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你却拿我的好心当驴肝肺,不要是?清高是?我自己拿回家去吃,我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杨秧转身就走,没走出几步,就左脚踩右脚,摔了个狗吃屎,手里的熏肉更是摔出去老远,掉进之前陆闻人烧火的草木灰里边。

    杨秧爬起来,看那地面,一片平整,什么也没有,当真是平地里栽跟头,倒霉死了。

    他回头看向陆闻人,那媳妇推着陆闻人进去了,都没人在看他。

    他捏紧拳头,恨恨的捶了两下地,捡了根枯枝,从还冒着黑烟的草木灰里面找到那条熏肉,摔门离开了。

    再回到餐桌上,姜七七胃口不受影响,一口粥,一口菜,吃得腮边鼓鼓的。

    陆闻人却有些食不知味,刚才吃起来暖心暖身的瘦肉粥,这时总觉得无味。

    姜七七咽下一口饭,“吃你的啊,看我做什么?”

    “没看你。”陆闻人立即反驳。

    姜七七道,“你快吃啊,我吃完最多等你半炷香,超时了,自己单脚跳着去洗碗。”

    陆闻人:“”

    ————————

    姜七七最终没让陆闻人洗碗,因为他比自己先吃完。

    收拾了厨房,姜七七绕着院墙走了几圈,看着破处和裂缝,觉得当务之急是把院墙加固加高,要不然,随便什么人从外边经过,都能看清院子里的情形,一是没有安全感,二是没有**。

    她磨磨蹭蹭,晃来晃去,就是不进屋,陆闻人本还打算等着她进来后,两人分配一下睡觉的问题。

    等啊等,等了许久,人没等到,他自己倒是趴在桌上睡过去了。

    等姜七七转了几圈,心满意足回去的时候,正好见到他书生睡得正香,甚至还在打着轻鼾。

    姜七七找来昨天没点完的蜡烛点上,将两人的荷包拿出来,倒在桌上。碎银和铜钱的相撞的声音响起,陆闻人也不见醒来。

    姜七七也不叫他,自己埋头数钱,自己的嫁妆有三两,书生的荷包里碎银加铜钱,一共七两二钱,另有几颗金豆子,她装好了没用。这趟去镇上,她总共花了三两二钱,就还剩下七两银子和金豆子。

    七两银子光用做生活费的话,够他们生活半年有余,但若想修缮房子,添置家具,改善生活环境,就还差得远。

    眼看要入冬了,到时候,俩人需要添置厚衣裳,还要买床褥,柴也需要

    姜七七算着想着,觉得赶紧挣钱才行,要不然入冬后,两人会过得很惨。

    做什么能又快又多的挣到钱呢?

    姜七七犯难了。

    书生的鼾声停了,姜七七抬眼看去,书生两眼带着水汽看着她。

    姜七七把所有的钱推到陆闻人面前,“书生,这是我们全部的家当了。”

    陆闻人揉揉眼睛,然后看向她,“所以?”

    “如果光靠这点钱,我们冬天不是冻死,就是饿死。”

    “所以?”

    “所以,你会画画吗?”

    陆闻人:“”

    姜七七又问,“你字写得怎么样?”

    陆闻人脸色微沉,“你想都不要想!”

    不错,陆闻人是乡下小子,但他从小到大,一路被家里人,被书院老师夸赞中长大的。他二十年的人生中,就没受衣食的困扰。

    读书人的傲骨,年轻人的自尊,他一样不少。

    如今虽然是一朝逢难,他也不会愿意做出去卖字画的事。

    姜七七见他一副绝不屈从的坚贞模样,倒也没再提,“那怎么办呢?需要挣钱啊。”

    “等我伤好了,自然会去赚。”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不早做打算,真坐吃山空了,我们一起喝西北风去吗?”姜七七给陆闻人的荷包里装了点碎银递给他,剩下的全部收到自己荷包里去了。

    陆闻人大打开一看,里面是二两银子,他看向她。今日给她荷包的意思是让她买药用啊?不是说让她管账!

    姜七七便解释道,“这二两个你拿着,以防你有需要的地方。剩下的我拿着,用做日常花用。”

    “你能算清楚数目吗?”

    姜七七看向他,“等你挣回超出我算术范围内的钱再来说这话。”

    这时代,推崇女子无才便是德,上到皇家贵胄家的公主,达官贵人家的千金,下到平民百姓家的女儿,都是不读书的。

    有的女性一辈子都不会写自己的名字,会算术的更是少之又少。

    但算术不会,算钱还是会的。官方的学不了,民间自有学习和传授的办法。姜家是姜母在管账,姜七七跟在母亲身边,从小看母亲算各种账,算钱的还是会的。

    因此,姜七七在陆闻人面前表现出会算术也没什么。

    陆闻人被她一句话呛得不上不下,扭过头去兀自生气。

    姜七七嘴角微勾,轻笑一声,然后去抖开被子,准备上床睡觉。

    陆闻人原本被她那意味不明的轻笑激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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