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重重踩在易词的心脏。易词蓦抬起头,张脸写满警惕看着顾政。

    顾政穿着身红边黑绣着龙纹的礼服,身材颀,宽阔的脊背充满爆发式的力量感,让他看起来就像头正在巡视自己领的尊贵雄狮。

    现在他冷酷的眸光锁定了易词,易词他的猎物。

    被顾政盯上的瞬间,易词的心脏狂起来,他冷清的眉眼闪过丝慌,白皙的脸颊因为气血的上行而浮现绯红,漂亮的凤眸深藏着丝畏惧,宛如只丽而无助的猎物,格外勾|引人。

    顾政深黑的眼眸深沉来,体暴戾的欲|望受到易词的引诱而蠢蠢欲动:“别这样看着朕。”

    易词愣。

    顾政克制住自己的欲|望,声音有些低沉的沙哑:“朕个男人,个正常的男人。你再这样引诱朕,朕很难保证对你做些什么。”

    反应过来顾政话的意思,易词从脖颈红到了耳,他慌别过脸,在心痛骂了顾政番,仍然无法控制住心脏的狂。

    过易词发现顾政好像晚上也没有要怎么他的意思,因为没过多久,就有人抱着堆又堆的奏折进来,看这架势,顾政准备连夜批改奏折。

    易词稍微放心来,如果仅仅抄写奏折的话……

    易词埋首桌案,联想到上次帮顾政写了两个多时辰奏折的事,忍住手臂发酸,在心愤恨想到,老让被人写奏折,顾政会写字!

    轰隆声惊雷!

    雷声在易词耳边炸开,易词吓了,意识就朝着顾政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顾政的拧紧了眉头,神似变得暴躁。

    秋季多暴雨,距离上次雨没过几天,暴雨再度而至。这场暴雨仿佛比上次的阵势还,打在屋顶的青瓦上,像要把瓦片打穿。虽然窗关上的,还挡住这狂暴的风雨,风从隙里了近来,吹得满屋子的烛火摇曳。

    易词转头去看顾政,只见顾政紧闭着双目,眉头皱着,像在忍耐着什么样。感应到顾政的视线,顾政倏睁开双目,双冷酷无比的眼睛就这么直直盯着易词,从齿间挤掺了冰渣的字:“你在看什么?”

    易词被此刻顾政释放强烈杀意惊了,顾政仿佛完全撕去了表面的伪装,变得狂躁充满了进攻,只要易词敢轻举妄动,他就会毫留用手拧断易词的脖子。

    在这形,易词心浮现个猜测,他犹豫片刻问:“顾政,你有疾?”

    空气仿佛静止,任屋外雨水飞溅狂风呼啸,屋子里气氛却安静得可怕。

    易词听到顾政的声音,极为平静,像可捉摸的深海。

    “又如何?”

    鸡疙瘩突然蹿遍全身,易词只觉得后背发凉,似有人往他的脖子里轻轻吐着冷气。易词在这刻清醒的认识到,顾政想杀了他。哪怕亡国之时,易词都没有如此强烈的感觉。

    而这次,顾政的杀意无比认真。只因为易词发现了他的弱,顾政绝会让人把他的弱泄露去,而只有死人才会真正的保密。

    易词想死。

    亡国之时他没得选,以身殉国唯的选择。而现在邱凉、魏玉舒、洛安都为他来到了秦国,为了他复国而做着努力,他如果就这么轻易选择了死去,怎么对得起为他奔波忙碌的三人?

    他能这么自私,他想复国,他想活着。

    要怎么做才可以让此时的顾政消除杀意?

    易词禁住痛恨这样的自己。因为他发现在其他更重要的事面前,脆弱的自尊心可以被舍弃分的。

    烛火在风摇曳。

    易词复杂的眸光落在烛火上,忽然就平静了来。

    他轻轻咬住唇,脊背绷直成条直线,他双冷清的眸子多了几分温度,隔着烛光看向脸沉冷的顾政,露几分怀恋之:“我父王也有疾,他年轻时因为打仗落了伤,此后每到雨天,受伤的方都会有钻心的疼痛。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帮我父王按痛处来缓解他的疼痛。”

    易词睫毛颤,克制住自己因为向仇人屈服产的抵触感,低垂眼眸轻声:“看见你这样,让我想起了我的父王。你若痛得厉害,我可以试着给你按按,可能会好上。”

    说这话时,易词因为想要干呕,眼眸里泛起了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章

    顾政就这么静静注视着易词,薄唇勾起抹讥讽的,没有说话,就像看着个刀架在脖子上的死刑犯在表演。

    他那双极悉力的眸子轻易就看穿了易词的伪装,自然也发现了易词眼底深藏的厌恶。

    但顾政仍被取悦了。

    因此易词的服,因为这个清高傲气的人第次选择放自己的傲骨,选择了向他臣服。虽然只短暂的臣服,但顾政依然受用。

    眼的易词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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