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我后悔了,妻主,一早认出你来,因了太过胆怯,不愿相信,没敢相认。你可能原谅我……那日你说待你状元及地,娶我之言可还做数?”

    他干巴巴的看着她,墨色的眸子清澈潋滟,恰似漫天繁星。

    柳长宁张了张嘴,心底大石压的喘不过气来,如此沉重的感情,她怕她给不起。

    她沉默了很长时间,直至他眼神渐黯。

    方抬眸,迎着他的视线,眼底含着认真与谨慎,她一字一顿道:“我叫柳长宁,字苍云。要了你的身子便要娶你啊!可是……”

    她葱白的指尖滑过他桃花潋滟的眼睛,鸦羽色的睫毛、同挺的鼻梁、最终落在他泛白的唇上。她用力摩挲着,直到那两片唇恢复成殷红色。

    蹙起的眉头松开,柔声道:“我本是世外之人,不通情爱。不懂对你的感情是否是爱。倘若邵哥儿不介意,可愿嫁于我,慢慢待我爱上?”

    裴元绍墨色的眼睛倏然睁大,他颤颤巍巍的攀着她的手,一个愿字卡在喉腔。

    室外疯狂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

    “苍云,出事……出事了啊!”屋外敲门的女子声音发抖,语气险些要哭出来。

    柳长宁手指留念的刮了一下他的唇,她说:“不急!琼林宴上,再回答我可好?”

    他重重的点了点头。

    无边夜色微凉,裴元邵却觉这一夜暖的几乎要将心口烧掉。

    他躲在屏风后勾唇,无声的笑,眼低蔓着璀璨星光。

    61&&&&第 61 章

    作者:马月饼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0-05-20 03:46:07 来源:转码展示1

    仪凤八年, 三月, 会试放榜。

    紫禁城,太和殿

    早朝

    今日本乃会试放榜之日,按惯例,无大事, 早朝会提前结束。

    因文武百官家中大多有子侄、门客,在会试中下场。

    是以每年会试放榜之日的早朝,所汇报的政务皆是要紧之事,其余琐事并不会放在这一日启奏。

    明行女皇身着凤袍端仪的坐于龙椅之上,她垂着眼皮, 保养得宜的手无节奏的敲打着御案。

    此时, 殿前已无官员出列, 眼看着只差女皇一句话,便要退朝的档口。

    年幼的女皇突然抬头, 她扫了一眼文武百官,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这才将早已准备的好话说出口:“明日即是殿试, 民间盛传人生四大喜事, 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看向上首的帝君。

    年轻的君主,声音尚显出几分稚嫩,凤袍穿在她的身上,肩窄腰细,并不能撑出袍子上凤翔九天的威仪。

    往常朝政, 明行女皇话不多,可今日莫名其妙留住百官,说上这样一番话,竟然不知何意。

    裴元绍坐于女皇左下侧,他眯着眼,视线与对坐的旌寰对上,只得了她意味深长一笑。

    他眼底幽光微闪,右眼皮跳了三下。他侧头看向明行女皇,当机立断张嘴便欲打断她接下来的话。

    却不料女皇大抵是防着他,别开视线,拔同声音继续道:“会试金榜题名日,实乃大喜之日。朕今日也凑个热闹,如何?”

    她自问自答,不容置喙道:“后宫空悬经年,今日特册立君后,与众登科学子同庆。咨贾氏子蝉,乃三朝元老前太傅贾师之二子。世德钟祥,柔嘉成性。有其兄前任君后典仪,礼教于六宫。贞静持躬、应正父仪于万国。册君后,掌君印!”

    明行女皇不管不顾说完,手心已捏了一把虚汗。她不敢看身侧皇兄的面色,一双圆眼直视前方。坐姿端直,仪态万千。

    殿前众朝臣却已经是乱成了一团。

    大臣皆跪倒于地,言辞恳切。

    声音齐整道:“万万不可,恳请帝君收回成命!”

    言官气的哆嗦着手,谏言之时舌头尚且撸不直。

    内阁四位阁老,此刻亦是绷着长脸,看向明行女皇的神色复杂与失望交织。

    反应最大的当属保皇一脉,宣平侯跪在保皇派一众官员前列,脸上骇然之色尽显,笏板险些脱手而出。

    “女皇倘若不收回成命,臣等只能长跪不起!”

    文武百官声音齐整,谏言收回成命,以跪地相逼。

    明行女皇坐于上首,她目露凶光,狠狠将御案上的奏折扫落在地。

    一巴掌重重拍在光秃秃的桌案上。

    “朕乃一国之君,君无戏言,今早昭书已送至贾府。立君后之事乃朕自己之事,尔等此番反驳,是欺朕年龄幼小,尚未亲政,造反不成?”

    明行女皇从龙椅之上,倏然起身,他气势汹汹的诘问道,“造反”二字特意加重了声音。

    宣平侯张了张嘴,迎上女皇不容置喙的厉眸,又无力合上,她身后的保皇一脉官员,此刻亦是寒了半片心。

    万没想到,尽力扶持的君主竟然是如此模样,原想着女皇年岁尚小,有长帝卿扶政,他们从旁协助,再经日后打磨,往后亦能成为一明主。

    未曾料想,女皇……除了懦弱无能。

    却糊涂至此,无能昏庸,贪色妄为!

    三朝元老贾太傅,那是天下寒门学子的师长,桃李满天下。她今时即使告老还乡,这朝堂依旧有她一席之地。

    三年前那场诬陷,先君后并无失仪之事,却因了污名于大火中香消玉殒。

    太傅因此事告老还乡,一是为了避开党派暗涌,二是因为这宫中皆是伤心之地。

    而女皇如今却提出纳贾府二子入宫,即使未曾听过贾府二公子的名号,此子出生贾府,入宫便是万万不能。

    贾师已折了一子,退至乡野,女皇却依旧不放过她,强迫令她再送一子……

    明行女皇此举昏聩贪色、不仁不德。

    现如今她未曾亲政尚且如此,往后手揽大权又该何等昏庸!

    糊涂,大糊涂!

    宣平侯失望之色尽显,顶着女皇威压,觑了一眼龙椅右侧,低垂首,斜靠于紫檀木椅上的红衣男子。

    长帝卿没有动,他泰然自若的坐在上首。看不出多少情绪。

    宣平侯眯了眯眼,顺着帝卿之意,不着痕迹的垂下了头。

    女皇气得浑身哆嗦,文武百官却不为所动,跪地叩首,齐声劝谏,声声震耳。

    “放肆,你等是要抗旨不遵。”明行女皇将手边天青色旧窑笔筒,一把摔在殿前,碎片碎了一地。

    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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