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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场了。这样的缘分说起来,确实是太神了。毕竟任越是理科,而白景是文科,学校的文理考场是分开的,不过……看样子这是全校唯一的一个混合考场,而他们俩很幸运的都分到了混合考场。

    任越看了一眼之后,便找到自己的座位号坐下了。任越的位置在靠窗的最后一个位置,这个位置特别好,做完试卷之后还可以去看看窗外的世界,要是无聊了他还能从后方纵观班上所有人的考试精神面貌。任越一边想着,一边将考试用具拿出来放在桌上,然后将书包放在了讲台前。

    第一场考试考得是语文,任越一边托着下巴一边拿着笔懒懒的答着题。他做试卷的时候特别不专心,虽然眼睛看着试卷上的题目,但是余光总是会去留意四周的事情。不过这次并不需要他特别的留意,因为那边老师突然敲桌子的声音已经足以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了。

    任越寻声看过去,就看到监考老师敲的是白景的桌子。监考老师的脸色看起来黑黑的,他沉着一张脸盯着白景,然后像是妥协了一样的离开了。这样的考场小插曲引起了任越的注意,他一边答着题目,一边用余光观察了一下白景那边的情况。

    任越坐在白景的斜后方,虽然不能观察完全,但是他多少都能够看到白景现在的情况。也不知道是不是任越的错觉,他感觉到白景虽然拿着笔,但是他似乎一点都没有动笔的迹象,就这么拿着笔在发呆而已。这样一瞬间的发现让任越的眼神变了变,只是下一秒他就收回了自己的猜疑,埋头专心的填完了考卷。

    这次的语文考的是命题作文,任越扫了一眼之后挑了一个点洋洋洒洒的就写了几百字的废话,完了之后他把试卷一翻,然后收起了笔,坐等考试结束。任越抬头看了眼白景那个方向,发现他保持着和刚才没什么区别的姿势,浑身散发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气场。

    考试剩三十分钟的时候,安静得只能听到笔在纸上哗哗的声音,而这时候一个凳子被拖开的声音惊到了考场上的学生。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抬头往声源处看过去,就看到身穿蓝白色校服的白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接着他拿着试卷往讲台上一扔,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出教室了。

    白景这样的举动惊到了监考老师,以至于他呆呆的接过试卷还没来得及反应,白景就已经消失得不见了人影。监考老师是不能轻易离开教室的,他沉着一张脸回到了讲台上,当他翻看着交上来的答卷的时候,他的脸色黑得仿佛能滴出墨水。

    任越漠然的看着这事。

    不一会儿考试结束了,监考老师回收完试卷之后,就拉着一张脸快步走出去了。等监考老师走了之后,原本因为老师在场而压抑到极点的学生全都解放了。他们露出了生动的表情,有的在讨论刚才的试题,有的约着出去散散步,但是更多的人是聚在一起讨论——“刚才你们有没有注意,校草他好像交白卷了。”

    “我看到了!我就坐在讲台前面,刚才老师翻试卷的时候我抬头看了一眼,真的是白卷——千真万确!”

    “卧槽!校草可牛逼了,这月考虽然不是分班考试,但是交白卷什么的——这可牛逼了!真不愧是校草吗!?”

    “……”

    任越站了起来,他迈开脚步往考场外走。他刚走出门口,就碰上兴高采烈的找上门来的发小林河了。林河看到任越之后,笑着走上前说道:“这次的题目出得有点超纲,不过我给你画得知识点都考了,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任越看着林河问道:“你考的怎么样?”

    “虽然只是第一科,但是我感觉还不错。”林河回答道,“我把我会的都认真的答了,只是主观题就要看批卷老师的个人喜好和心情了。”

    “很少见你这么谨慎呢,看样子你是对这次的考试特别的上心了。”

    林河笑了笑,表示道:“当然。”

    休息没多久之后很快就要进行下一门考试了,中间任越不小心将笔袋掉地上了,虽然笔没有断水,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去了一趟小卖部买了一套新的签字笔。他踩着点回教室的时候,在路上碰见了白景。任越看了一眼,然后他拿着袋子走过去,提醒了一句:“数学考试马上就开始了。”

    白景瞥了他一眼,然后他勾勾唇说道:“我弃考了。”

    “什么意思?”

    白景缓缓的走到了任越面前,在路过的那一瞬间他淡淡的说道:“你们拼命努力想要的东西,对我来说其实没什么用——不过既然你们这么努力想要,那么施舍给你们也没有什么问题。”

    任越眼中瞬间凝聚了风暴。

    第21章 021

    这是教学楼外一个略显偏僻的地方,这地方铺着草坪环境干净,再加上那一缕缕的金色阳光在草尖儿上跃动着,更是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只是在这样美好的环境上空,却萦绕着凝重的气氛。

    教学楼内的欢声笑语并没有感染到外面,站着的两个人依旧安静着对立着。在这样的氛围下,率先开口的是任越。只见任越眼中的风暴渐渐隐下去了,他淡淡的看着白景,然后慢条斯理的说道:“你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赢不了林河,所以就直接放弃——弃考当逃兵了,这点值得表扬。”

    白景看了任越一眼,然后说道:“自欺欺人。”

    任越意思意思的笑了一下,反问:“说你吗?”

    “说你。”

    白景毫不畏惧,他眼神淡淡的看着任越。他的眼神微凉,眼眸里像是什么都没有放进去,漠然的看着世间的一切。只是这样漠然的姿态与他的话语到底有些不相配,这样傲冷的一个人,看上去并不像是一个会刻意挖苦、轻蔑他的人。

    但实际上白景就是这么做了,这么样的说了。

    任越觉得自己好像很生气,但是又好像没有生气,他过度的情绪开始渐渐变冷了。这时候林河这段时间努力学习的身影浮现在了他的眼前,接着他想到了自己和白先生打赌的事情……所有的事情就很突然的一下子都浮现在了任越的脑海里,让他变的越发安静了。

    任越就这样站着,当他不说话的时候,他身上自然就会有一种凌然而让人觉得高不可攀的气质。这一点相当的奇怪。因为任越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里,有一对相对于普通人而言多了那么些毛病的父母,成长至今所见识的人可能比一般同龄人多一点,但也不至于就因此而养成他这浑天然的高冷。

    任越的冷,总让旁人有被冰针扎心的感觉。

    只是冷并不是任越的常态,他很少会这样一言不发的冷漠着,这样的极冷往往转瞬即逝。一如往常,任越眼中的冰霜渐渐消失,藏进了不为人知的深处,而到这时候一幽冷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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