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不敢提及的存在。

    四大仙殿之外,还有……中央紫宸殿。

    “山海会中,应当会与许多故友重逢吧?”素寒璧忽然问道。

    苏禹忍不住打破她的美好幻想:“师父,是旧敌才是。”

    “胡说。”素寒璧伸出手来,抚上自己的右眼,这只眼曾受过重伤,“我的旧敌,怎么还能活着来到仙界?”

    当然,除了那人……

    素寒璧感受到自己曾经受过伤的右眼深处,似乎又传来了拉扯着般的疼痛。

    三月时间很快过去,素寒璧已在晚晴境之外备好灵舟,绚烂的光芒闪烁,苏禹与宋牧晴已登上灵舟,晚晴境之中,还有一人……

    月景一人在晚晴境,也是有几分危险,若有人趁他们三人不在将她带走,素寒璧要保守的秘密便很有可能泄路出去。

    所以,将她带在身边,才是最稳妥的选择。

    素寒璧估量着,以月景的天赋,那《须弥月诀》不至于修炼不到更高的层数,那苦杏剑她应当也能□□。

    除非她不想。

    素寒璧直接推开了关押月景的小院门,心想你今天不想也得想,但却没想到眼前出现了这一幕。

    月景似乎真的很努力地在拔苦杏剑了,但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没有办法将这把剑□□。

    素寒璧抱着胸看月景拔剑,轻叹了口气:“既然修炼了《须弥月诀》,为什么不用功法上的方法?”

    “《须弥月诀》是给你给我的。”月景咬牙,“我要用自己办法将它□□。”

    “《须弥月诀》是你爹给你写的。”素寒璧语气一顿,自觉言语有失,只伸出手,牵引着月景体内法力,将苦杏剑拔了出来,“走吧,再晚山海会不开门了。”

    “素寒璧——你!”月景恼怒素寒璧直接帮她拔剑,但又敢怒不敢言。

    素寒璧将一顶长至腰间的轻纱帷帽盖在她头上:“走吧。”

    她指尖金光再一闪,一枚精致的手镯便出现在她白皙的手腕上。

    但月景清楚地知道,这手镯当然不是给她戴着好看的,而是用来限制她行动的。

    让一个知道秘密的人闭嘴的最好方法就是让她变成死人,素寒璧当真……手下留情了。

    二人登上灵舟,月景一人局促地坐在一角,偷眼看着那师徒三人。

    “此去幻海楼,要几日光景?”素寒璧靠在软榻上,吃了一块水果问道。

    “幻海楼地处海外仙山边陲,远离云上之境,所以以灵舟的速度来说,还需要七日时光。”宋牧晴答道。

    苏禹有些不耐烦地擦拭着自己手中的悲问剑,眼神还时不时往素寒璧身边那纯黑色的无瑟剑上瞟。

    “看什么看?”素寒璧将无瑟剑藏在身后。

    “师父,你这把剑不是丢了吗?”苏禹问。

    素寒璧瞪了他一眼道:“你如何知道这就是无瑟。”

    “师父,你这把剑,我做梦都想要得到它,它的轮廓与形状,已经深深刻入我脑海之中。”苏禹声音平静,“放心,只有我能看出来。”

    素寒璧:“……”你这么一说,灵舟里的人都知道了。

    宋牧晴倾身过来,摇晃着素寒璧的肩膀说道:“师父,我就知道,你那把剑不会不见的。”

    素寒璧被她摇晃得没办法,只能举双手求饶:“是是是,此事千万不要泄路出去……”

    宋牧晴盯着被素寒璧护得死死的无瑟剑,轻轻撇了撇嘴。

    七日时光很快过去,灵舟上的四人已经快到了幻海楼。

    此时,灵舟外的云海已经逐渐由纯白转为了淡蓝色,他们所乘坐的这艘飞在空中的灵舟,竟然真的像在大海中航行一般。

    素寒璧自灵舟朝外探出头去,观赏灵舟外那奇特的蓝色云海,看到远处的红日没入云海之中,隐隐有巨大的鲸鱼轮廓在天际起舞。

    “有些好看。”素寒璧感叹。

    “蓝色云海,皆是幻海楼的地界。”宋牧晴轻声说道,“幻海楼主体就坐落在蓝色云海正中央。”

    素寒璧一惊,这蓝色云海如此辽阔,竟都是幻海楼势力范围,看来这海外仙山第一大势力名不虚传。

    海外仙山的修士虽然大多嘴上不喜云上之境,但在选择洞府的时候,也喜欢往云上之境靠,因为距离云上之境越近,灵气便越充足。

    但这幻海楼就很有自己的想法,根本不care云上之境,将门派建在了海外仙山远离云上之境的边陲。

    “幻海楼,有些意思,也不知道幻海道人,是怎样的一个人。”素寒璧轻声说道。

    但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了踏破云霄的轰鸣声,素寒璧所乘坐的一叶小小灵舟,在前方出现的这庞然大物面前,竟显得有些拘谨。

    素寒璧在天际,看到了八条排列整齐的黑蛟,每一条身上的鳞片都仿佛用上好的精钢打造,反射着灿烂的云霞。

    这八条黑蛟是主角吗,当然不是。

    八条成年黑蛟拉着一辆车舆,其上仿佛笼罩着沉郁的黑云当做华盖,在车舆侧旁,是黑色的琉璃水晶组成的水晶帘,迎风发出叮当脆响。

    这声势浩大的黑蛟拉着车舆从素寒璧的灵舟旁飞速奔过,卷起淡淡的蓝色流云。

    素寒璧在朦胧的黑水晶帘之后,看到了那妖异俊美的侧颜。

    那满头青丝被一丝不苟地束在发冠之上,丝毫看不出这青丝曾经被人斩落,那暗红色的眸轻轻眯起,路出一丝危险嗜血的光芒。

    若素寒璧能得见其颜,便知道此人正是时千劫,他那薄唇紧抿,在唇角挑起一抹残忍的微笑。

    他苍白修长的掌心,把玩着一颗五色的珠子,自他脚底有魔火燃起,持续不断地煅烧着这颗五色珠子。

    魔火一寸寸侵蚀着这珠子上所有的灵气,它则在时千劫的指缝之间灵活转动。

    “尊主,幻海楼到了。”车舆外黑蛟化身为人,匍匐在地,呼唤时千劫道。

    “好。”时千劫应了一句,却并未起身。

    “方才来时,在路上遇到一叶灵舟,这灵舟虽小,我们却在里面感应到了一股非常强大的气息。”黑蛟犹有后怕,语气瑟缩。

    “无事。”时千劫答道,却还未动。

    “尊主为何不下车?”黑蛟问。

    时千劫透过那黑色的水晶帘,声线阴冷如黑泉:“让他们先过。”

    他不愿,路面。

    素寒璧原本在幻海楼之外,就看到了那由八条黑蛟拉着的车舆,却没想到等到自己来到幻海楼门口了,这车舆却还是停在原地不动。

    她有些好奇,但也不至于好奇到在原地停下围观的程度,于是只能操纵着灵舟越过车舆,好奇的视线留在那黑云笼罩而成的华盖之上。

    “师父,看这拉车舆的黑蛟,想来应当是沙境的人。”宋牧晴解释道。

    “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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