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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跟他是什麽关系。”

    苏徽拨开秦晋远额上的乱发,露出整张脸,秦晋远的头发很软,摸上去像是一团棉花,很舒服,“你猜测的那种关系。”

    “老师,可我也喜欢他。”

    “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既然叶杨跟他明说,苏徽也就不绕圈子了。有些事总要解决,秦晋远造的孽,现在只有苏徽能解决,“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後一个,我跟了他十五年,他能对一个人好到极致,是你想不到的,同样他能对一个人多狠,你也无法知道。你说你喜欢他,可你们连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

    “这与名字无关!”叶杨壮起胆反驳苏徽。

    “是啊,那你为什麽喜欢他?喜欢他什麽?”对於苏徽的反驳叶杨无以应对,苏徽又说,“你只见过他几次,你们之间连像样的谈话都没有。你的处境我明白,秦晋远对你而言如同救命稻草,你只是想紧紧的抓住他,让他带你脱离苦海。”

    “不!不仅如此。”

    “好,我们不说这些,你喜欢秦晋远我无法阻止,可他不喜欢你。”苏徽残酷的说出事实,“如果他真的对你有一丝一毫的感情,那天吃饭他也不会丢下你来追我。”

    叶杨到底是个聪明孩子,其中缘由一点就通,最後只能捂住嘴,哭著跑出病房。

    苏徽吁了口气,对著病床上睡得舒服的秦晋远抱怨道:“你都这样了,还能给我添麻烦,真厉害。”

    抱怨完毕,苏徽去关病房门,刚才叶杨跑得急,连门都没关上。就算残忍、就算冷酷,他也不能放手。十五年的日子,秦晋远一力承担了父亲、兄长、情人的种种身份,亲情与爱情纠葛在一起如同一张牢牢的网,将两个人捆得严严实实的,谁想脱网而出都会将两个人割的遍体鳞伤。所以,对叶杨,苏徽只有对不起,也只能对不起。

    中午苏徽喂秦晋远吃了一些流质食物,周正毅传来好消息,说是在录像里发现凶手了,苏徽放下勺子,激动地说:“干得好!挖地三尺都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两天後,周正毅带找到凶手,苏徽亲自审问,终於问出了幕後真凶原来是前段时间跟秦晋远争地皮的康毅集团老板,苏徽顺藤摸瓜,查出那户告了秦晋远公司的钉子户,竟然也是对手故意弄出来的陷害秦晋远,只是没想到秦晋远赢了那场官司。

    “好啊,既然他来阴的,那我就阴回去,来而不往非礼也。”苏徽让周正毅去收集康毅集团最近的动态,打算全面反击。

    周正毅踢了踢趴在地上的人问:“这人怎麽办?”

    苏徽轻蔑地瞄了他一眼,“他只是一颗棋子,动他没意思,把人跟录像带一起送去警察局。”

    敢动秦晋远是吧,我让你十倍奉还!

    23

    秦晋远在医院昏迷了五天後,大学也正式开学,苏徽必须会学校任教。

    教师这份职业苏徽很喜欢,反正课程不多。然而苏徽整天学校、医院、公司的跑,累的人都瘦了好几斤,时间久了,苏徽最终还是感到力不从心,只好跟学校申请停薪留职。

    校方对苏徽的情况听说了一些,加之校长跟秦晋远关系不错,当下就批准了。

    公司里的人听说後不免闲言闲语,“都这样了还不辞职?那老师的头衔有什麽好?”

    苏徽弯下腰帮秦晋远翻身,左侧右侧交换进行,期间不忘搥打背部和臀部,以促进肌肉轻松血液循环,避免褥疮。

    “他们都以为我舍不得老师的身份,其实我总觉得你很快就会醒来。公司是你的,我管理不来,等你醒了统统都还给你,我还去做我的老师,你知道我这个人懒,你丢给我这麽重的担子我承受不起。”这段时间下来,苏徽养成了自言自语的毛病,“如果我挠你脚底心,你不笑,我就当你答应了。”

    苏徽抓住秦晋远的大脚,曲起手指在嘴边哈了一口气,跟著轻轻地挠了秦晋远几下。

    病房里静得好像在等待针的落地,苏徽失望地放下秦晋远的脚,捶打著床铺,“为什麽不笑!你为什麽不笑!明明最怕痒的!秦晋远,你混蛋!”

    骂完又笑,苏徽说:“老流氓你骗我的对不对?在床上躺了快一个月了,是不是赖上这种偷懒的感觉?你起来,我保证还帮你打理公司。”

    苏徽定定地看著秦晋远,秦晋远依旧维持著一直以来的样子。

    “好吧,再允许你睡一天,明天一定要醒来。”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这不知道是苏徽说的第几个明日了,可苏徽依旧用明日来骗自己、麻痹自己。

    没办法,苏徽是藤蔓,虽然可以不管不顾地恣意蔓延、生长,可他离不开给予他养分的树。

    秦晋远就是树。

    苏徽没了他,会死。

    无微不至的照顾让苏徽很无措,他没等到秦晋远的清醒,倒是等到了秦老爷子的电话。

    电话内容很简单,让苏徽回老宅。

    苏徽叫来高护看著,才放心离去。

    老宅距离医院很远,司机开了一个多小时候才到。

    住院期间秦家人只来看过秦晋远一次,苏徽知道秦家人素来来往不多,却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如此淡凉,就连血亲住院也可以不管不问。

    苏徽手里有老宅的钥匙,那是秦晋远的,自从秦晋远昏迷,他便一直用秦晋远的钥匙,每次用他的钥匙打开家门,都会让苏徽觉得开门的是秦晋远,虽然他很少回家,这种错觉却一直存在。

    打开老宅门,一眼就能看到围坐在桌边的三个人,秦老爷子、秦晋远大哥,秦晋远小弟,秦家一共三兄弟,老大怕秦晋远,老小惧秦晋远,秦老爷子隐退多年,早就管不了秦晋远的事,所以秦晋远在秦家的地位最高。可现在秦晋远昏迷,家里的生杀大权落到苏徽手上,说他们服气,没人会信。

    “我来了。”苏徽带上房门,径自走到沙发旁坐下,“老爷子找我有何事?”

    秦家大哥沈不住气,语气很冲,“秦家的东西怎麽能留到外人手里?快把老二的东西还给我们。”

    “笑话,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秦晋远出事,一切都归我。”苏徽靠在椅背上嗤嗤笑,那股子狂妄跟秦晋远如出一辙。

    老爷子看的呆住,沈思一番说:“我们好歹是秦晋远的家人,於情於理我们都该分到。”

    “可秦晋远不想给你们。”

    秦晋远说的话苏徽一个字都忘不了,不是他贪心,而是不想逆了秦晋远的意,以前苏徽也问过秦晋远为什麽不分些公司里的事让家里人打理,秦晋远说“他们不是这方面的料,让他们打理,公司早晚会破产。”苏徽不想让秦晋远的心血毁在自己手里,为此,他宁愿自己累死、宁愿与秦家人反目。

    “但是他会给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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