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这会儿,言采回来了。

    回到家的时候,竟然又下起了雪。落了一身雪花的言采一进来就见到江满月拎着儿子的画面。

    他心里纳闷,这是怎么了?

    “回来了?”

    “嗯,这是怎么了?”

    言采脱掉披风抖着身上的雪花,在炉子边上烤着火。提溜着儿子,江满月告状。

    “你儿子太淘气了。管管他。”

    拼命扑棱四肢的崽崽求救地看着他另一个爹,被这么拎着,也没哭,儿子够坚强的。

    “合着就不是你儿子了?”言采觉得好笑。看看这爹!

    江满月解释:“突然就站我后面,差点就烫着他了。”

    要不是他手快了一步,差点就烫着了。儿子走路跟采采一样,一点儿都不带动静的,静悄悄地就跟那长了棵静止的树木一样。

    原本不太在意的言采忽然扫到江满月手上的烫伤,态度立刻变了。

    个熊孩子!

    言采把儿子接过来,先给江满月治疗手上的烫伤,然后就是修理这个淘气崽。

    不打不行,要上房揭瓦了都。

    崽崽被打了屁屁,还没三下呢,就嚎啕大哭着找爸爸。把他举起来一看,光打雷不下雨,除了干嚎两声,半滴眼泪都没见着。

    原本想跟江满月说他今天遇到一位奇怪的老先生,也被淘气儿子的事情一耽误就忘了。

    为了惩罚不乖的儿子——主要是江满月的私心,崽崽今天不给睡他们的大床。

    小床ll上趴在护栏上,招着两只嫩乎乎爪子想过去的崽崽,没有得到任何呼应。

    两个爹这是想支开他呢。招了半天手,确定两爹没有抱他走的想法,儿子不久就累了,打了几个哈欠就睡了过去。

    等孩子睡熟,两人才有机会进入深夜交流。有娃就是这点不好,江满月无数次这么想到,等崽再大点儿,一定把他丢到别的房间里。

    但现在,他们还是不放心儿子单独睡一个房间,哪怕两人。知道儿子并不弱,儿子的攻击力甚至比很多人都要强。

    正月一过,就离考试的日期近又近了。

    二月二,朝中要举行大礼以祭天寓意来年五谷丰登,普通百姓则是踏青郊游。

    江满月一家三口原本是一起踏青的,但因为有点别的事情这天没能一起踏青。

    不过踏青以后都会有机会,倒也不是很可惜。

    这次春猎原本只有皇亲国戚和文武百官参加,并不会有其他闲杂人,不过三皇子将江满月也一并带在了身边。

    上次给皇帝的种植棉花方案,夏珏照实说了出自于言采之手,之后皇帝就一直很有兴趣,想和言采见上一面。

    不过,言采不愿意,见到皇帝要跪来拜去的,还是不要见什么皇帝好,他不想跪。

    所以就只剩下江满月能出场了。

    一旦出席在公开场合,就已经是表明他选择的是三皇子。

    在现场见到江满月的江楠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混账东西,这是公开要和他唱反调了。

    傅家与江家是姻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然是只能站在四皇子这一边的。这小子怎么回事?怪不得之前急哄哄地要脱离他们江家,原来是打的这个算盘。

    江楠干瞪眼了半天,也没得到江满月半个眼神。

    春猎为搜。所谓搜,是说因为春天是怀崽期,所以春季一般不进行打猎,只是对猎物进行统计。

    但因为这次藩国来使的原因,皇帝打算在藩国来使面前展现一下大国的武力,才举行了这样一场春猎。

    那藩国是游牧民族,一向自恃于自己本民族的射箭与骑术,认为陈朝人柔弱不堪,尤其对在场的书生,更是鄙夷不已。

    乌汗克人言语中虽未直接表明他们的鄙夷,但也让人极其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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