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与他打了起来。

    雪儿抱着楚清玟发抖,说:“没事的,我们这边还有三人呢!”

    楚清玟紧紧皱着眉,她轻轻拍拍雪儿的手背,让雪儿掀开另一边的车帘,那外头,少说也有二十多人。

    在倾盆暴雨中看起来乌泱泱的,十分可怖。

    雪儿大叫起来。

    “这马车就是那个楚妖女的!”

    “活捉楚妖女!让陆璟把真人们放出来!上啊!”

    嘈杂声乱到一起,实在分不清哪些是雨声,哪些是脚步声。

    “玉清教进城了吗?”雪儿颤抖着问,她咬着嘴唇,让自己不哭出来。

    “不是。”楚清玟摇摇头,说,“这些应该是城内的教徒。”她也害怕,只是因为有人比她更怕,所以她不能做害怕的那一个。

    外面打杀声不断,也好在下了大雨,乱成了一遭,三个侍卫好歹撑了一会儿,可之后那打杀声越来越少……

    雪儿抹了把眼泪,说:“我们该怎么办?”

    楚清玟拔下簪子,紧紧捏在手上,雪儿察觉出她的意图,抓住她的手,说:“你要出去吗?不行,这太危险了!”

    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楚清玟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随后掀开了帘子。

    第三十章 何错之有

    方才那些人喊的话楚清玟都听到了,心知既然不是想要她的命,那她不必过分担忧。

    车外,地上倒着横七竖八的人,不知道是否还活着,雨水冲淡了地上的血迹,然而那股冲散不去的血腥味仍迎面扑来。

    楚清玟脸色苍白,顺着地上的人看过去,不远处站着另十余人人马,不同于陆家军与玉清教的人,他们都穿着黑色衣服。

    为首是个二十五六的高大男子,正命人把反抗的玉清教徒绑起来,他眼神如鹰隼般肃冷,朝楚清玟一看,她心内立即抖了几抖。

    男人驾着马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楚清玟,也看到了她紧紧攥着的簪子。

    他问:“你是何人?为何会同玉清教教徒发生冲突?”

    楚清玟微微低头,避开他的眼睛,答道:“妾身陆家内眷。”她松了口气,这个男人替她们绑了玉清教的人,看来她们化险为夷了。

    男人想了想,陆璟现在带头打玉清教,不难理解教众为何拦他妾室。

    他点点头,雨水顺着他刚毅的脸庞滑下去,说:“知道了。我是宋弗佑,虞城宋家。今日救了你一回,回去后别忘了让陆宣谨来谢我。”

    楚清玟深深鞠躬后起身。雨水打到她脸上,沿着清丽的眉目间滑落,缀在微翘的上唇,实在让人难以不去注意,她一双眼睛波澜不惊,半点不像宋弗佑见过的其他受惊的妇道人家。

    雪儿听见外面说话声,还以为楚清玟被欺负了,壮够了胆,掀开帘子一看到黑色纹路的衣服,咦了一声,这是宋家的衣服,那么这人就是虞城都尉宋弗佑了。

    最先拔剑的叛徒侍卫现在倒在地上,其余三个侍卫,其中两个受了重伤,一个还好,能站起来,他拄着剑踢了踢那个叛徒,对楚清玟说:“还有气。”

    雪儿拿着伞和楚清玟下了马车,她让侍卫把重伤的人抬上车,赶回去医治,顺道把那叛徒绑回去,最好是活口,方便陆璟查问。

    宋弗佑本想引马而去,看到楚清玟不惧大雨下车指示,那从容不错真有点味道。

    侍卫问她如何办时,她说:“你们先回去,伤势不能拖。”

    受惊的马儿跑了两匹,没有马车,暴雨里她们并不好走。

    宋弗佑见那侍卫犹豫,便开口说:“既然不好走,同我回宋府吧,先把受伤的人治一治。”随后他又对那侍卫说:“你快马赶回去,叫陆府派人来接人。”

    这是目前最好的法子,楚清玟连道感谢,一行人便就近去了宋府。

    宋弗佑和人押着被抓的玉清教徒去了衙内后回来,楚清玟换了身他府中姬妾的衣裳,粉白的衣裳勾勒着她的身段,她端坐着,脸庞比在雨中清晰许多,是难得的美人骨。

    他带着欣赏的目光看了她几眼,毫不避讳说:“这身衣裳,比我妾室穿的好看多了。”

    雪儿尴尬地笑笑,说:“大人说笑了,只是这……”男女授受不亲,总不好在一块呆着。

    宋弗佑大喇喇坐下,说:“这有什么,前后左右都是下人,还能传出什么事?”

    楚清玟低低头,避开宋弗佑的目光,说:“此番多谢宋大人了。”

    “说起来,这也得亏陆宣谨抢了我的差事。”宋弗佑与陆璟似乎常来往,说起他来并不陌生,接着他又“嘶”了一声,说:“难道你就是那个虞城四勿?”

    这人说话也太不过脑子。雪儿有些气愤,只看楚清玟点点头,坦荡荡说:“是。”

    “久仰。”宋弗佑饮了几大口茶,招来个丫鬟添茶,说:“我看你这人还成,长得又好看,彬彬有礼的,难怪陆宣谨上了心。”

    这话太直了。楚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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