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东西的一瞬间眼前一亮:“这不是张清野的东西吗?”

    他才终于爬出来,把头转向许相臣:“张清野人呢?”

    “被他杀了。”许相臣一指张燃:“我觉得你一定很想给他报仇。”

    秦恩摸摸鼻子:“我要说不想的话,你能把我送回去吗?”

    “不能。我已经清除了你玩家的身份,现在……”许相臣话还没说完,从远处又一次跑来了二十来个玩家,攻击一股脑朝着他打过来,许相臣将地面上的积雪阻挡在自己面前,下一刻却还是被炸飞了,第二波攻击随即而来,许相臣面前金玉印一亮,攻击突然拐了个弯,对准发射地打了回去,二十来人一时间都受了不轻地伤。

    “你快点,我不想杀无辜的人。”

    秦恩会意,黑色的宝玉一亮出来,从地面上延伸出无数触手,都是沼泽中死过的亡灵,将岸边的玩家紧紧困在了笼子里。

    “我的天,许相臣你是不是疯了?你把这地方变成现实世界了?”操纵玉印时并没有显示是在游戏中,秦恩大叫一声,山神一愣,乖乖坐在最远处看戏,对秦恩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现在这局游戏的整个世界都被许相臣编写的因,改造了结果,它已经不再是游戏,现在是现实,玩家在这里死后不再能够复生,而是直接死亡。”

    好像被金玉印的强大震慑住,山神继续好奇:“这要编写多久?”

    “我也不知道。”秦恩耸肩:“得看他什么时候能找到合理的因吧,比如说他想让你死了,就得想到一个造成你死亡的合理原因,只要想到了,金玉印就可以付出行动。”

    山神了然地点了点头,再看另外一边,从雪地里爬出来的张燃似乎还想要挣扎,被许相臣紧紧按进了雪地之中,长刀捅进了他的肚子,疼得冷汗直冒,灰色瞳孔周围遍布血丝,再也维持不住平日的从容,崩溃地喊道:“不,你不能杀我!许相臣,你不管张清野了吗?”

    许相臣一挑眉头,不管不顾,长刀继续往前,张燃便用白玉印修复着自己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一时间竟然也没死:“张清野的神智在我手里,如果你把我杀了,他就彻底傻了!永远都醒不过来!”

    许相臣似乎歪头考虑了一下,张燃这个身体在白玉印的控制下,好像完全打不破似得,许相臣只好去改变因果,让曲宁失去玩家身份,同时开口道:“让我猜猜,如果我不杀你,你也根本不会乖乖把神智还回来,让你活着回去了,他恐怕就连命都没了吧?你不是想把我们两个都杀了吗?”

    曲宁的四肢周测在白玉印的影响下,开始延伸出无数肉段,许相臣看着恶心,随手切断了扔到对面,地上的人不住扭曲,一时间竟然也没有反驳,半晌才道:“我不会杀他的……我是他父亲啊!”

    许相臣的刀已经插进了他的脑子里。

    声音消失的一瞬间,背后的玩家也终于都恢复了神智,直到这一刻许相臣眼里的情绪才开始翻涌,他收起了长刀,这刀,是曲佳慧的,用来杀剥夺了他弟弟身体的凶手最合适不过了,许相臣相信,如果是她还在这,也必然会做出和他一样的选择来。

    沼泽对面众人面面相觑,似乎都被许相臣的行为惊到了。

    许相臣在周围转了两圈,玩家清醒后走的走跑的跑,没几分分钟走得一干二净,许相臣坐在泥沼边上,一时间没动弹,被甩出去的人肉段一层层开始增长,不出五分钟又一次长出半个人的模样来,从背后腾空而起,张燃在临死之前给玉印下达的命令: 玩家从被切除的肉段复生。直直攻向了许相臣的后脑!

    下一刻却落入沼泽,许相臣听得风声而回头,只见身后的赵程长着一对巨大的猫脚,一脸骄傲地看着他,方才被张燃从埋骨之城召唤而来的玩家里,也有他一个。

    “相臣哥我是不是帮忙了?我在你身边的日子真的学会了不少,经过项阳那件事以后我就明白了……其实反抗还不如装死来的稳当,这个曲宁要杀我,我就装死混过去了,没想到最后还是迷迷糊糊被召唤了过来,你怎么又无视我啊……”

    回头去看落在池子里的张燃,许相臣当然不是没想到他会用肉段复生,不过赵程到底还是帮了大忙的,想要这么快把人困在沼泽中,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这沼泽之所以在游戏里杀死了那么多人,就在于泥沼中的亡灵,因为死了太多人,亡灵会吞噬掉进去的人的灵魂,将其和他们一起困在沼泽之中,除了拥有黑玉印的秦恩以外,谁掉进去了恐怕都没有办法。

    “确定不把你儿子的脑子还回来?”许相臣坐在岸边:“你以后肯定出不去了,如果不还,我可要走了。”

    泥沼中的张燃一直沉默着,半晌才路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来:“我本来也还不回去。”

    那就没有办法了。

    许相臣弯腰捡起落了灰的酒瓶子,开始往回走,这局游戏因为被改变成为了现实,也不能再继续了,反正没什么事,许相臣漫步回家。

    他是第五天晚上,才在宾馆楼下看见张清野的。

    买了不少零食回家,许相臣在楼下小花园的椅子上看见了蓬头垢面的人,张清野的样子是前所未有的狼狈,像是哪里来的流浪汉,衣衫褴褛,嘴里不知道在嚼着什么东西,鞋都丢了一只,另外一只也不完整地挂在脚上,头发长一块短一块,像是被狗咬了。

    张燃说得倒是没错,他这一看就是傻了。

    许相臣给他扔了两袋薯片,绕了个弯上楼,自己吃了一顿火锅,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许相臣又出门了,那人还在,薯片也没吃,袋子被挤漏气了,牢牢抱在怀里,像什么宝贝似得。

    这一坐就坐了小半个月。许相臣也不知道他平时会不会出去找东西吃,反正只要他一下楼,就能看见张清野在小花园里坐着。

    半月后的一天,张清野被人赶了出去,疯疯癫癫在楼下很影响旅馆的生意,被保安拿着棍子打了半天都不走,最后干脆对着头打了,打晕了丢了出去,头上裂了一条大口子,被人拖拽的一路上流了不少血,当天下了很大的雨,许相臣坐在屋子里看了会儿电视。

    晚上十点多钟下楼了。

    把人背回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去医院仔细检查了一遍,又处理好了伤口,后脑留了不小的一块疤,许相臣每天给他清理,张清野一直不吵不闹很安静,哪怕受了这么重的伤也没哼哼一声,只是一刻不停粘着许相臣,害怕再被丢了似得。

    一个月以后,许相臣带着张清野找到了温泉旅馆后的小木屋。

    他是从山神给他的记忆中听说这么个地方的。

    虽然已经一个月没有人打理,栀子花有点泡水了,蔬菜水果都长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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