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呛得一迭咳嗽,手一松:“……”

    段明遗憾:“算了。”

    “不练。”梁宵坚决,“以后不能让我听到这三个字。”

    段明叹口气:“好。”

    梁宵严格地和经纪人对视了半分钟,确认了对方已经完全记住这个要求,才又握住手柄,咬牙切齿拽起了配重的铁块。

    -

    星冠的团队向来专业,不放过任何一点能榨取的价值。

    霍总来到侧卧时,被榨干的梁先生正瘫在床上,半死不活地被翻了个面。

    屋里空调开得格外暖和,梁宵穿着半袖短裤,手臂大腿都被热腾腾的毛巾敷着,叼着吸管借蛋白冲剂消愁。

    霍阑蹙紧眉:“怎么回事?”

    “梁先生刚做了力量训练。”管家解释,“热敷能缓解乳酸堆积。”

    管家受梁先生所托,飞快添上一句:“没有不舒服。”

    霍阑没应声,走到床边。

    梁宵被蛋白|粉难喝得但求一死,奄奄一息:“霍总……我没事。”

    霍阑视线落在他身上,覆着他手臂,轻轻一按。

    梁宵一口凉气呛在了嗓子眼,整个人哆嗦了下,弹到一半就连酸带软往回掉。

    他们霍总意外的熟练,伸出手臂,稳稳当当捞住了他。

    梁宵耳朵热了:“霍总……”

    霍阑摸摸他的头发,揽着他小心放回床上。

    梁宵就被温暖了这么一下,眼睁睁看着霍阑转身出门,愕然睁圆了眼睛。

    这就不抱了。

    色衰爱弛,爱弛恩绝。

    梁宵凄凄惨惨的,挣了两下没爬起来:“人生若只如初见……”

    管家守在边上,闻言愣了下:“什么?”

    梁宵挺难过:“何事秋风悲画扇。”

    霍阑同保健组问清楚了流程,打发人离开,拿用来热敷的毛巾严严实实裹了热水袋,推门回来。

    梁宵还没背到等闲变却故人心,看着霍阑手里拿着的东西,怔了下。

    霍阑朝管家点了下头,等管家出门,将几个小热水袋替他换了,又挑了一个格外烫的按住。

    梁宵怔怔:“霍总――”

    霍阑垂眸,等掌心热得差不多,掀开他衣摆,覆在腹间慢慢按揉。

    梁宵张了下嘴,静了三秒,腾地红了。

    “前几天会辛苦些。”

    霍阑对健身有了解,慢慢替他揉着,右手从口袋里摸出颗糖:“我会早些过来。”

    梁宵心跳砰砰撞着胸口,含混:“不……”

    他声音太低,霍阑没听清,单手捏开糖纸,递到梁宵唇边:“什么?”

    梁宵恍惚张嘴叼糖,嘴唇擦过霍阑指间,意识不清:“用。”

    霍阑点点头:“好。”

    梁宵:“……”

    梁宵其实有点担心,万一提前了晚上见面的时间,以他们霍总的严苛程度,会不会相应扣掉每天早上的时长。

    晚上提前两个小时过来,早上就要提前两个小时走。

    凌晨五点,天光未亮。

    霍阑把沉睡的他小心放在床上,只身出门,回到冰冷孤寂的主卧。

    梁宵把自己想得有些动容,抬头坚定看霍阑:“不行。”

    霍阑掌心热意散尽,重新按在热水袋上,闻言微怔:“什么?”

    “不能凌晨五点走。”梁宵说,“我早上――”

    梁宵咳了一声,随手抄了个锅顶在头上:“我早上必须被人叫醒,要是闹钟叫的话,一天心情都不好。”

    霍阑从没关注过这个,被他坚定得愣了愣,有些自责:“我……不知道。”

    梁宵心说我自己上一秒都不知道,横了横心:“您能叫我吗?”

    霍阑摸摸他的头发,点了下头:“能。”

    梁宵松了口气,用唯一还能自由活动的脑袋蹭了蹭霍阑掌心,耳朵红透了,磕磕绊绊跟他确认:“抱,抱着睡……抱着醒。”

    霍阑抿了下唇角,俯身轻吻了下他的额头:“嗯。”

    梁宵放心了,熟透在床上了无杂念,没忍住打了个盹。

    霍阑帮他热敷过,又拿来红花油,仔细搓热推开。

    没被梁宵高一声低一声的痛呼干扰,霍阑把人困在怀里,帮他揉开了几处不知什么时候磕碰出的淤青。

    梁宵如愿在霍总的怀抱里睡着,又在霍总的怀抱里活生生疼醒,疼得精神抖擞睡意全无:“真不行了……”

    “忍一忍。”霍阑比他更疼,亲了下他的鬓角,低声,“疼就咬我。”

    梁宵咬不动,看着霍总绷得劲韧的肩颈肌肉,有心无力摇了摇头。

    霍阑胸口微烫,阖了下眼。

    现在拖着不处理,过两天还要更难熬。霍阑狠了狠心,尽快帮他揉过最后一处,将人揽进怀里,叫梁宵靠在自己胸肩上歇了歇。

    梁宵眼前冒着金灿灿的小星星,恍惚着挂在霍阑身上,艰难跟他说正事:“段哥说,礼服得尽快……”

    霍阑气息微滞,揽着他的手臂紧了下:“我知道。”

    “要……我腾时间吗?”

    梁宵不太懂高订礼服,猜测着可能是那边负责量尺寸的大师太高级,没有等他下戏的时间:“我跟靳导说一声,回来一趟也行。”

    “……”霍阑低声:“不必。”

    “是担心我体型有变化?”梁宵想了想,体贴帮忙找理由,“不会那么快,训练不可能立竿见影就有成效。”

    霍阑沉默了下:“我知道。”

    梁宵关心:“那是什么?”

    霍阑实在说不出来,静了半晌,摸摸他的头发:“很快,放松。”

    梁宵隐约觉得这句话耳熟,愣了下,看着霍阑起身出门,有点儿茫然地按着他们霍总的要求放松下来。

    疼的时候是真疼,缓过那一阵,身上轻松得不是一星半点。

    梁宵放松得挺成功,没忍住打了个哈欠,眯了眯眼睛,倦意又丝丝缕缕绕回来。

    梁宵困得昏沉,隐约听见门响了一声。

    这些年走过来,身边人太乱,什么样别有用心的人都有。梁宵对声音向来敏感,尤其半睡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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