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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而出,还好咬住了舌头,嘴边没头没脑的承诺变成了涨红脸的支支吾吾。他差点被冲动完全支配了!

    一件件急剧发生的事情,让他晕头转向,有一点逻辑思维还好,但是决堤的罪恶感泯灭了他所能想出的任何借口。他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够拯救他此时此刻的无望和无助,他无法保持冷静,因为那样的冷静对他来说无异于冷血!他怎么能做一个冷血的家伙?!

    正义的弱点是什么?就是容忍不了哪怕一丝丝的堕落。一旦堕落,正义就将自己迫不及待地全盘否定了。就像大国应付危机的边缘政策,一旦按下□□的按钮,全世界将沦为废墟,造成不可逆转的毁灭。

    见他一副渴望惩罚和折磨的表情,沈南秋决绝的姿态有一刻的松动,他死死握着拳头,在慈悲为怀的催促之下,终于朝他伸出了救赎之手。

    当那只冰冷的手触到燥热脸庞的时候,刑警的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了,那滚滚热泪被那只手粗鲁地揉着,随即那抹温度靠了过来,将男人缓缓地紧紧地搂住,传递过来他心中同样的痛,和好似忍不住流走的怒,不过怒气很快又转了回来,燃起冲天大火。

    心理师狠狠抓住他的头发,逼迫他抬起那张被泪水打湿的脸,狠毒地低咒了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接着就将怀里颤抖的身体推进卧室,扔到了床上,拿起放在桌上的手铐,咔嚓一声把他拷在床头。

    沈南秋感到自己身上已经没有人性之类的东西,只有兽性的狂暴和撕扯,如同恒星碰撞地球,刹那间同归于尽。他几乎是没命地拔掉身上的衣服,甚至恨不得撕掉碍手碍脚的人皮,直接与他合为一体,那样才能稀释体内高涨的仇与恨、才能让心中的悲与哀得到平息!

    他要他把所有都交出来,来填补他一无所有的空虚!

    比不上对方的十分之一那样的独尊和伟雄,平时温文尔雅的男人疯起来也是很可怕的。

    “张开!”沈南秋停下动作,用那种极为可怕的眼神凝视着他,黑到荼蘼的瞳孔几近妖魔。

    被他挤到一个还不够容身的狭小角落里的曼天翔试图生出一点骨气,但一抬起眼睛就被对方压倒性的气场弄成了霜打的茄子。

    “我要你张开!”那把声音大声叱喝、震耳欲聋。

    刑警的脸瞬间红得像是要滴血。可哪怕他羞愤致死,严峻的现实也逼着他必须如此做,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在他放弃抵抗时,沈南秋的手如同一条敏捷的毒蛇……

    作者有话要说:

    控制了受的女人,弄掉了受的孩子,还精彩地让受愧疚地和他滚床单……-。-

    第10章 动情

    清晨的一声鸡叫,唤醒了趴睡在床沿边的男人。

    下意识地收回伸直的手,就听见哐啷一声,紧接着手腕传来磨损过度特有的疼痛,猛地撅起肩膀,曼天翔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

    昨晚的记忆还没来得及在脑海里成形,旁边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把自己□□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家伙就在隔壁,这个不再隐约的认知让不敢回过头的他紧张地缩着身躯。

    那轻微的动静慢慢消失,曼天翔没有放松警惕,仍旧竖耳倾听,可下一秒,一个重量就直接压在了他的背上,不顾他的意愿就……

    “……”

    就在那人摔门而去时,浑身抖得像筛子的刑警才脱离隐忍的状态,找回了原本的自己。他撑起身,环顾四周,发现了落在地上的手铐的钥匙。忍着股间的疼痛和浑身的酸麻,用脚将钥匙勾了上来,解开了铐子,握着血肉模糊的手腕,眼神越发黯然,回过头处理还插着牙签的……在抽出牙签的过程中,额上不住地淌下冷汗,待他一瘸一拐来到镜子前,看到布满青紫交错的印痕的身体,以及淌着血丝的……,不由狠狠一拳将镜面砸碎。

    见到来上班的队长,小李正要调侃几句,却发现他格外灰头土脸,只得收住嬉皮笑脸,不敢造次。

    之后的日子曼天翔根本无法集中精力,总是不断脑补怀胎七月的小芳流产的残酷画面,这让他深感窒息。

    他始终没法无视因为自己过失而导致的那场惨剧,更不会因为接受了男人严酷的惩罚就心安理得。下了班,就迫使自己找到沈南秋的家里。

    心理师正枯坐在桌边,似乎没有去上班,脸上一片让人触目惊心的空白。

    看到曼天翔小心翼翼地走进来,他抬起了脸,冷淡的光芒在眼中一闪:“你来做什么?”

    踌躇了一会儿,那人开口:“小芳还好吗?我能不能见见她?”

    沈南秋的神色显得更冷:“她不会见你。”

    “我只想为她做点什么……”那张阳刚的脸哀愁到极点,像是要逼他于心不忍从而满足自己的要求。

    心理师如同千年寒冰,一点融化的趋势都没有:“不用了。”

    被拒绝的刑警很是不知所措,在这沉闷的气氛中,不自然地四处打量着:“窗户玻璃怎么没了?”

    “碎了。”

    在某个角落,发现了本来放在书房的大提琴,可它却从中裂开了,像一堆废墟靠在墙角。这可是男人最爱的事物,曼天翔皱起眉头:“琴是怎么回事?”

    “坏了。”沈南秋面无表情、言简意赅,摆明了不想跟他多说。

    曼天翔却没放弃,继续和他交流,哪怕他爱理不理:“这明明是摔坏的,是你摔的?”转过头看向他时颔首:“谁会亲手摔坏自己最珍爱的东西?”他细细察看整个房间,房间很多地方都变了,变得破碎、凌乱,桌子和茶几上有几条裂缝,似乎都遭到过暴力的破坏,他突然想起自己收到的那些威胁信件,其中有一封是这样写的:

    如果不希望你最重要的人受到伤害,就卸掉你的警徽!想想,在你耀武扬威不可一世之时,你最重要的人却连平静的生活都无法获得,多么可悲的事!

    至从他当上刑警以来,得罪的人数不胜数,晚上会接到恐吓的电话,白天会收到威胁的信件,但从来都没当过一回事,自己孑然一身,烂命一条,谁拿得走就拿去,只要有那个本事!只要不连累别人……

    刚想到这里,就有人扔了块石头上来,将剩下最后一扇完好的窗户砸碎,曼天翔后脚一蹬,打开房门就蹿了出去,楼梯上传来激烈的脚步声,十分钟后,他折了回来,大汗淋漓,脸色严峻:“这种情况有多久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这次沈南秋没有闪烁其词,不过模样仍是一片令人痛恨的平静:“就在强X案了结之后。”

    “你不能住在这里,跟我走!”刚走过去,就被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挡住。

    “我哪儿也不去。”手腕放在桌面上的男人偏过头。

    曼天翔揉了揉鼻子,他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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