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来。

    还准备忽悠霍阑说自己不爱学习,一看剧本就犯困的。

    梁宵百无聊赖,在诓着霍总给自己念之前,先随手翻了几页。

    梁宵打了个哈欠,眼皮一点点垂下来,睡着了。

    -

    霍阑没多耽搁时间,快速冲洗过,换了睡衣出来。

    梁宵蜷在灯下,已经自己跟自己睡成了一团。

    第一天复工,今天的工作量其实就已经有些超标,晚上又加了个班,在走廊里冻了半天。

    梁宵精精神神跟他闹时还不显,这样安静睡着,眉眼间就泄出隐约疲倦。

    霍阑静静站了一阵,走过去。

    梁宵睡得不实,察觉到灯下阴影,就跟着晃了下睁眼:“谁――”

    霍阑调暗灯光:“是我。”

    梁宵不过迷糊了一会儿,隐约觉得自己做了好几个梦,有点恍惚,揉揉太阳穴。

    霍阑蹙眉,摸了摸他额头:“不舒服?”

    梁宵摇摇头:“没事。”

    大概是没事瞎背诗闹的。

    他原本不常能想得起少年时的过往,这段时间却动辄就冒出来几场梦,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要保持着对学习忠诚热爱。

    霍阑刚拿热水烫了自己一遍,自觉这时候已经能放开了抱他,上了床,把梁宵圈进怀里。

    梁宵还没彻底暖和过来,怔了下,被他身上温热水意迎面裹住。

    凉透了的前心后背热热一熨,梁宵忍不住低低舒了口气,本能往霍阑身上靠了靠。

    霍阑静了良久:“抱歉。”

    梁宵愣了愣:“什么?”

    霍阑:“我该拉住你的。”

    梁宵没回过神,想了半天,没忍住乐了:“没事,下次您记得配合我一下就行了。”

    梁宵是真冷,贴着他身上的水汽热意,不大舍得撒手,又往霍阑怀里钻了钻。

    霍阑回抱住他。

    湃然暖意安静落定,身上彻底暖和过来。

    梁宵心满意足呼了口气,五花大绑抱着霍阑,盘算起了该怎么再接再厉,诓他们霍总给他念剧本听。

    ……字太小了,看的眼睛疼。

    梁宵打定了主意,正要开口,霍阑已经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剧本。

    霍阑伸手调了下灯光,单臂撑着,靠坐在床头,抱着他靠进自己怀间。

    梁宵愣愣抬头。

    霍阑迎上他的视线:“眼睛不疼?”

    梁宵张了下嘴,几乎以为自己刚才不小心想出了声:“有,有点。”

    梁宵拽了拽那份剧本:“字――”

    霍阑:“太小了。”

    梁宵:“……”

    完了。

    他们霍总可能在会下雪之后,又点亮了新的技能。

    读心术。

    梁宵有点忍不住,在心里飞速回想了十遍刚看的那本小黄文。

    霍阑能读的部分似乎就只到这一步,并没接受到接下来的信息,拿过剧本,叫他靠在自己身上。

    “第一场。”霍阑翻了一页,“书房,内,日。”

    梁宵:“……”

    霍阑:“……”

    霍阑不熟悉拍戏流程,没想到剧本用词路骨至此,忍不住蹙了下眉。

    “日――是白天的意思。”

    梁宵艰难解释:“场次,地点,时间。”

    梁宵觉得解释了还不如不解释,但开了个头,又不能不往下说:“就是――地点在书房,棚内,日场戏……”

    霍阑听懂了:“……抱歉。”

    梁宵烫得一点都不冷了:“不用。”

    霍阑对自己要求向来严格,摇摇头:“我想了不该想的事。”

    梁宵:“……”

    梁宵忽然生出了点格外不祥的预感。

    霍阑道歉向来坦诚,无论做错了什么事,都会态度郑重走心地认真道歉。

    被他尽力扳了这么久,也不过是从写道歉信,变成了把道歉的内容尽量精简,通过口头简洁陈述出来。

    万一将来,两个人擦枪走火。

    他们霍总并不是不可能会写一封《不小心在书房里日了梁先生的道歉信》。

    “您也不用……什么事都道歉。”

    梁宵想想这个画面,眼前就一阵阵发黑:“不怪您。”

    他想的内容,肯定比霍阑想的更不该想。

    梁宵不大好意思说:“很多事,不是您的错。”

    梁宵尽力隐晦,曲线救国,一点点给他讲道理:“有些事,未必是两个人里任何一个人的错。”

    比如万一哪天霍总在书房里亲了他、或者在卧室里跟他完成了什么生命的大和谐,其实就既不能怪他祸国,也不能怪霍总轻薄。

    梁宵虽然什么都不敢做,但毕竟什么都敢想,天马行空脑补了几个姿势,顺利把自己烧得熟透了。

    霍阑静了半晌,低声:“不是?”

    梁宵坚决否认:“不是。”

    “错可能出在任何一个地方……”

    梁宵尽力想了想:“阴差阳错,命运弄人。”

    他随口胡扯,没来得及再说,忽然被背后手臂蓦地勒了下,身不由己掉在他们霍总身上。

    梁宵吓了一跳:“霍总――”

    霍阑胸口起伏几次,牢牢箍着他的手臂慢慢松下来。

    “没事,抱紧点暖和。”梁宵飞快止住他,回抱住霍阑,在他背后草草胡噜了几次,“怎么了?是不是难受?”

    霍阑越是这种时候越平静,平静得雪窖冰天,找不出一丝裂痕。

    管家说过,霍阑严苛地不准自己高兴失态,也从不准自己放肆着难过。

    梁宵隐约察觉到他情绪变化,不想让霍阑再退回那个千里冰封的状态里,匆匆抬头:“我在――”

    他的眼睛被霍阑抬手罩住。

    梁宵怔了下,停住话头。

    霍阑握住他手臂,静默良久,低声问:“你说的……当年那个人。”

    “……”梁宵气结:“霍总,现在是吃醋的时候吗?”

    霍阑不为所动:“你说他是好人。”

    梁宵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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