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英语期末考前奏就是这首歌。

    歌曲的调舒缓悠慢,程冽唱歌的嗓音比说话的要低哑一些,气息均匀稳定,哪里是他说的唱的一般。

    她觉得比在场的任何一个男生都要好。

    大概是很少在这么多人面前唱歌,还搂着许知颜,程冽唱到一半就放下了话筒,滚着喉咙问许知颜:“就这样,行吗?你想听的话,下次单独唱给你听。”

    许知颜眉眼含笑的点了下头。

    那头季毓天和严爱划拳连输,喝了两罐啤酒后,操了声,喊着:“阿冽!过来一起玩啊!”

    严爱得意的说:“玩不过就搬救兵,没意思!”

    季毓天说:“跟你玩没意思,我和阿冽玩。”

    程冽看着满桌的酒说:“不喝酒,换饮料吧。”

    季毓天:“…………….不是吧,你这就妻管严了?”

    许知颜对喝酒这件事没什么看法,出来玩这都是正常的,更何况已经成年了,反倒是她没想到程冽还挺保守。

    许知颜说:“我不介意的,啤酒酒精度不高,开心就好。”

    程冽打量着她的神色,确定她是真不介意后就随便季毓天了。

    被晾在一边的严爱不乐意了,忽的冒出个主意,说:“要不这样吧,我和知颜划拳,我输了季毓天喝,知颜输了阿冽喝,怎么样?”

    程冽都行,只要不是许知颜喝就可以。

    今晚顺着季毓天放肆,来这里玩也都只是因为想和她多待一会,他对唱歌啊玩骰子划拳都一般。

    季毓天无语了一阵,但还是从了严爱。

    许知颜不会划拳,程冽在一边教她。

    几个回合下来两个男生都下肚了几杯,许知颜观察着程冽,见他面不改色,仍游刃有余就放心了,她怕程冽是个酒量很差的人。

    不过现在看来,两个男生都挺能喝。

    玩了一圈,季毓天忍不住了,吐槽严爱说:“你就光会赢我是不是,人刚学的,你都玩不过吗?”

    严爱踩了他一脚,他痛的嗷嗷直叫,少爷脾气上来了,说不玩了,要出去抽根烟,叫上程冽一起抽。

    程冽拍拍许知颜的肩膀,说一会就回来。

    两人走了没多久,班里一同学喝多了开始敬酒,对着沙发上的同学挨个敬过去。

    轮到许知颜的时候,那同学看了她好一会,笑着说:“这杯敬我们的班花学霸,敬我们的班长嫂子,干了!来!”

    许知颜这称呼被架在那儿,接过了酒,很直接的喝完了。

    啤酒的麦芽香很浓,回味略苦,许知颜觉得酒到底没有糖饮料好喝。

    过了几分钟,严爱看着许知颜慢慢变红的脸,吃水果的动作不自觉的放慢了,她凑过去问:“你还好吧?”

    许知颜扶了扶额头,说:“没事。”

    “奥……”

    许知颜从来没沾过酒,她过去的生活真的封闭枯燥到极致,她也没想到自己这么不胜酒力,不过是啤酒而已。

    她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和严爱说去趟卫生间。

    这儿的装潢看的人眼花缭乱,许知颜问了个路过的服务员,缓慢的朝西边走去,正好看见在走廊尽头抽烟的两个人。

    私底下许知颜很少见程冽抽烟,和她在一起更是不会抽。

    程冽的烟瘾并不重,他也说过只有偶尔觉得嘴里乏味或者压力大时才会抽一根。

    那今晚呢?许知颜看着他说笑的神色,觉得他今晚一定是因为愉悦才抽的这支烟。

    走廊尽头有一扇玻璃窗,黑色的窗帘拉了一半,程冽站在没有窗帘的那一边,他身侧是明亮的灯火,低挂在夜空上的明月,轻烟拂过,落下一地清冷的光。

    走廊是昏暗的,两种交织的光勾勒出程冽的身影,他抽烟的时候凸出的喉结滚动着,配上他若有似无的笑意,充满了属于夜色的魅力。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今天的气氛所致,许知颜喉咙有点发热,脑海里闪过一些有的没的的片段。

    比如去年那个荒唐的梦,比如她自己的癖好,比如上次他手掌贴着她的臀部,灼热的温度,暧昧不清的肢体接触。

    程冽对她来说,浑身都充满了诱惑。

    程冽余光瞥见一个人影,转过头来才发现是许知颜,他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掐灭,对季毓天说:“要是真喜欢就试试,我先过去了。”

    季毓天也看见了许知颜,他敛了刚刚和程冽说的话题,眉毛一挑,“去吧。”

    程冽以为许知颜是出来找他的,走近点,拂去这些旖旎的灯光,他看见许知颜的脸很红。

    他俯身,看了她一会,说:“喝酒了?”

    许知颜靠着墙,懒懒的嗯了声。

    “喝了多少?”

    “一杯吧,不多。”

    “啤酒红酒?”

    “啤酒。”

    程冽哪里不知道她,她怎么可能喝过酒,她是个连交际活动都很少的人,兴趣爱好淡的不得了的人,又不是男生,像他,即使没有那些喝酒的场合和需求,但也会在家里偶尔陪程孟飞喝一杯。

    不过程冽更在意的是他的女朋友居然酒量那么差,一杯啤酒而已。

    不管她给别人的印象是有多淡漠清冷,在他这里,只有可爱这两个字。

    程冽揽过她,“走吧,我带你去买瓶水吧。”

    许知颜没动,“我先去趟卫生间。”

    “在那边,我带你去。”

    和大商场里的卫生间一样,这里打扫的一尘不染,空气中充斥着不知的舒适香气,只是这装修风格过于黑暗华丽,像一只跌落在晶洞里的黑蝴蝶。

    许知颜在女厕的洗手台上洗了两把脸,抽过纸巾粗略的擦干脸。

    程冽喝了些酒,正好也去趟卫生间。

    许知颜在门口等着,洗脸水是冷的,但压不住滚烫的跳动的心,许知颜脑海里翻涌的是刚刚程冽喉结滚动的模样。

    她轻轻笑了下,笑自己好像被什么冲昏了头脑,却又克制不住。

    程冽从男厕出来,许知颜目光对上他的,她意有所指的问:“男厕有人吗?”

    “没人,怎么了?”

    话音刚落,程冽被她推进男厕,咔嚓一声,门被关上。

    程冽看她大胆的动作,一时说不出话来,更大胆的是许知颜把他推进了最里面的隔间,动作一气呵成,最后锁上小隔间的门。

    隔间很狭小,两个人身体贴着身体,许知颜落上锁后,抬头看他,眼眸交汇了会,程冽明白过来了。

    他舔了下唇,不可思议的笑着。

    许知颜勾上他的脖子,一向冷静清润的嗓音沾上了点酒精的软惑,她细长的眉眼微微扬起,像春风剪开的柳叶。

    “我今天很开心。”她说。

    “嗯,看出来了。”

    程冽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抬起来帮她整理头发,她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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