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哑声道:“我乖乖……等……等你,你说了……娶……娶我”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说完后喘了很久,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喷洒在柳长宁纯白的长衫之上,烙下斑驳红梅。

    柳长宁接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低头艰涩的点头,哑声道:“子渊、赤天、邵哥儿,我来娶你!”

    两人发丝纠缠,气息相融,她眼底一滴泪落在他的唇上。

    冰凉、咸涩。

    浑身浴血的男子贪婪的伸出舌,舔了舔,尔后合上了眼。气息微弱,箭矢插身。

    柳长宁甚至不敢拔掉它们,怕血涌入注。

    她小心的避开他的伤口,打横将他抱起。抬脚踢翻歪倒在一边的旌寰。

    柳长宁抱着怀中人惶急的冲出宫殿,一路飞檐走壁,飞速赶往南华庵。

    南华庵庵主凝心,有白骨生肉、起死回生之能。

    若有人仔细看,太和殿前,歪倒在地的镇南王此刻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逐渐老去,银丝垂面,褶皱横生。

    四肢蜷曲,形容枯槁,。

    情魔哪里有族人,从始至终只有一人。

    不生不死,不灭不消。

    以人间至纯至善、至刚、至阳无情道修士的七情六欲为养分……

    孕育出魔种,魔种成,拥有毁天灭地之能,三界之主!

    可是他……的养分被人动了手脚!

    直到柳苍云从他身上抽走了属于她的七情六欲……情蛊解除的此刻,他方明白,三世偏执的渴求,是一场局!

    旌寰忽的大笑出声,裴子渊,朱雀一族的凤凰裴子渊,玩弄了他三世,精彩!

    蜕成枯枝的手忍不住颤巍巍举起鼓掌,老态的眸子内,恨意充斥眼底。

    太和殿混乱一片,没有人关注镇南王的变化,甚至没有人发现,一个人影掠过,将他带离出了殿内。

    --

    我叫裴子渊,我从出生那一刻开始便注定会是一个无情无欲之人。

    我的母亲原是遁世仙宫筑基期弟子,父亲乃上古神兽朱雀。

    母亲与父亲身份相差悬殊,他们的结合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为了能配得上我父亲,母亲开始疯狂修炼,企图飞升成仙。

    有一天她欢天喜地的捧着一本《无情道》经,去岱山找到了我的父亲。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母亲靠着这本道法,迅速的突破了金丹期。

    那一夜,他们以为,成亲指日可待,却不知这是往后悲剧的开始。

    大道三千,无情亦有情,能飞升之人必抱心守一,大慈悲、大造化方能在飞升问心一劫中,历经锤炼,安然度过。

    可是这本《无情道》它与自然造化,全然背道而驰。

    母亲修炼后,七情六欲渐淡,直到她突破渡劫期后,七情六欲从体内完全剥离,他彻底没了感情。

    百年后,母亲死在渡劫期的雷劫之下。

    而这本无情道经便仿佛是一个诅咒一般,母亲魂灯灭的那一刻,它转移到了我的经脉内。

    父亲悲痛欲绝,用了整整一百年时间,查明真相。

    可这真相,残酷到令人无法想象。

    无情道源于一本上古残经,乃魔神亲自所创道法。

    后来仙魔大战,因此道经妖邪危险,但凡可修炼之人,七情六欲逐渐剥离。

    剥离的七情六欲可孕育出毁天灭地之能的魔种—情魔,当时的仙帝以自身灵力将之封印。

    却没料想到,魔族为了能重回灵域,以历代魔尊心头血为引,打破无情道经封印。

    自五百年前起,他们便在三界遍地寻找能修炼无情道经的人,然而一无所获。

    能被无情道道法选中之人,心思必要纯善,至纯至善方为刚。

    因为只有心思纯善坚定之人,七情六欲才适合培育魔种。

    三千世界,人多,可心无杂质至纯至善,身怀至阳至阴体质之人少之又少。

    母亲为了提升功法进入齐天秘境历练,被人暗算,无意中进入魔族伪造的上古大能洞府,打开这本尘封已久的邪经。

    无情道问世。三界之灾!

    母亲死后,父亲以牺牲自己为代价,深入魔骨窟。

    找到了孕育魔种的魔池,魔池不灭不消,池中养料乃无情道修炼者七情六欲,魔胎已在其中孕育。

    我一出生便是一个无情道修炼者,它便仿佛是一个烙印,透过母亲的血脉打在我身上,随着她生死道消,便转移到我的身上,自行在我经脉中运转。

    我这一生,十年元婴,百年渡劫,而后死在雷劫之中。

    可身负朱雀一族的血脉,有三世涅槃重生的机会。

    我若重生,无情道在新身体内运行,七情六欲只会愈发壮大魔胎的养分。

    毁天灭地之能的魔种倘若孕育成功,往后的岁月便是生灵涂炭。

    灵域几乎所有渡劫期老祖一并出面,阻止我涅槃重生,将我的灵魂封印在神器沧溟体内,不生不灭,不死不消,陷入沉眠,并再次封印了无情道经书。

    灵魂状态的我无法修炼,为魔胎提供的养分微乎其微,魔胎无法长大,而我注定要为了这苍生陷入永无止尽的黑暗之中。

    往后沧海桑田,岁月更迭。

    被人再次唤醒的时候,我闻到了无情道同宗的气息。

    我半是松懒的灵识倏然一凛,闯入洞府的女子身着一袭白衣,乌发半披,清冷冷的眸子扫来。

    抓着沧溟的剑柄,疑惑道:“疑?仙人洞府里竟然有把铁剑!”

    我重重冷哼了一声。

    却不料来人警惕的松开手,沧溟剑在地上发出一道“乒乓”落地的重响。

    来人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谁人鬼鬼祟祟,出来!”

    我冷哼的声音一噎,呛咳出声,那人对准沧溟刺入神识查探。

    我的灵魂与沧溟一并顺着她的灵识偷渡入了她的丹田之中。这人已是筑基期修为,体内气海一分为二,黑白交错,黑色一侧乃无情道的气息,白色却是看不透。

    她的身体对我的灵魂并不排斥,她若放弃控制主动权,我可自由支配她的身子!

    欣喜若狂!当时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夺舍!

    修炼无情道多年,对于我来说,良心并不重要,那个时候哪管天下苍生?

    被封印在沧溟中太多年,不见天日,不死不活,好不容易被唤醒,我想看这个世界。

    我用尽了手段,极尽诱惑,想要找到她意识最薄弱的时候夺舍,可是她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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