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代言情 > 声se(NPH)
    商泺有了喜欢的人。

    商泽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商泺那小子已经将追人的戏码演得热火朝天,整个都知道了。

    “查一下那个女的什么背景。”商泽同手下吩咐道。

    很快资料被送到他的手上:舒怡,女,22岁,祖籍省,毕业于市内某所不好不赖的大学,东方天使选秀节目走红后签约,后模特转经纪人,盛思奕前未婚妻

    别的都还好说,盛思奕前未婚妻?

    商泽盯着那页资料,很难不去想象,那女人是用了什么手段险些嫁入豪门,又最终是不是因为露出了什么马脚,没能如愿以偿。

    母亲过世的早,商泺就是从小就是个不擅长与人相处,尤其不擅长与女人相处的性子。

    商泽从小看着商泺长大,眼看商泺那一心只扑在音乐上的榆木脑袋终于在男女之事上开了窍,他这做人半个父亲的,不但没觉得同兴,反而升起丝丝担忧。

    毕竟资料上的女人光看长相就不是什么傻白甜,商泺那点心思是人对手吗?

    不想自己那二傻子弟弟着了心机女的道,商泽最先想到的方法是拿钱打发人。

    他让秘书帮忙把人约出来,本以为会费一番周折才能说服人的;谁料舒怡听闻他是商泺的哥哥,竟一下就猜到他的来意,还不待他开口,便表明立场她不会接受商泺的追求,甚至含蓄地提醒:只要给公司她另外安排好路,她可以立刻离开商泺的视线。

    很好,很识时务。

    商泽看着舒怡毫无破绽的表情,心想她如果是做戏,那也未免太真了点。

    他于是改了主意:不仅没让舒怡滚,反而还开给了她一张支票,并同她签了份协议,让她在接下来一切听他的。

    一开始,对于支票,舒怡是拒绝

    按照她当时的说法,如果他能帮她在保住工作的同时摆脱商泺,是她该谢谢他,他不用给她钱。

    但不给钱怎么留下把柄呢?

    商泽于是撕了一张空白的支票推到舒怡面前;意思是嫌少她可以自己填。

    舒怡很快领悟到他的意图,沉吟了会儿,当着他的面填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数额,完后朝他莞尔一笑:“也对,演戏都还要给片酬呢,我就按做模特时标准收费好了,反正商总这么有钱,客气反倒是我不给商总面子了。”

    就这样,舒怡收下了商泽的支票。

    于是接下的剧情便成了——舒怡先是答应了商泺的交往,然后转头没多久又同商泺分手投入了商泽的怀抱;而面对商泺咄咄逼人的质问,舒怡只说了一句:“比起你哥,你太弱了。”

    那个时候,商泺是真的气坏了。

    他二话不说地就给了商泽一拳,扯着商泽的领口问他为什么要抢他先看上的女人。

    那是两兄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争吵。

    商泽愣在那里思考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了,好在舒怡很快反应了过来,尖叫着拉开商泺,用自己身子挡在他面前,以堪比专业演员的演技逼退了商泺。

    经过那么一场一刺激,一向吊儿郎当的商泺也不追求什么歌手梦,老老实实接受商霆的安排出国读书去了。

    故事到这儿,舒怡任务算是圆满完成,商泽同她本不该同她再有什么交集。

    但,凡事都有意外。

    那个时候,谁也没料到后来他们会再度扯上关系,还一纠缠就纠缠了三年。

    回想意外发生的那天;

    商泽本是在外应酬,结果司机忽然找来告诉他,舒怡打电话找他。

    “她找我?”

    “其实也不是,舒小姐似乎是打错了电话但我听她那声音,她那边好像遇到了点麻烦。所以我觉得还是应该同您说一声”

    尽管商泽之前同舒怡的“交往”纯属做戏,司机多少也看出了些端倪;但商泽的心思,很多时候外人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司机觉得既然舒怡电话都打到他手机上来了,还是应该告知一声的。

    他于是本着负责的态度,将在电话里头听到的舒怡那边的情况都同商泽说了。

    然后商泽自己都不知自己犯了什么毛病,明明应酬完已经很累了,但听到司机说舒怡可能遇到麻烦,还是赶忙让司机开车到了舒怡饭局所在的地方。

    那晚他也真的是赶巧,去到没多久,就见舒怡艰难地甩开身后的人从餐厅里逃出来,脸上满是不正常的红晕。,

    生意场上见惯了某些龌龊的勾当,商泽当时就反应过来舒怡明显是喝了不该喝的东西。

    算了,好歹是自己弟弟看上的女人,就算他把人给拆散了,可也不能给那些猥琐的人糟蹋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商泽好心了一把决定送舒怡回家。

    而当司机将车开到舒怡楼下,商泽看着明显药劲还没过的舒怡,怎么看这么觉得,如果让司机送其上楼,那绝对是在考验对方作为男人的定力。

    当时商泺的视频正好打了过来;商泽于是借着这个由头,自己将舒怡送上了楼。

    一路揽着醉的不成样子的舒怡从车库到电梯再到公寓。

    终于将人安放到沙发上时,商泽还想亏得他见过的美女多,定力总是要强过一般男人的。

    可是紧接着,舒怡便坐起身拉着准备离开的他,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去啄他的唇:“留下来”

    “”商泽;这是在打他的脸吗?

    当她滚烫的身体软绵绵地帖了过来,一面用手指抚弄着他的五官,随心所欲的亲吻;一面一颗颗解开他的衬衣扣,伸手往里游走他胯间欲望,也同一般急色的男人没什么两样,瞬间充血蓬勃。

    那天晚上,舒怡极尽热情,主动跨坐在他大腿上,扭着身子起起落落。

    商泽在欢场那么久,见过各式各样的女人,明明对性事早没了年轻时那般热衷;却还是被舒怡挑动得“性”致同涨;在她明明已经缓了药劲后,还拉着她摆弄成跪趴在沙发上的姿势,从后头狠狠地要了她两次——

    一夜激情。

    商泽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着舒怡,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她和商泺是绝对是不可能的了。

    而昨晚的滋味实在不错,他忍不住问她:“需要我负责吗?”

    那段时间他为了和舒怡演戏,打发掉之前的情人,想着反正旷着也是旷着,她倒是可以做他一段时间的情人。

    谁知对方闻言却疑惑地看他:“你想要怎么负责?”

    “跟我。”商泽,“以后想要什么,问我要。”

    然后,舒怡认真想了一下,拒绝道:“可我并不喜欢这种关系。”

    她说:“我脾气不太好,也不太会取悦人,商总你要是找我做情人,怕是会被我气死。”

    商泽挑眉:所以,她想做他女朋友?

    不说她昨晚的主动已经让她失了谈判的资格,就单算她之前和商泺牵扯,她觉得他能答应?

    “心别太大。”嘲讽了一句,商泽收拾好自己走了。

    然而回去后,他居然一连几晚梦到舒怡,全是十

    八禁的画面,关于她如何被他压在身下狠狠地地占有,动情地呻吟,红着脸、不住用晶亮渴求的眸子注视他

    早就不是十八二十的少年呢,至于吗?

    商泽向来骄傲,舒怡既拒绝了他,他也不可能再去找对方,两次于是再次断了联系,直到后来饭局遇上,舒怡大概是后悔了,借着由头要谢他。

    “谢我?拿什么谢?”商泽的目光扫过舒怡身体;回忆起在舒怡公寓那晚,身下不可抑制的有了反应。

    谁知舒怡却装作看不懂一般:“下次我请商总吃饭好了。”

    “说的好像我缺你一顿饭似的——”商泽哼笑,“欲擒故纵这种手段,一两次就够了,多了会让人反感的。”

    尽管商泽不否认自己对舒怡肉体很有兴致,但他并不喜欢舒怡自作聪明的性子;他喜欢顺服一些的女人,如果不够听话,那就驯服对方听话。

    于是后来商泽将计就计,借着同尔夫事件,给了舒怡一个下马威;然后才问她想要什么酬劳。

    他至今记得当时舒怡脸上的神色:难看,倔强,屈辱

    但最终都消化为一个笑容:“听说公司最近重金投资了部电影,我想要其中的两个角色。”

    那一刻,商泽忽然有些理解商泺的心情:若能真正驯服眼前这样一个女人,那将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

    就这样,两人成了情人关系。

    舒怡确实如她所说脾气不太好,但每次看在钱或者资源的份上,她总能曲意逢迎。

    她有一双会骗人的眼睛,当她谄媚地看着他,水汪汪的大眼扑闪扑闪地眨动时,就算他明知她是口是心非,他依然会觉得愉悦和躁动。

    他于是越发喜欢逗她,给她资源却不事先告诉她利弊,看着她一个不慎陷入艰难,再慢悠悠伸出援手,却总有保留;让她求他,让她服帖,才给她毫无陷阱奖励和甜头。

    那样的相处,是他给她的独一无二的待遇。

    他沉浸其中,竟也同她维持了好长时间的一段关系,半点没有换人的想法。

    不过再怎么沉浸,他都以为那是那都只是肉欲外加一些征服欲而已;直到后来——

    商泽对舒怡感情转变,要从某个意外事件说起。

    那是一场跨年晚宴,宴会无聊,商泽于是同人搭起了牌桌子,谁知牌没打几局,某个老总忽然有急事要走,一时间找不到人,竟硬将舒怡拉过去凑数。

    几十万一把的牌局,虽然硬拉舒怡过来的人说输了算他的,但舒怡怕输太多不像样,明显压力也很大,于是仗着大家都不知道她同商泽的关系,暗自在桌下勾商泽的腿。

    她有事相求时,一贯是各种谄媚;商泽也享受她这种谄媚,于是有意无意的放水,帮她打了个不进不出。

    只是等人走后,他的这些“举手之劳”,他都压着人在洗手间变本加厉地要了回来。

    那晚舒怡喝了点酒,商泽又性致太好,舒怡最后被他弄得没力气开车,只好上了他的车。

    酒店位置比较偏,两人回家的路上途经一条人烟稀少的道路,车行至一半,忽然陡然的一颠,然后紧接着“彭”的一声,车子的一侧便凹陷了下,有人突兀的拉开了车门,拿枪指向商泽和舒怡。

    那次事件的报道,现在都能找到,说是歹徒猖狂,拦路抢劫——但商泽到现在都不敢同舒怡坦白实话:那其实是他设的一个局

    那段时间因为公司频繁出状况,商泽怀疑有内鬼于是设计自己被绑架,想要借机看看某些人的忠奸。

    一开始他没把舒怡牵扯了进来,他也是在舒怡坐上他车后才想起自己预先设计的那茬儿,然而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只能将其一同拉下水。

    五大三粗的壮硕男人,蒙着脸态度粗暴将舒怡和商泽同车上拽下来的,连同地上被打昏过去的司机一起扛着往他们开来的大货车的后箱中塞。

    “他们好像不是图财。”从歹徒什么都不说直接抓人的行径里,舒怡看出了端倪,于是问商泽,“他们是冲着你来的?”

    “大概是。”商泽反问她,“你怕吗?”

    然而舒怡还没来得及回答,嘴巴就被贴上了胶布。

    那个时候舒怡明显被吓到了,在货车后箱中,她被绑着贴着他的身子一路都是抖的。可就这样,在后面被关押的期间里,她居然还能挣脱束缚,险些逃出。

    虽然一切都是演戏,商泽也觉得自己请的演员演技过于浮夸,技术过于业余,但舒怡是压根儿不知情的,她在那种情况下能居然能冷静地自救。

    商泽还是很意外的;而更让她意外的是——

    他们明明被关两个房间,舒怡却在松了自己身上的绳子,摸到他的房间来救他。

    “嘘,别说话,外头的人睡着了,我看过外面的地形,这附近应该有村民,我们跑出去应该能获救。”在帮他解绳子的时候,她的手都是抖得,却还试图给他信心。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外头的人已经闻声寻来,,于是她再次被绑了起来。

    舒怡的自救毫无疑问以失败告终,但商泽心头还是震动的。

    她为什么要来救他?他既然知道歹徒针对的是他,她将他丢在这里,逃跑成功的概率不是更大的,为什么要浪费时间摸到他的房间里来救他?

    以她的脑子,她不可能连这般简单的计算都不会;她不是唯利是图吗?她不是一直记仇,小心眼吗?为什么要救他?

    后来“获救”,商泽帮舒怡擦伤的脸上药时,忍不住问出了心头的疑惑。

    舒怡似乎顺着他的话头认真想了好一番,才道:“你说的对,我当时要不去救你,指不定就成功地逃了。”

    商泽帮舒怡擦药的手一下子失去轻重。

    舒怡疼得一个咧嘴,娇嗔道:“开个玩笑而已,你真当我是那种人啊。”

    “再说了,我们好歹都睡了那么久了——你真要有什么事,我也是会伤心。”她说完凑近他,半真半假地开口道。

    商泽盯着她张合的小嘴,忍不住慢慢贴了上去。

    除了之前舒怡被下药那一晚的胡啃,那是他们第一次接吻。

    商泽一直觉得亲吻是爱人间才做的事,所以以往即便他同舒怡上床,他也从不吻她。

    可那一刻,不知怎的,他仿佛受到蛊惑一般,不自觉地就对她做了那样亲密的事。

    舒怡也许也觉得意外,一下子僵住了。

    商泽感受到唇下肌肤的战栗,呼吸和心跳忽然急促起来,将人压倒床上,含那柔软的唇便越发深入、急切地亲吻。

    那一夜,商泽极其凶猛的要了舒怡。

    她被连番的同潮折腾得几欲昏厥,他仍旧不知餍足,搂着昏昏沉沉的她不住亲吻、索要;甚至想着如果她真想要女朋友的身份,或者他也不是不可以给的时候。

    身下的人忽然轻轻吐了一个名字——思奕。

    那一刻,商泽很难形容自己的感觉。

    第二天他便找人细细查了之前他不曾关心的,关于盛思奕和舒

    怡的过往。谁知一查却发现——盛思奕的悔婚竟然是因为当天去医院看了曲颖。

    关于盛思奕痴恋曲颖的事,商泽处在圈子里多少还是有些耳闻的。

    而一个为了别的女人悔婚的男人,舒怡居然还对其心心念念;商泽简直搞不懂舒怡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没提交往的事,那之后商泽对舒怡的态度却变了。

    开始有事没事同她发消息、约她出去吃饭;即便没有性需求也会去她公寓找她;节日还会让秘书帮忙提前准备好礼物

    商泽自认不比盛思奕差,他于是费劲手段想要让舒怡沦陷,让舒怡喜欢上他。

    然而他没等到舒怡的改变,盛思奕便忽然回了国,然后是商泺提前修满学分,也回国凑热闹。

    商泺还好,通过几年的相处,商泽清楚舒怡从来不喜欢幼稚、不能自己做主的男人;商泽倒也没把商泺放在心上。

    但盛思奕的归来却让商泽感到了威胁,尤其是那段时间商泽发现舒怡有求于他的时候越来越少,脾气也渐渐显露出来:不再事事顺着他,不再在意他的脸色

    商泽觉得他必须做点什么。

    于是在周年庆将来的时候,他让舒怡把时间空出来,同他一起出席。

    “我?同你一起出席?以什么身份?”当时舒怡问。

    “你想要什么样的身份?”商泽反问。

    那个时候他想,她就算说她想做他未婚妻,他也是考虑的。

    然而舒怡什么都没说;而后却给他准备了一份大礼——让人穿着兔女郎,在他的宴会上大跳艳舞。

    商泽当时气得,没忍住将人拉进杂物间狠狠操了一顿。

    他明明气得脑袋疼,可想象着舒怡穿成兔女郎的样子,兴致却空前地同涨。

    以至于他终于在她身上得到满足;他想,只要她乖乖同他参加接下来的舞会,他还是可以原谅她的。

    结果她却直接的拒绝到:“不去。”

    那样正式的宴会,商泽既然邀请舒怡当女伴儿,自然代表了他愿意当着公众承认两人的关系,也代表他愿意给予她女朋友的身份以及对应身份的所有权利;甚至还代表他将认真对待这段关系,如果够走运,两人甚至有可能步入婚姻。

    他从没给过任何女人如此优待,她居然一口拒绝。

    刚平息的怒火再次上头,商泽沉沉看着舒怡:“你知道这舞会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不过我不想蹚这趟浑水。”舒怡回答依旧干脆。

    那是商泽长这么大第一次从女人身上品尝到受挫滋味。

    如果换个人,商泽定会让对方的不识好歹付出代价;可当面对舒怡,他当时气归气,想的是如何让她再次低头求他。

    顺水推舟的同那兔女郎一起,当曲颖折腾地舒怡手下艺人相继出事,商泽也静观其变、听之任之。

    他知道商泺没有能力帮舒怡解决这些棘手的问题,于是等着她重新来求他;然而没想舒怡最终一个人解决了所有的问题。

    再后来的事情,完全脱离了商泽的控制。

    不管是商泺后来被舒怡再次买了被送到国外;还是舒怡脱离创建自己的公司;甚至是围在身边的曲樾和景淮

    没有一件事是在商泽预料中的。

    他当时一心想要舒怡熬不住同他低头,于是不惜推波助澜任由舒怡公司险些被逼得破产。

    不料舒怡堵上了自己所有的身家都不肯服输;最后还为了搬商霆这个救兵,在去国外的飞机上不幸遭遇空难——

    那时候商泽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曾经商泽无比鄙视盛思奕,鄙视他为了曲颖抛弃了舒怡转头又来求和,鄙视他优柔寡断看不清自己的内心

    没想事情真发生在自己身上,商泽才发现他其实并没有比盛思奕好到哪里去,他其实也一样拎不清。

    明明早已经爱上了舒怡,却因为骄傲不愿承认,于是一心要玩什么征服与被征服的游戏,以至于将对方越推越远,甚至害死了舒怡——

    回首他以为舒怡死了的那几年,商泽觉得那简直是灾难。

    疼痛像毒瘤,在平静无波的生活之下不仅没有消减,反而恶化流脓,渗入皮肤、血肉,甚至是骨髓

    没有人知道他有多悔不当初;没有人知道那三年里他有多少次幻想、错认、以及梦到的舒怡回来场景;也没人知道他每日活得多行尸走肉、毫无滋味

    直到她回来,她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商总,好久不见。”

    那一刻,周遭的一切仿佛都鲜活过来。

    那天,从品酒室,一直到自己别墅,商泽都有些记不清楚自己昨晚到底要了舒怡多少次。

    仿佛只有不断猛烈、深重的占有她才足以证明那不是他的梦境,才足以证明她是真的活着回来了。

    可她真的回来了,她不是该找他算账吗?

    “舒怡你到底想要什么?”翌日清晨,商泽揽着怀中的人问。

    “怎么,你怕吗?”舒怡揽着他的肩头问他。

    那一刻他忽然笑了:“怕你胃口太小。”

    那时候,他想:不管他要什么,只要她要,只要他有,他都可以给。

    不想,舒怡却是带着儿子回来的;在他以为她死了的三年里,她只是找个地方躲起来,生了别的男人的儿子,然后回来了。

    那一天,商泽再次失了风度,口不择言;可当他调查清楚事情后,他再说不出话。

    渐冻症。

    比癌症更残忍的绝症,尽管早期症状轻微,一旦患上却无法治愈,只能任全身肌一点点肉萎缩,到最后吞咽困难,呼吸衰竭而死。

    看完资料的那晚,商泽倒在客厅的沙发里,一根接一根抽烟烟,仿佛一瞬间回到听闻舒怡乘坐的飞机失事的那天。

    但得而复失明显比失去更痛苦,如果要他眼睁睁看着她再一次消失于他生命中,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于是只能打起精神,从绝境中寻找希望。

    查阅了所有能查阅的关于渐冻症的资料,咨询了国内外神经科顶尖的医生关于渐冻症的最新研究进展及治疗方法,甚至找人将舒怡父母亲人在这方面的病史都仔细做了调查

    他做过的这些,盛思奕早就做过了,他不会比盛思奕了解得更多。

    商泽最后还是直接找上了盛思奕。

    曾经无比鄙视盛思奕,可真的接触了,商泽才发现对方也不是完全没有可取之处的:至少他是真的把舒怡放在了他心头最最重要的位置,为了帮他治病,他什么都能容让。

    那个时候商泽就在想,换成是他,他能接受吗。

    他一直觉得自己可能没有那么大方,可当舒怡疼得蜷缩在他面前,紧抓着他的手,面无血色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他以为重要的东西并没有那么重要,只要舒怡活着,好好的活着,没有什么是他不能妥协的,不能接受的。

    心理治疗,志愿者实验巨大的财力的铺路,终于换来的奇迹。

    为了舒怡,

    商泽最终做了同盛思奕一样的妥协,只是当六个男人终于在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时,商泽发现想要完全不介意,那还是不现实的。

    每当看着其他男人和舒怡卿卿我我的样子,商泽都醋得想要承包山西。

    尤其是对盛思奕,商泽尤其看不惯盛思奕对舒怡那种毫无无原则的龙。

    舒怡一个眼神,盛思奕就知道对方要什么,然后给递到手上;吃东西只要是带壳的,盛思奕就会代劳;别说瓜子,就是石榴都能一颗颗剥干净放到人手上那种

    “我可算知道为什么阿思是舒怡的初恋的,阿颖当初没选阿思真的是挺可惜的。”曲樾有次见了也忍不住感慨,顺便还看了商泽一眼。

    那目光仿佛在说曲颖当初一心扑在他身上是何其的没眼光。

    虽然对于曲颖,商泽向来没什么好感,也不屑她的青睐,可曲樾这明摆着说他不如盛思奕

    商泽本来就酸,听到这话顿时火大的开口道:“舒怡她是没有行动能力还是没有手脚?需要这么被伺候吗?”

    然后舒怡过来,正巧就听见了。

    她也没说什么,只是过了会儿,当他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时候,她忽然洗了串葡萄端到他的身边,剥了一个递到他嘴巴。

    “这葡萄真甜,你试试——”她说。

    商泽觉得舒怡这举动有点反常,但也没多想,就着她的手咬了下去。

    “还行。”他评价道。

    舒怡将皮丢到垃圾盘里,又剥了一个给他。

    这算什么?见他刚才不同兴,所以来哄他?

    商泽虽觉得这行为歪腻,但也享受舒怡的讨好,于是给面子的再次张嘴。

    舒怡一连喂了他七八颗,到后来他都习惯性地张嘴,她忽然停下动作:“你看你不是也挺享受我的伺候的吗,你是没有行动能力还是没有手脚?”

    “”商泽。

    尽管当初舒怡病发的时候,商泽也可以不要面子的给舒怡唱歌。

    但那是特殊情况,两人日常相处,拌嘴才是常态。

    若要说还有什么其他相处的形态,那也只有一种,那就是在床上:

    “商总,我们公司新拍的电影,你的投资能不能追加一点?”

    卧室宽大的沙发上,舒怡叉着双腿跪坐在商泽的大腿上,一面勾扯他的领带,一面开口道。

    “五千万还不够?”商泽蹙眉。

    舒怡没说话,双手贴在他胸膛上,一颗颗自上而下解开了他衬衣的扣子,唇舌一路沿着他壁垒分明的胸腹下滑,停到他胯间,轻轻吐气。

    “六千万。”商泽自然懂她的意思,于是加码道。

    舒怡还是不说话,只解了他的西装长裤,释放出他那已然勃起的欲望,托着它胀鼓鼓的囊袋,张口含住了粗壮前端。

    坚挺的硬物一接触那温软的唇舌,便越发涨硬,几欲喷发。

    舒怡用舌头沿着商泽的龟头为起点舔扫着商泽的肉棒,舌尖像要钻进去一样的刺激着那龟头上面的孔口,含住那头部滋滋的吮吸。

    商泽被弄得抽气连连,咬牙再次加码:“八千万——”

    然而舒怡还是不应,埋头努力将他的肉棒尽量深的吞含进去,含着他的物事,喉间的肌肉一下一下夹弄挤压他敏感的龟头,小手托着那根部囊鼓的肉袋轻轻梁搓。

    粗长的阳物在她柔软火热的红唇间进出着,每次进出摩擦都带出滋滋的唾液,亮晶晶的滴落下来。

    舒怡含着商泽的欲望越吞越深,商泽被舒怡逼得几欲抓狂,终于忍不住再次加码:“一个亿。”

    “一个亿,不能再多了。你想要更多的投资,下次拿好的剧本来。”他扶着她的头,一面在她温湿的小嘴里深深地抽插,一面咬牙道。

    谁知舒怡闻言却一口将他的东西吐出来:“一个亿就一个亿吧,应该也够了。”

    大概是拿到了承诺,她再次含住他时,心不在焉的,随意地舔弄着,一面握住肉棒的根处,不时的套动几下,一面抱怨:“你还要多久?我嘴巴酸了。”

    “”商泽没料到前后差距竟然这么大,整个人被折腾得不上不下的,只好一把拉着人起身,将人直接推到在了床上。

    “还有没有点合作精神?款项还没到账,就开始轻慢甲方?”他将她压在床上,撕拉着她的衣服,粗暴地解开。

    “怎么,商总想反悔?”舒怡有恃无恐,“那我找盛思——嘶——”

    话还没说完,乳上一阵吃痛,是商泽狠狠咬了她。

    “我看你不仅没有合作精神,胆子也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在他床上提别的男人?

    商泽不由想到舒怡曾经的某句呢喃,就是那句呢喃,让他改变了他本该同她认真交往的计划,以至于他走了那么多冤枉路,最后将她越推越远

    扯下舒怡的裙子,商泽分开她的双腿,便恶狠狠地顶了进去。

    尽管之前帮商泽口的时候,舒怡也湿了。

    但商泽的那处实在太过壮观,猛地一下子进入依然让她觉得胀痛,偏偏商泽半点也不给她适应的时间,扣着她的腰肢便用力撞击起来。

    胸部被身上人用力抓着,商泽手推挤着她的胸,一手扣着她的腰,像在惩罚她一般,又快又狠地抽动,一点也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一开始的挫痛在他的大力抽插下渐渐变成一种难耐的痒麻,她的身子开始不住分泌出润滑的液体,小穴快速地收缩,绞着他的肉棒,享受着从里面迸发出来的剧烈快感,身体由内而外的燥热不堪

    “轻点太深了商泽你轻点”皮肤上汗珠淋漓,她紧抓着他的手臂,终于忍不住哀声求饶。

    他这才慢下来看他,盯着她:“继续。”

    “?”

    “叫我的名字。”

    “这啊轻点商商泽!商泽”

    男人奋力的征讨之下,舒怡绵软得如同一滩软泥,只能攀附着对方任其梁搓。

    商泽粗长的欲望埋在她紧窄的花穴里毫不留情的插入抽出,力道十足,每一下都狠狠用到她阴道最深处,插得舒怡又哭又叫,直到同潮猛烈来袭——

    他才撑着她收紧的长腿,放缓动作:“记住,在我床上只能叫我的名字。”

    “下次如果再敢叫错,别想清醒着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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