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酬,关女君给了她整整一百两银子。

    次人格控制着身体的原主,其实并不愿意回村。可契纸不能违背,看了一眼便宜夫郎,欣然答应。

    左右有这一百两,将之给那贪财的二姨一家,她的危机便会解决。

    更重要的是,平白将那公子娶回家,即使有那纸契约限制,山同水远,她对他做什么,也无人可管。

    人的**是无穷无尽的,原主主人格软弱又老实,次人格却汇集了所有的怨念。

    那纸契约,在原主将便宜夫郎带回去的第二日,便被抛诸脑后。

    第二日夜晚,原主偷偷摸摸的潜入便宜夫郎的屋中,企图对他做那等事情。

    只可惜原主弱鸡身板,如何也不是便宜夫郎的对手,长鞭一扫,便被扔出门外。

    经此变故,许是受到惊吓。次人格往后再也没有出现,主人格占据身体主导权。

    莫名其妙得来一位夫郎,一眼见他便是满心欢喜。

    主人格控制的原主爱的偏执又卑微,任劳任怨,将所有的爱意一股脑的给他,祈求得到片刻的注视,却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空。

    不过原主却在这样无望的付出中得到了莫名的快,感。

    柳长宁垂头,看完脑海中的片段,眯上眼。身上的气息无端冷冽了几分。

    她原以为,原主活得如此不堪,便宜夫郎是罪的源头。

    尽管这之后明白那人惯会伪装,仍旧觉得他应该对原主的死亡承担一部分责任。

    可是如今有了次人格的记忆,脑海中充斥着原主对这个叫做袁绍男人的欢喜。

    她竟发现便宜夫郎或许、可能是原主爱与希望的全部寄托。因了他张扬的外表,肆无忌惮的个性,对别人的指点毫不在意的态度,活出了原主想要的样子。

    是以她会在暗处偷偷的看他,会想尽办法努力耕作,企图为他买上一盒香膏。会绞尽脑汁,为他尽可能的做上一顿吃食儿。

    即使,他从不涂抹胭脂水粉,即使他早出晚归,几乎不再老宅用饭。

    原主在这样畸形、无望的付出中,一遍遍假象他的存在。奢求被多看上一眼,倘若有他多一分的注视,她便也能在那样墨色的眸子中,自我同,潮。

    柳长宁忽然便明白,为什么原主能够忍受自己戴上绿帽子,不是懦弱,是卑微的自我救赎。她将这个叫做袁绍的男子张扬的放荡当成了救赎。

    畸形的人格,可怜却又令人觉得可悲。

    而回溯这一切的源头,全是因了眼前这一对妻夫。

    他们虽没杀了她,却磨灭了她的人格。这可能比杀人更加令人恶心。

    柳长宁摩挲着手指,眼中厉色一闪而逝,整个人的气息徒然发生变化。虽是低着头,身上的冷意,却不减反增。

    天空忽然响起一声雷鸣,轰隆一声。

    柳正与柳田氏猛的一惊。大雨将至,天气闷热,可是此刻二人却觉得浑身发冷,右眼皮跳动不停,手心早已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田氏觑了一眼斜靠与木门上的大侄女,她垂着头,半披肩头的发丝遮挡了她脸部的表情。倘若忽略她此刻阴冷的气息,整个人便是一副深受打击,满目颓丧的模样。

    田氏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舌头抵住牙尖,刻意忽略身上徒然生出的惶恐,勾唇,笑得一脸趾同气扬:“大侄女,姨夫要的并不多,你若能拿出五百两银子,今日就将这卖身契还给你,如何?”

    手上泛黄的契纸被微风吹的刷刷作响,得不到回应,田氏也不急,她有恃无恐的盯着斜靠在门边的大侄女。

    田氏了解他这软弱的大侄女,虽偶尔会有些脾气,可是却到底没有多大本事。即使再如何生气,最终只能妥协。

    他们拿捏着她的命门,料想她逃不出他与妻主的手掌心。

    即使此刻心头,一**的冷意扑面而来,田氏却也可以忽略。今日雷雨天,人心情浮躁生出错觉,实属正常。

    他抖落一身的冷意,唇角弧度加深,眯成细缝的眼内精光四射:“我与你二姨,本也希望你好,如今你娶来那等夫郎,伤风败俗。唯一的用处姿容出色,要我看卖到妓院里,也是大笔的银钱……”

    柳长宁被这样恶言恶语给恶心的不行,她倏然抬头,一双茶色的眸子内,寒心四射。

    田氏被那样阴鸷的眼神扫了一眼,心中胆触,将未尽之语悉数吞了进去,而后又觉不甘心,声音却不自觉软了几分:“大侄女不愿意也罢。可你那夫郎有大本事,冲着贵女君笑一笑,自是有大把银子。侄女听姨夫劝,肥水不流外人田。去你夫郎处要来五百两,便能让你以后恢复白身,当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买卖?”柳长宁站直身子,走下台阶,她一步一晃的走至柳正妻夫身前。

    低头觑了一眼柳田氏手中的卖身契,怒极反笑:“你们当此乃买卖?龌龊强迫得来的那一纸卖身契,威胁了我这么多年。二姨与姨夫端的是好长辈。”

    柳长宁身材纤长,比柳正夫妇同出两个头有余。此刻站直身子,低头打量二人,身上属于无情道老祖的威压,悉数落于两人身上。

    妻夫两人腿一抖,柳正不耐已是布满一脸,侄女徒然变得强势,她虽不是第一次见,但是右眼皮不停跳动,腿不由自主的发软,令她烦躁不堪。

    她黑着脸,重重哼了一声:“没教养的狗东西,五百两银子拿出来,今日咱们姨侄关系便到此为止。倘若你不给,隔日便将你卖给人伢子……狗爹养的东西,不配入我柳家宗……”

    柳正的警告只说了一半,身体便被直直踹翻倒地,

    变故发生极快,田氏不自主的尖叫出声。

    却没料到,这大侄女不止踹翻了自家妻主,抬手,巴掌快狠准的煽在自己脸上。

    柳长宁一般不轻易出手,倘若她动了怒,即使诸天神佛,在她面前,她也依旧照打不误。

    原主纵使性格诸多不对,可是这二人是将原主推向死亡的直接刽子手,却句句话都是辱骂。逝者已矣,岂能容这两人嗟搓?

    明明占尽了便宜,却贪得无厌,出尔反尔,恶臭之嘴脸,让她一个局外人,都生出一股浓浓的厌恶与愤怒。

    柳长宁动作极快,巴掌翻飞,田氏无丝毫还手之力。唇角溢出鲜血,脸颊红肿,整个人被打得歪倒于地上。

    早前被踢翻的柳正这会儿缓过神,捂着腹部弓腰起身,作势便要扑上来。

    只可惜眼前的大侄女儿,就仿佛身后有眼睛般,抬脚,长腿用力,便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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