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无人区的路线中,不过现在没人进来,所以也不用担心遇到其他人。

    “就是这里了。”苍奕将汽车熄火,开门下车,苍岚抓住周靖文的后领,将一脸恐惧的他从后座上拖下来,随后扔到了驾驶座上。

    经过一路的折腾,药效没有一开始那么强烈,周靖文已经可以稍微活动手部了,但他消耗了太多体力,现在只能继续摊在座位上喘气。

    苍岚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帮周靖文解开了捆住他双手的绳子。周靖文斜着眼睛看他,双手被解放了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仍旧垂在身体两侧,看起来像瘫痪了一样。

    站在周靖文那一边的苍奕,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拉起周靖文的一条手臂,低着头面无表情地将刀刃抵在他的手腕上,微微使力。

    那刀刃还没有刺入皮肤,但周靖文似乎能清晰感受到一丝凛冽的刀气从他手腕处传来,寒冷刺骨,令人胆寒。他的牙床忍不住发起抖来,上下牙齿磕碰着发出‘咯咯’声,“你……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等待死亡比起死亡本身更加可怕,前方未知的危险不停折磨着周靖文的意志,他想开口求饶,但嘴巴张了张,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别怕啊,周先生,不会很痛苦的。”苍岚笑着安抚周靖文,只是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会相信,随后他从副驾驶座位下拿出一个工具箱打开,里面整齐码放着一排药剂瓶和注射针管。

    看着哥哥的动作,苍奕握紧周靖文的手臂,用刀刃缓缓刺破周靖文的手腕,在上面留下一道深深的血口子。因为从小娇生惯养的缘故,周靖文基本没受过什么伤,对疼痛的耐受性格外薄弱。再加上这个口子本身就不浅,几乎是在鲜血涌出来的同时,疼痛感立刻从伤口传达到他的中枢神经,感觉器官在一瞬间同时运作,将痛苦在他心中扩大了数百倍。周靖文惨叫出声,被镇静剂完全放松的肌肉都因为剧痛而微微抽搐起来。

    苍奕就像没听到周靖文的惨叫,他表情冷淡,握刀的手没有丝毫迟疑颤抖,刀刃上移几厘米又果断地落下第二刀,第三刀……。

    伤口又长又深,几乎砍到了骨头上,深红色的刀口密密的分布在周靖文的左手臂上,鲜血已经顺着手臂流下来,将驾驶座座椅和一侧的地面都染红了,形成一片血泊。

    周靖文此时已经满头冷汗,他的头无力地歪向一边,嘴唇颤抖着发白,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发出些断断续续的悲鸣。

    见状,苍岚敲开一个药剂瓶,将里面的药全数抽进针管里,举到周靖文那双瞳孔已经也有微微放大的眼睛前,“周先生,知道这是什么吗?”停顿了一下,见周靖文的眼神因为他的话聚焦起来,继续说,“吗啡,能帮你止痛,周先生你需要吗?”

    周靖文觉得此刻的苍岚就是天使和恶魔的结合体,冷汗和眼泪已经糊了他一脸,他蠕动着嘴唇,尝到了自己泪水又咸又苦的味道,声音嘶哑凄惨,“要……快……打给我……”

    苍岚闻言,低头在周靖文另一只手臂上给他进行静脉注射。

    周靖文只感觉一股冰凉的液体被注入他的身体,过了一会儿,他能明显感到手臂上的疼痛有所减退,已经到了可以忍受的范围。他觉得自己头有些发晕,轻飘飘的,体内的多巴胺持续分泌,让他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欣快感之中。

    苍岚一次性注射的剂量很小,虽然止痛效果仍然存在,却持续不了多久。

    果然,没过多久,吗啡的药效就减轻了,直到最后完全衰退,剧痛依然存在,而且似乎比止痛前更加强烈,周靖文翻了个白眼,身体肌肉又抽搐起来。

    “呜呜呃……还是痛……再……再打一针……”周靖文只能开口哀求苍岚再打一针,以缓解他的剧痛,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落入了苍岚的陷阱里。

    闻言,苍岚露出愉快的笑容,继续给周靖文注射了一针。由于毒品的副作用,第一次注射所带来的欣快感最强烈,最持久,然而一旦重复用药,欣快感就会越来越弱,直至完全消失,这样的副作用在海洛因和吗啡的注射过程中最为明显。

    而周靖文的情况就是这样,没有吗啡他疼得受不了,但注射以后的止痛效果又不够持久,只能不停要求苍岚给他注射。

    第三针过后,吗啡的镇痛效果已经变得微乎其微,周靖文的痛觉感官似乎尤其敏锐,他仍在乞求苍岚给他注射第四针。

    他只觉得自己一旦没了止痛药,就开始不停流着冷汗,眼泪也无意识地淌着,手脚都变得冰冷起来,但呼吸却不受控制地加快了,心跳砰砰地几乎要从他喉咙口里跳出来。

    “还要打吗?这样的剂量已经没法给你止痛了啊,而且再打下去你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苍岚好声好气地提醒着,仿佛他本人并不想要周靖文的命一样。

    “打……加大剂量啊!我快要……疼死了……”周靖文此时已经被疼痛折磨地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只觉得再让他疼下去,还不如死了算了。

    苍岚似乎就在等这句话,他轻笑出声,低头抽取了最大剂量的吗啡药剂,握住周靖文的手臂,缓缓地全部注射进去。

    随着大剂量吗啡从静脉流淌过周靖文的全身,他一丝疼痛都感觉不到了,甚至有一丝飘飘欲仙的轻盈感,让他不由地勾起嘴角,可是没过几秒,他就感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

    苍岚面带微笑,眼神却尤其冰冷,他眼睁睁看着周靖文因为窒息感瞪大双眼,他的瞳孔猛烈收缩,直到缩成针尖大小,并且痛苦地发出气音,随着进入身体的氧气越来越少,周靖文全身器官慢慢停止了工作,直到最后再也没了声息。

    他就这样僵直在了自己的驾驶座上,双目圆睁,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直到此刻,苍岚才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他接过苍奕手中的小刀,轻轻放在周靖文右手中,轻声道,“周先生,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苍岚将吗啡的药剂瓶和注射针管胡乱地扔进驾驶座座位底下,才拍了拍手,从副驾驶里钻出来,走到苍奕身边,带着观赏杰作的表情看着死去的周靖文。

    “哥,这车大概是开不了了。”杀人和尸体已经无法引起苍奕内心的波动,他淡淡地开口,语气就像在说今天午饭只有鸡肉一样稀松平常。

    听完弟弟的话,苍岚轻轻撇了下眉毛,掏出手机给索朗发了个短信,让他开车过来接他们回去。

    收到肯定的答复,兄弟两人也不再耽搁,一齐向无人区外走去。

    这片广袤无垠的无人区,此时只剩下这一辆孤零零的越野车,大开着门,男人的一条腿无力地垂在车外,而车边还有一大滩已经有些微微干涸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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