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弘瑾点点头:“附近有溪流什么的吗?”

    安管事对这边情况也不太了解,遂望向李管事。

    李管事忙回答:“回主子,有的,虽然溪流不大,却是一年四季不断的。”

    “那就好。”段弘瑾转向安管事,“安叔,把这庄子里的湖跟外面溪流挖通吧,省得整日清理,一不注意还容易臭了。把流向弄好一些,沿途栽些果木什么的。”

    安管事点点头:“成,回头我让工匠琢磨琢磨。”

    “嗯。”段弘瑾想了想,“这附近农田可都是我名下的?”

    “回主子,是的,统共有一百一十亩,其中有二十四亩上好的水田,七十亩旱田,还有十六亩沙田。”李管事顿了顿,主动汇报道,“另外,庄子后头一座小山头也是咱府里的,主要种着金丝小枣和雪梨。”

    段弘瑾点头:“接下来几天我会到处看看。庄子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有什么事情,安叔你就看着办,决定不了就等我晚上回来。”

    安管事应诺:“主子需要带哪些人同行?老奴好去安排。”

    “不需要了,我带着侍卫就成,这些大山会安排。”

    “好的,那聆兰几人就留在庄子里。聆梅、聆兰俩人轮流上夜,听涛、听风俩人也在院子里,主子有啥事就吩咐他们。”安管事转向牛大山,“牛队长就住旁边院子吧,其余侍卫也已经安置进去了。主子若是有什么吩咐,只隔着一道院墙,也近些。”

    牛大山面无表情点点头。

    反正向来都是如此,他就算离得再近,也还隔着一个院墙、两个院子。

    若是以后主子有了夫人,只怕会更远了。

    他心口隐隐作痛。

    段弘瑾皱眉:“让聆梅、聆兰住到罩房去吧。”

    “主子,您若是不喜欢聆梅俩人,那让听涛听风上夜也行。”

    “爷不需要下人值夜,听涛听风继续在院子里听吩咐就行。”

    “主子,您身边怎么能离了人呢?”安管事不赞同。

    段弘瑾朝李管事摆手,让他先退出去,然后轻咳一声:“就让大山值夜好了,他得适应适应。”他有些心虚地解释道,“过段时间我要出趟远门,届时不方便带侍女。”

    牛大山抬眼看他,眼光灼灼。

    “主子要出远门?”安管事迟疑,“届时不能带上听涛他们?”

    “不行,路途遥远且危险,带着他们也是累赘。”段弘瑾一口拒绝。

    “危险?”安管事有些急,“既然知道,主子何须亲自涉险?何不安排下人去?”

    段弘瑾摇摇头:“事关重大,我得亲自去。而且,也不是什么性命攸关的险,有大山等人就足够了。只是带着下人不方便罢了。”

    安管事闻言这才作罢,转回原话题:“既然如此,那就让……等等,牛队长白日里还需要负责您的安全,倘若值夜,怕是太过劳累。而且,不知道牛队长是否愿意?或者让其他侍卫参与轮值?”

    “无妨。”牛大山回答得略显急促,“属下愿意,不需要他人一起轮值。”

    头次见他语速如此快,段弘瑾暗笑不已,脸上跟着作出迟疑状:“虽说我夜里不常起来,但是大山身为队长,确实是责任重大,要不还是让其他侍卫一起轮值?”

    安管事跟着点点头:“这样最好,多带些侍卫,轮值的也不至于太累。出门才安全些。”

    见他们讨论至此,牛大山黯然。

    段弘瑾再次轻咳一声,掩住到口的笑意,为他难得的情绪外露而欣喜,只是脸上装出为难的样子:“可是我就信任大山一个,其他人进我房里,我怕是要睡不着了。”

    安管事也跟着皱起眉头:“那可如何是好……”

    牛大山听到段弘瑾的话,眼前一亮:“既然主子不常起来,属下也不需要整宿不睡。况且习武之人警醒,主子只要醒来,属下立马就能反应过来的。属下保证必定不会影响白日的护卫。”

    段弘瑾斜睨他:“当真?”

    牛大山向来沉稳的深眸难得的带上欣喜:“回主子,当真。”

    安管事想了想:“主子,要不试试吧。反正这会还在庄子里呢。就算牛队长累着了,也不碍什么事。”

    段弘瑾这才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那好吧。”继而皱鼻,“那大山你得学着伺候我穿衣梳洗啊。”

    “是。属下愿为主子分忧。”

    段弘瑾伸手拍拍他手臂:“辛苦你了。”转而对安管事吩咐,“安叔,大山又要当护卫头子又要近身伺候的,总归还是辛苦了,这段时日就让他跟我一起用膳吧,让厨房做饭菜的时候多做些。他可能吃着呢。”最后还不忘调笑一句。

    安管事一脸欣慰:“诶,主子心善。”

    闻言,段弘瑾有些心虚。

    安管事没注意,继而谈起安排:“那牛队长是住角房还是直接睡在外间卧榻?”

    “卧榻吧,省得隔得太远,大山光顾着注意我房里的动静,睡不踏实。”段弘瑾挑眉笑看牛大山一眼。

    安管事点点头:“那我回头让人把东西准备好。”寝具什么的。

    牛大山见决定下来了,就不再发话,随他们安排。

    能近身伺候主子,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待安管事退了出去,段弘瑾瞪着牛大山,恶声恶气道:“为了罚你,爷可真不容易。要是敢伺候的不妥帖,你就给我等着!”

    “是。”牛大山应道,“主子,过段时间出行的事儿,是哄安叔的?”

    “当然是真的。”段弘瑾白了他一眼,“这样安排,既能罚你十二个时辰不停歇,又能为以后出行做准备。”还能借机亲近,培养培养感情什么的,一举三得。“爷真是太聪明了!”他得意洋洋道。

    “嗯。主子英明。”牛大山自然不会反驳他。

    因午饭用得晚,俩人的晚饭也就简单地用了些。

    饭后,段弘瑾在书架上翻出一本杂记,窝在正房卧榻上——即是接下来牛大山要歇息的地方——怡然自得地看起书来。

    牛大山被他早早就赶去洗漱换衣。

    赶了大半天的马车,牛大山那身黑色裋褐都成灰色的了。

    也就他不嫌弃他而已!

    晚点都要歇息了,他当然要去打理干净,否则一会怎么伺候他?

    虽然捧着书,段弘瑾的心思却早已飞到牛大山身上。

    想着那隐在衣衫下面的结实身形,他……

    撩起宽大的袖口扇了扇发烫的脸颊,段弘瑾暗唾了一番自己。

    “主子。”牛大山无声无息走进来。

    “嗯?”段弘瑾瞬间回神,亮如白昼的烛光里,脸上红晕简直不能更明显。

    牛大山愣了一瞬,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主子,热水已经备好,该洗漱安歇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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