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川公子,昨晚被人重伤,至今昏迷不醒。有人告你杀人未遂。”

    言采哼的歌一下就停住了,朱玉川被人打得昏迷了?这、这怎么会呢。

    谁做的?

    徐县令来回转圈,见那些大夫个个都脸色不好。不一会儿,几个大夫都说治不了。

    “治不了?这怎么治不了呢?那位神医老大夫,也治不了?”

    给言采和江满月都治过病的老大夫也束手无策,满脸愧疚。不能救死扶伤,对于他们行医的来说,就是一种失职,尤其是老大夫这样仁慈之心的良医。

    但是这次他确实没有办法了。

    “病人脑后遭到过重物重击,导致颅内淤血不散。这种情况下,除非开刀……”

    “开刀?那是人脑袋,你以为是切西瓜吗?怎么开?”

    老大夫摇摇头。这是他的设想,或许若干年后,真的可以对人脑袋开刀,但是他确实办不到。

    “据说还有一个人我……”

    “不用了。你们都走吧。”还有一个人是跟朱玉川公子一起找到的,也昏迷了,但眼下急迫,他还真的没兴趣再去管那个人。

    把大夫一通赶走,徐县令开始想折了。他埋怨地扫了眼床ll上昏迷不醒的朱玉川,怒骂一句:“好死不死,非得死在他这里。”

    朱玉川的父亲,朱正是临河知州,三品官员,比他的这个小县令可远远高了不少。朱正这个人记仇,又十分宠爱这个儿子,若是让他知道儿子在自己治下被伤,一定会对自己嫉恨上。

    如今之计,只能给他找个转移仇恨的人,最佳人选就是凶手了。

    根据现场的情况和口供,江满月和言采恐怕是最佳人员。有人曾听到过朱玉川在街上约言采夜里到翠微轩一起品茶。

    而当晚也有人见过,江家的一个下人进入过翠微轩。

    朱玉川倒在离翠微轩不远的小路上,看样子是回家的路,却不慎被人从后面用石头重击脑后而昏,清早被早起卖菜的菜农发现。

    地上有染血的大石块,以及沾了血的一盒茶叶。

    在朱玉川倒地的不远处,还有一个年轻男子也昏倒在地。

    验过年轻男人的伤口发现,朱玉川脑后的伤口绝不是这个年轻男人可以做到的,因为他的双手受到过严重挤压,十指伤口遍布,血淋淋的能见到白色的骨头。

    “大人,人带到了!”捕快进来禀告徐县令,“您说只要抓言采就好,但是江满月也一起……是他主动来的。”

    捕快心里惴惴,一开始大人的吩咐就是让他只抓言采一个。江满月即使不受宠,还是江家的嫡长子,徐县令并不想轻易得罪江家。但是言采就不同了。在徐县令看来,只不过是个无名小卒。即便嫁到江家去,乌鸡也变不成凤凰。

    徐县令一捋胡子,冷笑一声。这个罪,他不受也得受。本来只想让那个言采顶罪即可,既然江满月自己非要一起死,那就不怪他不客气了。

    朱玉川的父亲朱正,虽外派为官,但却深得皇帝心意,明年外放结束,即可回京任职。此人记仇之至,如果江尚书的儿子杀了他的儿子,必将于江尚书不死不休。

    且看这二位斗得鱼死网破吧。

    作者有话要说:

    没死啊……怎么会理解成死了么?是那个报官的人没仔细看,看到血乎乎的以为死人,重新改了几个句子,应该可以看出来吧

    早起码字好困啊,我开始后悔昨天夸下的海口了……

    第48章

    渡口一只商船走下两人,虽然都是常人穿着,但衣服的料子却都是上好的绸缎。脚底的黑靴镶着玉片,绣着金线。两人站在岸边迎着江边清朗爽快的凉风交谈叙旧。

    “别来无恙啊,王老弟。没想到圣上派你外出代天子巡狩,反倒让我们得以相见一面。”说话的是一个两鬓斑白的五十老人。乃临河府城的知府。

    此时所站的这条江却名为清渠。清渠非渠,河水却清如镜明如玉。涛涛江水,浪声阵阵。

    “朱大哥,真是好久不见。当日京郊长亭折柳,一去,竟已有六年之久。”清风吹懂他的衣摆,乌发长眉,五官端正,一脸正气凛然。年纪约莫而立。

    此人正是此次任为钦差的都御史王谢一。

    王谢一惭愧道:“不想让朱大哥不远来相迎,弟甚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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