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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耀目露愕然之色,“内裤还能丢?是你扔在哪忘了吧?”

    袁纵粗糙的手指在夏耀脸上刮蹭着,充满暗示性的语气说:“我每次洗干净都放在同一个地方,而且不是一天丢的,是隔两天丢一条。”

    “人家偷你一个老爷们儿的小裤衩干嘛?再说了,除了我谁还能进你的卧室?难不成是我偷的?别逗了啊!”

    袁纵手指刮蹭到夏耀的薄唇上,又问:“你怎么就这么肯定?”

    “呃……”

    夏耀神色一滞,正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是宣大禹打过来的,夏耀眉目透出一股喜色,还强压着不敢让袁纵看出来。

    “喂?”

    宣大禹醉醺醺地哼笑着,继而一阵爆裂声在手机那头响起。

    “夏耀,你隐藏够深的,你真特么让我刮目相看。”

    夏耀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就挂断了。

    刚要起身穿衣服,却被袁纵的一股大力强行扭住。

    “干嘛去?”袁纵脸色有点儿阴。

    夏耀底气不足地说:“我听大禹那情绪有点儿不对劲,我想过去看一眼。”

    “你去哪看?你现在连他在哪都不知道。”

    “我怕他出事。”

    “他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能出什么事?”袁纵语气陡然强硬,“你要敢离开这张床,今晚出事的就是你!”

    夏耀迎上袁纵威慑力十足的目光,反抗意识开始塌陷。

    “镇不住你了是不是?给我老实待着,有事明天早上再说!”

    夏耀本来就在宣大禹对袁茹的事上心中有愧,被这么一吓唬,心里想不怂都不行。

    “行了,知道了。”

    袁纵霸道强硬地将夏耀敛进怀里,别说走了,姿势都甭想换一个。

    125

    王治水找到摩的之后,试探性地给宣大禹打了个电话,没想到竟然通了。

    “没完没了打个什么劲儿?我跟你说……甭跟我解释……没用……”

    王治水听出宣大禹醉了,忙问:“你在哪呢?我接你去!”

    “我用得着你接?我就是死在这家会所……也特么是我活该……”

    王治水一听“会所”俩字,瞬间想起初识宣大禹的那一晚,他买醉的酒吧旁边的那家会所。二话不说,开着摩的直接奔了过去。摩的前面是敞篷的,虽说已经五月份了,可晚上的温度还是很低的。王治水中午出来那会儿穿得少,这会儿温度一降,呼呼的冷风往衬衫里面灌,缩着脖子耸着肩,冻得像个孙子一样。索性没白挨冻,王治水到那就找到了宣大禹。

    这次改成他背着宣大禹,虽然他人瘦个儿矮,但是干过粗活,还是有点儿劲的。而且宣大禹的脑袋耷拉在王治水的肩膀上,让他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这么一来,王治水突然就想煽情一把,不打算开摩的送宣大禹回家,而是背着他继续前行,重走这条曾给彼此留下“美好回忆”的缘分之路。

    可惜,王治水大大高估了自个儿的体能。

    走了还不到两里地,王治水就开始三步一歇,五步一停。咬着牙又走了几百米,便开始呼哧乱喘,摇摇晃晃。回顾自己坎坷的经历,用心中执着的信念和毅力硬撑了二百多米,意志力也不好使了。再凭着所谓的真爱玩命挣扎了不到一百米,真爱也扯淡了。

    咋办?继续走起码还得走个十几倍的路程,根本不可能完成。

    原路返回?刚才那一段不是白背了么?

    正想着,宣大禹突然在王治水肩膀上嘟哝了一句。

    “上次竟然把你认错了……竟然把你认成王治水那个孙子了……”

    我草!大哥我本来就没劲了,您能别逼我把你丫扔在马路上么?王治水悲愤交加地怒瞪了宣大禹一会儿,还是把宣大禹拽到了背上。

    回去的路更加艰难,王治水一点儿都不冷了,大汗珠子嗖嗖地往下滚。也不煽情也不浪漫了,背不动了就直接把宣大禹往地上一甩,歇过来之后再继续背。后来肩膀都抬不起来了,直接夹着宣大禹的两腋在地上拖拽。足足忙活了一个多钟头,才把宣大禹背到摩的旁。

    王治水腹诽:真操蛋,这点儿工夫搭的,一早就开车比什么不强?

    因为王治水临时租的房子比宣大禹家要近一些,王治水为了省点儿油钱,还是把宣大禹拉到了自个儿的住所,一个养鸡养猪又种菜的农家院。

    躺在床上,宣大禹还碎碎念叨着。

    “我的青春啊……就这么埋葬了么……我这几年就是空白的……我的心还停留在十七八岁……夏小妖啊……一直都是哥们儿我的……”

    王治水同情地看着他,“你还真是个情种。”

    宣大禹强行束缚住王治水的手腕,一口朝他的脸啃了上去。

    “老子操死你……让你丫跟男人瞎搞……”

    王治水突然想起偶像剧的经典桥段,男主喝醉酒都会认错人,然后小三就趁着这个机会以假乱真,第二天缠着男主要求他负责。既然宣大禹已经认错了,不如将计就计,虽然王治水对宣大禹算不上痴心,但妄想还是有的。想想日后那锦衣玉食的生活,王治水觉得自个捂了二十多年的小菊花这么交待了也挺值的。

    结果,衣服都脱了,气氛也渲染好了,宣大禹居然在这个时候把王治水认出来了。

    “哼哼……王治水……对吧?”

    王治水恨得直咬牙,驮着你的时候你丫没把我认出来,骂人的时候你丫没把我认出来,现在你特么把我认出来了!!!

    影帝继续展现他戏骨的实力,目光瞬间变得凌厉,下巴微挑,神色傲然地扫视着宣大禹,哼道:“你丫看清楚了,我是夏耀!”

    “装,你再装,我跟你说,我会把妖儿认成你,但不会把你认成妖儿。”

    “为啥?”

    “因为你没那硬性条件。”

    王治水恨恨地磨牙,行!瞧不起我是吧?你等着……

    宣大禹迷迷瞪瞪睡着之后,王治水偷偷推开门走了出去,这会儿已经是三更半夜,房东已经睡熟了。王治水轻车熟路地摸到鸡窝,瞬间薅住一只母鸡,拧着脖子拎到自个房间的窗根儿底下。

    “对不住了,谁让你起了这么个千人骑万人操的贱名儿,只能借你的血给老子的幸福开路了……”说完猛的一刀割在鸡脖子上,结果不够狠,鸡没死还一个劲地哀嚎。

    房东房间的灯突然亮了,王治水赶忙顺着窗户跳回房间。结果手里的母鸡没攥住,猛的蹿到床上,在宣大禹身上玩命扑腾,血淌了一床,鸡毛散落一地。

    宣大禹瞬间醒了,不由的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哪来的鸡啊?”

    王治水上蹿下跳去逮鸡,好不容易逮住了,这一刀下去整个鸡脑袋都掉了。

    宣大禹刚才就是诈醒,没一会儿的工夫又睡着了。

    王治水取到鸡血之后,在自个儿的菊花深处捅了两下,又在宣大禹的阳物上抹了一些。床单上就没必要了,这只母鸡临死前已经为他洒了一床的“恩泽”。

    只是这一屋子的鸡毛真够让人头疼的。

    王治水忙活了大半宿,把鸡毛清理干净,把地上的血迹擦干净,又把一屋的秽物连同死了的那只鸡偷偷扔到隔壁家看门狗的窝里,证据全部销毁。然后,气喘吁吁地躺回宣大禹身边。刚要闭上眼睛,宣大禹的手机就响了。王治水拿过来一看,夏耀偷偷发过来的一条短信,问宣大禹现在在哪。

    王治水心眼一动,把地址告诉了夏耀。

    袁纵刚一走,夏耀就迫不及待地朝王治水的租房里赶去。将近一个多小时才找对地方,夏耀推门进去的时候,房东正站在鸡窝旁边骂:“谁家的狗又特么叼走我们家一只鸡?”

    夏耀客气地问:“王治水是住这么?”

    房东还沉浸在丢鸡的悲伤中,听到这话只是敷衍地给夏耀一指,便继续指桑骂槐。

    夏耀敲了敲门,王治水假装没听见,宣大禹睡得死沉死沉的。夏耀见门没锁,便一使劲将门推开了。看到房间内的情景,夏耀如遭雷击。

    床单上血痕遍布,作案现场实在是太凶残了,王治水菊花上的血痕都漫到屁股蛋上了,宣大禹的阳物更恐怖,简直就特么是血做的!对于夏耀这种大侦探家,刑警大队的主心骨,想不一眼破案都不成。

    宣大禹感觉到一股异常的气息,瞬间醒了,眼睛一扫床单,不由的屏住呼吸。再望一眼门口呆愣愣的夏耀,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

    “这……怎么回事?”

    夏耀怎么都想不通,这事怎么就能发生在宣大禹和王治水的身上?

    “隐藏得深的人是你吧?你他妈才让我刮目相看呢!”

    夏耀扭头就走,妈的,一宿没睡觉,就为了一大早来看这个!

    夏耀都走了好几分钟了,宣大禹才回过神来,眼睛扫着身下,再看着王治水的屁股,满床的作恶证据,这回人证物证俱在,完全没有抵赖的余地。

    他用手试着拍了王治水一下。

    王治水艰难地睁开眼,故作虚弱地说:“别碰我,我浑身上下都……疼……”

    宣大禹正懊恼纠结的时候,突然扫到枕头边的鸡毛。

    “呃?哪来的鸡毛?”

    王治水心里咯噔一下,怎么还有漏网之鱼?

    宣大禹扭头扫向王治水,疑惑的目光定定地注视着他,王治水的心脏仿佛停跳。直到房间里的大气压降为负数,宣大禹才开口。

    “你昨天晚上现原型了?”

    王治水,“……”

    126

    “什么?你说大禹跟偷他钱那小子搞到一起了?”彭泽听到夏耀的爆料瞬间石化。

    “哎,前两天我还琢磨大禹跟王治水合伙欺负袁茹的事,一直想问就是不接我电话。结果又整了这么一出重口味的,现在彻底不用问了,啥都明白了。”

    彭泽唏嘘,“大禹这嘴可够严实的。”

    夏耀沉思了片刻,说:“不过当时那个场景明显是强迫性的,特别血腥。”

    “有多血腥?”彭泽好奇。

    一提起这事夏耀瞬间想捂胸口,简直不堪回首啊!自虐般地将当时的场景细致地描绘了出来,彭泽听完之后眼睛都直了。

    “不至于吧?我和小骚儿真枪实战了那么多次,多重口的都试过,也没出现过这种场面啊……额,我忘了你不待见我俩这种事,得得得,不提了。”

    夏耀态度急转,瞬间抓住彭泽的手,“你说吧,详细地说说。”

    他现在心里急需治愈,消除他对这种事的恐惧感。

    “我跟真真第一次就是在他家,平时就是亲亲摸摸,偶尔来个口爆就是极限了。那天喝了点儿酒,一激动就上了。当时也出血了,不过没你刚才说得那么血腥。后来他跟我说那是他第一次什么的,我没往心里去,他丫那么骚,肯定不止被我一个人干过。”

    夏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彭泽又问:“你说……是不是两个人在一起时间长了就会有感情啊?”

    “废话,你养只猫养只狗在一起时间长了还难舍难分呢,更甭说人了。”

    “也是啊,习惯这个东西真坑人。”彭泽略显忧郁。

    夏耀纳闷地打量着他,“你问这个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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