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

    秋生哼哼:“就是室友呗,非要跟来,跟屁虫。”

    “他看起来好酷。”陶白说。

    “你是说他的大胡子酷吗,”秋生捏了捏她的脸,“淘淘变得这么漂亮,就是眼光还是不怎么好,大胡子哪里好看了,我觉得他是毛发控哎,又是大胡子又是长头发,看起来像个文艺的流浪艺人,但他实际是做什么职业的你绝对想象不到!”

    两人多年不见,一见面却只像分开了一天,完全没有陌生感。

    “蔺先生是做什么的呀?”陶白被她说得好奇得不行。

    “中医啊!”秋生靠在她身上,一脸绝望,“我天啊,你能忍受一个人天天在你面前念各种疑难杂症吗,问他你最爱谁,他说最爱李时珍,天天就跟你讲各种草药的功效,我已经要疯了。”

    陶白没忍住回头看了蔺情一眼,蔺情跟许斐差不多高,五官被掩盖在他的大胡子下,齐肩的长发束在脑后,整个人的气质跟中医完全不搭边。

    她有些呆滞地回头,秋生似乎能感觉到她的震惊,抱着她蹭啊蹭,“淘淘,我日子好苦啊,天天被逼着背中药名称,我现在都会背一千三百种了。”

    陶白拍了拍她的手背:“真是辛苦了……”

    蔺情见识颇为不凡,和许斐很投缘。

    到了酒店天已经快黑了,许斐在酒店订了一个包厢,秋生全程挽着陶白说悄悄话,她对陶白和许斐的事超级好奇,缠着她问东问西,从机场到吃完饭,许斐都没能跟陶白说上一句话。

    吃完了饭两人还不愿意分开,陶白跟陶墨打了个电话说晚上不回去,就被秋生拉着回了房间。

    许斐那脸黑的。

    苟旭是来散心的,吃完饭就拉着夏生去领略关丘的夜生活了。

    许斐回房间开了一个高层视屏会议,视频对面的项目经理是个法国人,叽里呱啦说了一通,许斐用流利的英文回了对方几个问题,视线却一直落在电脑右下角的时间上,眼见着快要接近十二点,手机却一直没有反应,最后忍不住了。

    “天呀,斐哥这么浪漫啊。”秋生捧着陶白的小爪爪,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手上的戒指,“你俩的爱情要不要这么刺激,年少互相暗恋,十年离别,重逢后直接省略恋爱奔向结婚,淘淘,你真让我刮目相看。”其实更让她刮目相看的是当年陶白去加许斐的QQ,之所以有这么一场误会,不就是源于淘淘做了让人万万想不到的事嘛,喜欢,勇敢、执着、坚定,陶白在对待爱情上,真的是她的骄傲。

    说着她又气呼呼的想起那个大胡子,拍床自我催眠:“不能比不能比,越比越想扔。”

    “秋生,你和蔺先生是怎么认识的呀?”两人趴在床上,亲亲密密地挨在一起。

    秋生眸光一闪,直挺挺地躺着,看着头顶的吊灯。

    “高一那年暑假,我和几个女生打架,被大胡子撞见了。”秋生翻了个身,撑着下巴,“你不知道他当时有多狼狈,我都以为他是个流浪汉呢,后来才知道他那时刚从关丘回瑞阳,关丘不是有座大青山么,他专程进山去采药,结果迷路了,还遇上了一条大蟒蛇,被一个小姑娘救了。哦对了,救他的小姑娘就是严野他老婆,你说巧不巧。”秋生说着翻了个白眼,感情她遇到大胡子的时候人家刚从蛇口逃生。

    她被几个女生找麻烦这件事她一直没跟陶白说过,她当年一直不知道是谁找人揍她,还是前年遇上林娇娇和当年揍过她的那群女生在一起喝酒,才从她口中知道当初找人揍她的是卞桃。

    不过现在人都没了,说这些已经完全没有了意义。

    正说着,门铃响了。

    两人从床上翻下来,黏黏糊糊手挽手去开门。

    许斐站在门外,看着一脸乐不思蜀的陶白,轻笑道:“淘淘,已经很晚了。”

    陶白身上还挂着秋生,两姐妹亲热得跟个连体婴似的,许斐扫了秋生一眼,秋生顿时感觉后背心一凉,麻溜从陶白身上下来,委委屈屈站到一旁。

    许斐看着陶白,柔声道:“明天再聊,好不好?”

    他这表情和语气,谁敢说不好啊,秋生没等陶白说话就非常见机地把她推到她斐哥怀里,然后都没给陶白反应的机会就把门摔上了。

    陶白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被关上的房门,无知无觉被许斐拉着就往斜对面还开着的门走去。

    玄关处亮着微暗的灯,门刚关上,许斐就把她抵在门上,高大的身体罩着她,声音低沉喑哑,在黑夜里格外性感:“淘淘见到秋生就不理我了。”

    陶白的后背靠着门,整个人都被他圈在怀里动弹不得,暖黄的灯打在男人精致的五官上,明明一脸成熟,却像个小孩子一般说出委屈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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