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忽然听到朱华喜悦地连声说回来了。

    “回来了,少爷和少夫人回来了!”

    红玉丢了萝卜就一溜烟地往外跑,卷起一阵风呼呼的,刚走到门外就看到言采从马车上下来。外头披着一件火红色兜头连帽的披风,怀里不知抱了什么,严严实实的用毛毯挡着。

    绿正在搬东西,几人连忙过去帮忙。抬下来一头母羊,母羊咩咩叫唤,又抬下来几麻袋不知什么东西。

    言采盯得很紧,小心翼翼地叮嘱:“都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要撒地上了。”那些可都是他的宝贝啊。

    “少爷您回来啦!”红玉欣喜地凑过来,忙说,“您抱着什么,我帮您吧。”

    “不用不用。”言采小声道,“嘘,小声点,别吵醒了。”

    红玉探头过去,这才在毛毯里看到一张白ll嫩嫩的小ll脸,粉嘟嘟的嘴巴无意识地一张一合,好像在吃着奶。

    啊!红玉捂着嘴巴在心里疯狂尖叫,好可爱的宝宝,是小少爷吗?少爷有小少爷了?什么时候!?竟然有宝宝了!

    小少爷好可爱哦。眉眼长得像少爷,精致又漂亮,但鼻子又有点像姑爷,挺而直。不知道是谁的孩子,红玉选择不多想,不管是谁的孩子,那也和她不相干的。

    总之带回来那就少爷和姑爷的孩子就是了。

    “是小少爷吗?”红玉的声音放的很低很低,生怕惊醒了正在睡觉的小少爷。

    言采没什么负担大大方方承认:“是啊。我和满月的孩子。”

    一听这个说法,红玉就更确定了孩子的身份,无论他之前是什么,从此以后只能是小少爷。

    红玉心里欢喜,真想抱抱。几次期盼的目光,言采受不住,就交给她了。反正他也抱不动了,一开始比别人家的宝宝瘦,没过多久,就圆润起来了。相反,那头母羊奶妈已经被榨干得瘦骨伶仃。

    “满月,崽崽的奶妈不够喝了。”言采担心地去扫出来的羊圈里看那只母羊,紫在给他喂干草,还掺了些豆子。

    “再去买几头。我们家里不缺喂的食物,多少都养得起。让他们几个精心伺ll候着就行。”江满月先去洗了把手和脸,换了衣服。一下子便是整洁修正的贵公子模样了。

    正好,县城外就有一户农家专门养羊,养的都是山羊,附近山上的草很肥ll美,近来还老是有样偷跑到他们这山上去吃草。

    专门去那里挑了几头母羊,有一头已经产仔,还有几头怀着,正好等一头奶喝完了第二头就能够继续产奶。母羊来的时候受了惊吓,言采就用异能慢慢梳理,渐渐地就适应了新家。

    后来,由于几头羊一起生了,产量量一下子增大许多,喝不完的,言采指挥着他们鼓捣,最后鼓捣出来了羊奶粉。

    保质期不长,不过总比鲜羊奶留的久。以崽崽的好胃口,根本不足话下。不过这是后来的事情,当下两人正精疲力尽只想好好躺一下。

    舟车劳顿,甚是疲惫。言采洗完澡,直接跳上床趴着。儿子从枕头上滚下来,手脚用力想爬到言采身上。

    然而怎么都会滚下去,最后还是言采把他抱到自己身上。江满月随后ll进来,一边挽起袖子,一边道:“柯柯那双刚脱了的荷叶绿的袜子在哪里?我拿去让人洗了。”

    “就搁那小凳子上呢。”

    果然在换鞋的那只小凳子一左一右地摆着,东倒西歪的。江满月捡起来丢进竹子编的小筐里,明天红玉会拿出去洗掉。

    洗过手后,江满月才掀起帘子进了卧房,一下就愣住,随即眼底浮现出异常柔和的暖光。

    父子俩东倒西歪地趴在柔软的被褥上,没有一点儿样子。

    两人的房间并没有因为许久没住而有味道,只要有太阳红玉都会把被褥拿出来晒。两人回来后,就换上了新的被套床单枕巾,都是新做的。

    红玉整天待在家里,就会做些女工缝补的活。这下多了小少爷,她做事的激情更甚。当晚就点上灯,做了一双虎头虎脑的小老虎鞋子。

    软软的,里面塞满了新年的蚕丝棉,闻着有阳光的味道。

    被子很暖和,言采背朝下倒在柔软的被褥上,儿子趴在他肚子上,划拉几下手脚,像只背了小青蛙的大青蛙在划水。儿子的头上还长了两片绿叶子,跟顶了浮萍跳上岸的小青蛙一样。

    “就穿一件衣服,也不怕着凉了。”江满月擦干手上沾的水,把咯咯笑丝毫没吓到的儿子抱起来。

    “不会不会。”言采翻个身坐起来,“还是家里好啊。吃得好睡得好。马车坐得我屁ll股都要烂了。”

    “胡说。”

    言采拧着脖子往后瞅:“我没胡说。坐了那么久的车,屁ll股绝对颠肿了。不信你看。”

    言采一点儿都没羞涩地把屁ll股往江满月面前一撅,被江满月上手就是一拍。

    “没个正经。快睡觉。”他握了握言采的手,穿着一件单衣趴在被子上冻了大半天,手上早就冰凉冰冷,“手都冻坏了。也不怕长冻疮。”

    言采爬进被子里,两只爪子伸在外面展示一番,嘿嘿笑:“我才不会长冻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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