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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郑重地点点头,吻在了尧月的唇侧,滑到了尧月的耳边。

    “阿月,我想起来了,所有的事情,我都想起来了。你才是我的夫人。”

    尧月垂下的睫毛微颤,她怔了一会,才开口,“想起来了?想起什么了?”

    她的声音轻柔,不同于刚才的咄咄逼人与冷漠如冰。

    鸣玉以为尧月此刻终于开心了些。

    他抬手抚了抚尧月如缎的墨发,感受着发间的柔软和发梢的微凉,娓娓道来,“阿月,我想起来了许多东西。我想起来我躺在冰棺里的日子,那个时候总是有道温柔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说着话,我想起我醒来的时候你就已经是我的夫人,我想起来你同我走出冰海,到了临渊相伴相处的日子,我们在只属于我们的小院里面,看着桃花红遍,灿烂灼人眼。还有,你说,你不会离开我,还有,还有……”

    他忽然说不下去了。

    他总觉得还有些东西要说,却觉得再难以开口说下去,因为在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的是尧月躺在血泊里一动不动的情景。

    鸣玉的心一抽。

    昨天晚上,初尝了尧月之后,他便做起了一个极长,极乱的梦。

    若说是梦,可是那梦却又委实非常真实,他醒来之后,又惊又喜,喜的是原来心心念念的阿月是对他有情的,惊的是,他因为忘记了这么多重要的东西,将尧月伤了又伤。

    尧月等了一会,鸣玉仍旧不再说话,因为自己是被鸣玉抱在了怀里,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这个人终于想起来了,她一直期盼着这人能够想起来以前的一切。

    可是期盼成真,这个人想起来了,她的心内却没有任何的欣喜。

    “你,何时想起这些事情的?”

    气氛安静地压抑,尧月开口了。

    “昨晚累极睡去之后,我便在梦中想起的。”

    尧月叹了一口气,将头缓缓靠在了鸣玉的肩膀上。

    这一个举动无疑鼓励了鸣玉,他伸手将尧月揽的更紧了些。

    高兴的同时,他心中的愧疚更加浓郁,可见尧月等这一天许久了。

    不过,来日方长,他现在总算是想起来了,以后他会加倍地对尧月好,护佑她在自己的掌心之中,不再教她受一点委屈。

    一颗心软成了一汪春水在轻柔荡漾,他侧头,吻在尧月的发上,“阿月,过去的都让它过去罢。我们俩以后好好在一起,再不这样闹别扭了,可好?我会好好地疼你,你是我的夫人,我带你回当初的宅院中,陪你看不落的桃花,然后我们生一个孩子,不,不是,生许许多多的孩子。”

    鸣玉越说越兴奋,说的东西越来越遥远,仿佛等在他们两人的必然是美好的未来,妙不可言的喜乐和温馨。

    尧月叹了口气,手轻轻地抚上了鸣玉的胸口,顿了一会,继续向下抚去。

    鸣玉感受着那只小手柔若无骨,心跳加速起来,昨晚的春情,尧月腰肢柔软,温软如同一只小白兔的样子躺在自己身下的样子浮现在了脑海里。

    “阿月,你的身体,还没有好……”

    鸣玉忍住身体内燃起的冲动,抬手想要捉住尧月的手,却猛然觉得腹部一阵剧痛。

    而后,那震痛加剧了,因为刺进自己身体内的东西加深了,更是用力一转。

    尧月对九尾狐族身体重要部位的了解,都还是当初化作凤鸾的自己教的。

    腹部,是除了心口之外其次重要的位置。

    尧月冷冰冰的声音响起,“狐君大人,想得真美,说的那么动听,阿月我真的快要心动了呢。可是,我只要一靠近你,就会想到惨死的鬼车跟言欢,都是被你害死的!你的那些所谓的情话,都留给与你绝配的青卿夫人去吧。”

    尧月化作爪子的手在鸣玉的腹中转了一转,猛地抽了出来,用力将鸣玉推开了。

    鸣月紧盯着尧月满是鲜血的手,她清丽的眉眼中煞气郁结,跟刚才倚靠在自己怀里柔顺的尧月判若两人!

    他捂住自己汩汩留着血的腹部,不敢置信地盯着尧月,“你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这样突然变脸,为什么……

    尧月跳下了床榻,“你既然是什么都想起来了,为何还要加害鬼车?为什么还要带走言欢?你对我的心,也不过如此。你不是鸣玉,你是青丘的帝君,九尾狐君!我在你心中的位置,不过是排在了你的野心之后。”

    是啊,听到他说想起来了,是昨晚想起来的,她心内的恨就瞬间成潮,几乎将她自己淹没。

    她下不了手杀他,却又恨他入骨!

    都到了这个时候,她居然还不忍心。

    尧月声音忽然哽咽了一下,却立刻掩盖去了,“如果是这样,我倒是宁愿你什么都想不起来,这样,鸣玉就会永永远远在我心里,因为不会再回来的人,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尧月深吸了一口气,拔脚就往门外走去。

    “不许走!”

    鸣玉剧烈地喘息了一下,强撑着提高声音呵斥。

    手腕被人握住,力气很大,没有料想到这人伤了腹部,还能有这么大的力气,尧月没有防备,被他拉得跄了一下。

    尧月挣扎起来,身子碰到了房中的桌子,哐当一声,茶壶落到了地上,发出了不小的声音。

    房门立刻被人敲响了。

    “帝君?”

    是鸣玉的侍卫。

    “无事。”

    鸣玉的声音已经不稳,用力将尧月压倒在了桌面上。

    尧月反手一挥,将桌子上的杯盏尽数挥落到地。

    门立刻打开了,两个侍卫冲了进来,看到眼前的场景不禁又有些后悔。

    “滚出去!”

    鸣玉头也不抬地呵斥。

    “我杀了你!”

    在侍卫快要关上门的同时,尧月忽然大喊一声,两手化成爪子,一手直奔鸣玉的面门,一手朝着他的心口抓去。

    那两个侍卫反应快捷,立刻冲了进来,一人去保护鸣玉,一人挥剑朝着尧月刺去。

    几乎是鸣玉被拉离自己身体的同时,尧月就翻身滚到了一边。

    “住手!”

    鸣玉大喝一声,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直到侍卫手中的那把剑没有落到尧月的身上,他才惊觉刚才那短短的一瞬间,自己的全身已经起了冷汗。

    尧月几步跃出了门外,站在庭院里,回身朝着鸣玉冷笑,“你别妄想再囚禁着我。从今以后,我见你一次,杀你一次!”

    鸣玉却慢慢笑了,摇摇头,“你要杀我,为什么不在刚才直接挖了我的心?那样不是更好?你你以为这一次能逃得了?不,阿月,你必须呆在我的身边。”

    他微微抬手,院子里立刻出现许多的侍卫,将尧月团团围住了。

    没有了寒冰剑的尧月,灵力虽然不低,却难以抵挡这数十名的精卫的同时进攻。

    尧月再一次被囚禁了起来。

    她被人严严实实地捆绑在房间的椅子上。

    雕花窗格中有阳光透进来,扬起的金色灰尘在光中不停地飞舞中。

    难道说,以后就这样同鸣玉斗着,恨着,囚禁着?

    门忽然开了,随着门的打开,强烈的光照射进来,刺激地尧月眯起了眼睛。

    来的人走到尧月的身边,将尧月身上的绳子解开了。

    尧月不解地看着这个陌生的人,这里是鸣玉的宅子,为什么这个人能这样轻易地进来了?

    “善水公主。”

    陌生人开口就唤出了尧月的封号。

    “天帝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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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液池边,万年的碧绿荷叶接着天际,亭亭玉立的荷花,映着阳光,在浩淼的烟波中,别样的红。

    在太液池中间的小亭中,天帝正埋头看着桌子上的棋盘。

    鸣玉一走近,看得认真的天帝就抬起了头,将手上执着的黑子扔到了一边,锐利的眸子快速地滑过鸣玉的腹部,又立刻自然地移到了脸上。

    鸣玉一身赤色的锦袍,火云的图腾腰带束在腰上,整个人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中,艳色逼人的脸庞,绝代的风华,比那阳光还要灼人。

    天帝忍不住眯了眯眼睛,立刻就不动神色地移开了眸光,“狐君容色迫人,让朕无法直视啊。听闻你今日伤了,可是朕瞧着,狐君风姿仍旧出色。”

    鸣玉撩袍坐下,眸光中闪过一丝不悦,他本就不喜欢被人夸自己出众的容色,再加上今日被尧月抓伤的事情,不过是发生不久,更是在自己的院子中,竟然会这样突然就传到了天帝的耳中。

    眼前这个人仍旧是带着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可他知道,这个天帝,实际没有外面风传的那般亲和近人,根本就是个心机深沉的人。

    鸣玉轻描淡写地开口,转移了话题“难道特意叫我过来,只是叫我来下棋的?”

    桌面上摆着已经下了一半的棋。

    天帝抚了抚下巴,手上抓着一颗棋子,轻轻敲击着桌面,“这一次能够抓住了九头鸟,君,功不可没。青卿已经同我说了,都是你的良计,才会不费太多力气,擒住这个魔族余孽。”

    提到这个,天帝握着棋子的骨节微微用力,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出。

    不过是一瞬间,天帝又松开了那粒棋子。

    鸣玉不动声色地将这一细节收到眼底。

    当年为了擒住魔君九头凤凰,那一战,几乎折损了天帝的精锐部队大半,最后也没能将魔君生擒。

    ——————为了感谢不算长评的长评,以及初音的金牌,三少决定今天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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