼德道长这个人。

    “那位兼德道长,在京中声名颇大,受到很多显贵的敬重。据说他功力极深,能一指点破一片石头,在墙上画个蜡烛就能照亮一间屋舍,还曾拘鬼斩魔,如今是清虚观的观主,座下弟子三千。”

    沈若轻一边听一边想着,那石头要是薄点的话,以她的体质,一拳头能打破,但是一指头点破肯定做不到,画蜡烛照亮屋舍,如果是用科技手段的话她也可以做到,至于抓鬼抓妖什么的,这世上根本没有妖魔鬼怪啊,怎么抓?

    这个兼德道长,不会是那种用一些奇奇怪怪的法子骗人的假道士吧?

    但转念一想,能把满京城的权贵都骗过去,这位道长要么是有真本事,要么是骗术极高明。

    她问秦峥道:“你见过那位兼德道长吗?你相信他的那些法术?”

    秦峥目光温和,道:“我原本是半信半疑,遇见你以后就信了。”

    沈若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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