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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他的人舔着他的耳垂,亲着他的锁骨,一路往下……

    曼天翔咬着嘴唇,封住了喉间春雷滚滚般的呻~吟,被男人搂得那么紧,根本无法动弹,只能大张着腿,让他……

    他扭过头,偷偷瞧了对方一眼,那家伙吃饱喝足,竟然躺下去就睡着了。浑身上下无不难受,憋得蛋疼。见他确实已经偃旗息鼓,曼天翔不得不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去了卫生间自行解决。

    冲刷而下的冷水顿时让他清醒了许多,这才意识到自己又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但是没有办法,面对男人的索求,体内那根万恶的导火线顷刻就点燃了。有些事情就是那么奇怪,当你一个人时,你不会在意细节,不会寻求温暖,不会奢望幸福,不会特意地过分去依靠感情所铸成的国度。然而当你遇到了另外一个人,一切就变了,你会发现,什么是奇妙,什么是惊喜,什么是搏动,还有另外一个更为敏感、高深、感性的世界正等着一无所知、一无所求的你去探索。那是一种灵魂被搅成一滩春水的心悸和惬意,温暖了你身体里每一条不曾受过关注的裂缝……

    除了第二天到来,什么都没有到来。

    不管他默默地左看右看,还是上看下看,那个昨晚将他睡了的男人都没什么异样。就仿佛那只是男人睡到半夜因为突如其来的性冲动而找错对象罢了。

    曼天翔本来还焦虑天亮后两人会如何面对,事实证明不管是世界末日还是民主中国都没有出现。那是掩饰性的伪装还是不知情的平静,谁都不知道。或许这样更好,潜意识却怀疑,这并非自己的真实所想。

    当沈南秋弄好早饭出来,发现那人已经不见了。

    今天生意不大好,心理师早早就下班了。

    露过一家餐馆时,餐馆老板热情地招呼道:“沈先生,好久都没来光临小店了,这么忙?”馆子价格适中,格调不小,这位客人经常来,从不曾间断,胃口不大,但总爱点一桌子菜,且从不麻烦、从不聒噪,深受自己青睐。他看了眼那人手中大包小包提着的菜,笑了起来:“敢情是交了女朋友,从此当起了居家暖男,夜夜炮制烛光晚餐?”

    被揶揄的沈南秋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仿佛还真有点欣赏对方嘴里营造出的浪漫。

    此刻的曼天翔倒是跟浪漫绝缘。简直忙得天旋地转。执行任务回来,坐在警车上的他看着窗外,突然出声:“在这儿停一下。”

    下了车,他走进街边那间乐器城。乐器城店面不小,产品繁多,一进去就看花了眼。有人迎了上来,见他狼背虎腰怎么看也不像玩艺术的,不自觉一愣,出于礼节还是冷淡地问了一声:“先生,想看哪种乐器?”

    “大提琴。”

    玩大提琴?拉个二胡就差不多了。也未免太夸夸其谈。只觉得把他引到大提琴面前还不如送他到健身房去。哪知男人见了琴,立马就把□□掏了出来,比那些有名的艺术家还要干脆:“给我挑把最贵的。”

    大提琴标价都不菲,最便宜的都够他生活几个月。但他完全没有节约钱的意思,只怕琴拿回去,却和那人配不起。他见过他拉琴的样子,别说琴声,光是模样,就是一副唯美的画面。

    领他走进来的人差点惊掉大牙,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要是态度再差一点,这笔生意就会失之交臂。翻脸比翻书还快,也不怎么的,就翻出一朵花儿样的笑脸:“稍等片刻,我这就帮你挑选。”

    “我还有事,过几天来拿。”见他一副到嘴的鸭子要飞了的惊恐表情,曼天翔把卡递到他手里,“付全款。”

    临走时又嘱咐:“全部弄好。我自己来拿,不用送货到家。”

    心情愉悦的男人刚跨出大门,手机响了,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他觉得有些奇怪,专用的保密的手机,怎么会接到来路不明的陌生电话?

    按下接听键,就听见一把从变声器传来的声音:“真是多才多艺,咱们市刑警队长竟会拉大提琴。”

    “还是说大提琴是个礼物,可不知你要把它送给谁?”

    曼天翔站住脚:“你是?”

    “我叫做贞实。打你的工作电话实在是冒昧。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怎么认为蒋杏芳是因为你而流产的?”

    曼天翔的心抖了抖:“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对方并没回答,而是继续攻击着他的软肋:“倘若流产有这么容易,那人类早就灭绝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我的软肋是给你捏着好玩的?

    “三天后,下午两点,在蓝天咖啡馆见。”电话随之挂断,而那条金属质感的声线依然徘徊在他的耳边。

    刑警的心情一下就差到极点。

    这个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家伙似乎要向自己透露什么信息,但是蒙着面的交谈又有几分信任可言?对他来说,这比接到报案电话或者仇人的威胁还要恶心可怕。具有旧事重提的资格,不过沈南秋一人而已,就连自己也不配,何况是不知从哪儿窥得秘密的第三者?

    难道说蒋杏芳流产之事有什么猫腻?怎么想也不可能。但不管是挑拨离间,还是另有隐情,抑或只是恶作剧,不妨去会上一会。心里虽然这么想,曼天翔却感到一种难以诉说的疑虑以及危险。

    “窗户怎么还没装上?”

    “太忙,给忘了。”

    曼天翔埋下头,继续吃饭。那把声音,那个插曲,始终在他心中挥之不去,让他格外烦闷。

    他没什么优点,唯一的优点就是擅长推理。表面上,他不愿深思,内心却忍不住琢磨。蒋杏芳的事,有因有果,具体过程却没看见。最重要的是,他见不着当事人,也就无法搞清来龙去脉。如果真的怀疑,就必须了解沈南秋所思,可他通常研究的是犯人的心理,沈南秋又不是犯人,研究他算什么事?怕会引起某种误会。

    而他最不想碰触的就是一旦深究就可能抖落出什么的‘误会’。他接受不了,对方也接受不了。还不如蒙在鼓里,什么心声都不用听见。

    转眼,又到了同眠共枕的时刻。其实闭上眼一觉到天明就是了,却搞得要上刀山淌火海似地,一沾着床就浑身不自在,仿佛罪恶滔天。

    “今天我睡沙发,两人挤着太热。”说完曼天翔就抱着枕头铺盖走了出去。

    沈南秋正躺在床上看书,像是看得入了迷,没有反应。

    半夜他走出卧室,看见本该早就入睡了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抽烟,火明明灭灭,照着那张表情有些纠结的脸。不由过去,坐在他旁边。

    “睡不着?”

    “嗯。”

    “有心事?”

    “没,只是睡不着,想起来抽根烟。”

    心理师沉默了会儿,开口:“你不是抽根烟,而是已经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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