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还一时气急想要杀人。

    “我没有!这种胡说八道的东西,江探花难道会听信他的蠢话?”

    “是不是不重要。我只问刘将军一句话,你身边那位古先生呢?怎么不见他的身影。”江满月没有纠结刘能。不管是不是刘能做的,令牌是他手里失踪的,刘能都难辞其咎。

    “他……”刘能皱眉,他急着出来,可没有功夫特地去叫古任起来,但是一般情况下,这种时候,古任也不可能睡得着,估计早就被军中的声响给吵醒了。

    “你不知道?”江满月反问。

    “不知道。”刘能恨恨答应。

    江满月扶着言采道:“走,我们去看看,古任在哪里。”

    言采感觉得到江满月的手指微微颤动,估计到这件事确实挺麻烦的。但是江满月表现出来的还是很镇定,至少在外人看来,似乎是绝对有解决的方法。

    言采相信江满月一定有别的办法。

    古任的营帐乌漆嘛黑一片,看起来里面还在睡。把一直悄悄守在外面没让人发现的亲卫兵叫来一问才知道,古任从到里面睡觉一直到现在既没有人进去也没有人出来。

    里面应该只有他一个人。

    “我们进去看看。”

    然而里面的场景却令人惊讶,古任服毒自杀了。他似乎是已经断定自己活不下去,所以很是干脆的自尽。

    他的目标已经达成,死是一种光荣。而派全军搜查之前进粮仓送东西的那一队小兵,却没有找到一点儿踪迹。

    直到白天,人们发现在烧成灰烬的地方有几具尸体。看样子,是昨天送火油进去的人,一起葬身大火了。

    这是存了死志呀。再清点人数,发现后勤少了几个人。

    据说,这几人在军营里已经呆了四五年,一直看着都很正常,没有人发现有任何不对劲。

    他们说着陈朝话,长着陈朝人的脸孔,没有一丝一毫外族人的踪迹,然而谁也没想到他们真正归属于的身份。

    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古任很可能是内贼。

    于是,刘能慌了。在他身边呆了这么久的军师,结果是个内贼,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而且,带来的不仅是其他人的质疑,还将会有处罚——他刚刚得到的将军这个位置,很可能会拱手让给他人。

    然而,他不想。这是他争取了那么久才得到的。刘能决定倒打一耙,将一切罪名都推到言采和江满月身上。

    粮仓烧毁事大,他已经直接写了信交到朝廷。内容还是那件内容,但由于形容用词不同,看起来已经和刘能没什么关系,而是言采管理不善的原因。

    总之怎么能甩锅怎么甩,然而他却不知言采已经决定直接除掉刘能的位置。一点儿都不迟疑!

    “这个办法,我原来想过,但是并不是第一方案。”江满月如实道,和言采商量。

    虽然言采听不明白这些,也不是很想懂,但是江满月很尊重他,绝对不会自己一个人就把事情决定好,一定会和言采商量。

    言采听罢,点点头。

    “你想去就去,我支持你。”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们的粮食不多,耗不起来,不能和对方打持久战。甚至,我连仗都不想和他打起来。只要打起来,无论输赢,我军伤亡都会很惨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交换我并不是很想做。”

    江满月又道,“我们明天混进北荣城。这个办法有点冒险,但是做好了,可以不损一兵一卒,不战而屈人之兵。”

    言采却从江满月的眼中看出一点儿犹疑。

    “怎么了?”

    江满月露出一个笑容,却让言采看着不是很舒服。

    “笑得真难看。”言采摸了摸~他的嘴角,用手将他的嘴巴摆成一个微笑。

    “我……你看到了。”江满月抱住言采,向来宽厚的肩膀,这次却靠在了言采身上。言采拍拍江满月的背,感受到眼前这个一向意气风发的男人的失意。

    “我并不是全能的。我有弱点,我也会计算错,我也会有犹豫不决,酿成大错的时候。我应该再果断一点儿,直接将古任拿下,什么监视之类的,都没有用,我……”

    “你很好。”言采按住江满月的肩膀,稍稍和他保持一点距离,望着江满月的眼神异常坚定。

    他的眼神干净而又纯粹,当他看着你的时候,满心满眼都是你,就好像把你装在了他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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