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什么东西控制住的,仿佛将进入空间内的玩家手中的技能卡都消了磁, 竟没有一人可以用出技能来。

    冷汗已经顺着额角流了下来,几乎在男人抬头的一瞬间,许相臣本能地向后跃,身前原本站立之处霎时间传来一声爆破,热浪几乎要将许相臣烫伤了, 在那附近的玩家都掀飞了几个。

    他签字了!

    对面的人微微笑着,眼神一闪,仿佛才从被商人影响的效果中清醒过来, 将合同撕了:“一心想着兼济天下的城主大人,您仿佛将舍己为人四个蠢字写在了脸上,居然还以为我会相信你?”

    许相臣跳到远处落在地面上,倒是也没有多少惊讶,如果能得到对方的技能那自然是最好的,如果得不到,他也不介意把对方的技能全关了,毕竟手里还有【请不要开门】,四平八稳站在地上,对着那男人喊道:“有人在吗?”男人的第二次攻击还没有点着火,突然间便熄了。

    重新尝试了几次,都无法释放出技能,冷冷一笑:“你还真的有点意思。”

    许相臣摸摸鼻子:“其实我真没什么意思,不过是想要个活路。您要是不放我走,逼急了我公布了凶手,到时候事情又要麻烦了您说对不对?”

    这话里有话,明显是在威胁猎人,许相臣也不知道现在说这些还有没有用了,对自己有利的话这时候再不说出来,等一架打完了再说也该来不及了。

    “如果我死了,你这项技能也永远要不回去了。”

    【战场上的烟火: 在敌人周围释放爆破式烟火,从而达到攻击恐吓等效果,由于其烟花仅具有一定得危险性,命中率有一定限制,雷声大雨点小,基本不会对敌人造成伤害。】

    难怪这人打了自己好几次都没打中!

    许相臣觉得自己的运气真是差到没边了,末日抽技能抽到个基本用不上的商人,骗技能居然也骗了个假把式?!虽然这一次的反叛也算是无奈之举,到底也将他送上了绝路,如今再想要去救别人恐怕是不太可能了,既然救不了,便明哲保身,许相臣尽量表现地稳操胜券,希望能够全身而退,男人眯了眯眼睛,似乎在认真考虑他话中的利弊。

    时间都仿佛凝固在了这一刻,两人对视良久,才悠悠开口道:“我倒是也不想和你结仇。”含在嘴里没说的半句,这男人显然也担心许相臣会有什么后手。

    许相臣整个后背都崩的很紧,闻言松了口气,这话说出来,也就意味着他可以走了,面朝着室内三百多人,带着曲佳慧一步一步挪向门口,没想到这么多年以来他还能有点面子,一直挪到门边,身后众人迟迟没有动作,然而就在两人开门的一瞬间,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声攻击,应该是一连串冷兵器划破空气时带来的声音,动作很快,即便许相臣警觉十分,想要在刀锋到达面前一刻躲避开还是十分困难的,第一把刀几乎擦着脸过去,接下来的一连串,避无可避,一片混乱之中,已经听不清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声音。

    “拦着他!咱们都要死了,不能让他一个人走!”

    这次并不是猎人动的手,而是许相臣曾经两次想要救,却都没能救得了的玩家们对他发起了攻击。

    即便已经身形如燕,最后一把短刀还是稳稳扎进了许相臣的胳膊里,只是依靠着身体的本能逃避,那一刻脸上还带着一丝茫然,许相臣回头之际,男人依旧端坐在不远处,没有对他发动攻击,可脸上微妙的表情不言而喻。

    “因为自己跑不了了,便看不得别人得救,你想救他们,他们想的却是将你一同拉下来,这样一群人你值得吗?”

    也不是第一次了。许相臣心底苦笑,这倒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他想救人时,倒没考虑过救的人值不值得,哪怕是一条狗走上了绝境也得意思意思不是?当时考虑的只是自己问心无愧罢了。

    别人如何为人他管不着,但许相臣清楚的是,自己并不想做和他们一样的人,他并不是什么圣母,舍己救人的事他也做不出来,但若是在保全自身的情况下救救别人,并不是一件让他多为难的事。

    没办法分清到底是谁第一个发动了攻击,许相臣的耳边嗡嗡作响,他早便不像强盛时期以一敌百,手中已经没有足够对付这些人的技能卡了,仅仅有的一部分技能差不多也都进入了冷却时间,身边曲佳慧为了保护他,也受了不轻的伤,加上她本来也没有许相臣的身体素质好,脸越来越模糊,已经趴在地面上半天没动一下,面对这么多人的围攻,许相臣有的只是从心底深深的无力。

    一个翻滚过后撞上了曲佳慧的尸体,许相臣一阵乏力,身体负伤很重,复生技能卡所剩无几,蹲在地面上便起不来了,背对着众人的背影第一次让人觉得如此单薄,他也不想再挣扎了,这件事本来就无解,要他带着众人一起跑出去不太可能,只要他想要自己一个人离开,这些人也绝对不会给他机会。

    难怪这男人都不愿意阻止他,完全没有必要。

    轻轻闭上眼睛,这一场游戏他算是尽力了,不管系统会给出什么惩罚,倒也都没有办法,这种事情反正也就是一闭眼睛的事,真死他都死过一次了,这点小伤倒也没什么,话虽然这么说,许相臣还是本能地用胳膊护着头,久久没有等来预计到的疼痛,这才回了下头。

    他身后,曲佳慧的尸体正前方,此时正被一阵模糊的屏障包裹着,身后的人看不清面容,许相臣蹙着没头,盯着张清野的眼神说不出的复杂。

    “你出来干嘛?”两人背靠着背,想要听清对方的话,必须要贴紧。

    张清野微微低着头,模样是少有的乖顺:“我救你出去。”

    许相臣连连摆手:“这倒真不用,你离我远点就足够了。”皱紧了一张脸说不出的憋屈,这种不容商量自顾自的帮助真是让人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不舒服,尤其是在两人半对立的关系下,自己也没沦落到需要他来可怜的地步吧?他虽然怕死,但比死更难受的,就是不想欠人情给眼前这个人,说句难听点的实话,他到现在对生活真的没有别的什么要求,能别和以前这些人扯上关系,过的惨点,哪怕多死几次倒也都无所谓。

    张清野没管许相臣的态度,也仿佛完全注意不到周围的危险似得,在不算太牢固的屏障里,几乎自言自语地低头道:“我前几天做了梦,一直想告诉你,可你不听我说。”

    “你可别说梦见我了。”许相臣向后一仰坐在地上,觉得自己就是在浪费时间。

    “我梦见你消失了。”仿佛完全已经忽略了眼前的人而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许相臣发现了背后这人微微颤抖的身体:“我梦见你死了。”

    “我看见好多怨灵围绕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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