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马上又觉得这么二的事情,除了池陆阳这个神经病也没谁会干了。

    “你发什么疯?”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直接把他拖进了最里面的隔间。池陆阳把高小天按在卫生间的隔板上,低声说:“想你!”

    高小天看见卫生间狭窄的棕色木门“吱扭”一声缓缓关上,池陆阳顺手就给落了锁。也许是因为池陆阳的这句话,也许是因为这个狭小的密闭空间,他瞬间觉得心跳过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池陆阳话音未落,嘴唇先行。隔间里只有一束小小的顶灯垂直照射下来,他高大的身躯遮挡了大部分灯光,将怀里的人拢在一片阴影之中。

    黑暗又密闭。

    空间的变换让这个吻不似以往,简直如同大军压境,摧枯拉朽一般,高小天竟有些招架不住。他此时急需大片大片的空气,偏偏这个人还从口腔里往外掠夺。全身都在轻颤,他想抬起手去抱抱面前的这个人,却无论如何也动弹不了。

    狂飙的肾上腺素让他呼吸越发急促,粗重的喘息声在隔间内回荡,看起来就像十分动情一样,喘息着承受这突如其来的甜蜜,毫无违和之感。

    池陆阳顺着他的下颚吻向脖子,高小天像离了水的鱼一样,仰起头大口呼吸。他的瞳孔在灯光的照射下瞬间收缩,原本十分敏感的脖子此时对外界的刺激却毫无反应,每个毛孔都像有钢针在向外刺出。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小天,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在家有多想你,我一刻都不想跟你分开。”

    快要坠入恐惧深渊的神志似乎被这句话一把拉了回来,这是池陆阳的声音啊!永远阳光,永远温暖,永远热情。高小天像是在惊涛骇浪中颠沛流离的一艘小船,在遥遥无期的黑暗中终于发现了指路的那座明灯,于是拼命地划了过去。

    他冷汗直冒,用尽浑身的力气,终于抬起一只手,虚虚搭在池陆阳的腰上:“抱紧我。”别让我掉下去,别让我被这黑暗吞没,别放开我……

    池陆阳搂紧怀里的人,这手感一点也不舒服,像搂了个练功用的木桩,哪里都是硬邦邦的。他的嘴唇再次吻了回来,轻轻舔舐高小天的嘴唇,要把每一条冰冷的纹理都给舔热。他也追逐嘴唇后面躲躲藏藏的舌头,直到把这具僵硬的身体吻得软了,活了,才稍稍松开。

    洗手间突然传来踢踢踏踏的走路声,隔间里的两人同时屏住了呼吸,侧耳倾听门外的动静,像两个干了坏事的孩子,小心防备着随时可能发现他们的大人。

    等到洗手间里再次归于平静,两个人都笑了。池陆阳打开门,出去看了一眼,确认没人了才把高小天叫出来。

    高小天的后背洇出了一层细汗,额头上也是,他走到水池前洗了把脸,然后长长出了一口气。

    池陆阳回到公司,和潘云轩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又跟赵钢聊了一会部门里的工作。他不在的这几天,大家手里的活都不少,池陆阳觉得自己身体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准备明天就来上班。要走的时候,潘云轩又把高小天揪了出来,让他送设计师回去,高小天求之不得,于是两人明目张胆地早退了。

    路上,得知池陆阳第二天就要回来上班,自然又少不了给他一顿臭骂,池陆阳也不反驳,当他唐僧念经,念完就完了。反正他一撒娇,高小天也拿他没办法,还不是得依着他!

    为了安抚情绪颇为不稳定的总监大人,池陆阳亲自和面,给他做了一碗地道的平城炸酱面,还配了黄瓜丝、萝卜丝、黄豆粒、绿豆芽等等各种菜码,总算把这位大爷的嘴给堵上了。

    晚上依旧各种死缠烂打,池陆阳向米国总统保证,绝对不做少儿不宜的事情,这才得到了可以上床睡觉的圣旨,抱着总监大人美美进入了梦乡。至此,池陆阳完美履行了自己“一日三餐”的承诺。

    隔天早晨,高小天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之中突然意识到自己不是一个人睡的,他想看看池陆阳,于是轻轻翻了个身,一张毛茸茸的大黄脸扑面而来。高小天一把揪起奔儿头,把这个不开眼的第三者扔到了床下。

    池陆阳还没睡醒,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他脸上打下了一条条窄窄的斜线,他的头发和睫毛都被照成了金黄色,细挺的鼻梁下,粉红色的嘴唇微微张开。多好看的一张脸啊!高小天伸出手指,在空中轻轻描摹着设计师的睡颜。

    “趁我睡着,视奸我啊?”池陆阳突然睁开眼睛,一把握住高小天的手,按在自己的侧脸下:“再睡会吧。”

    高小天凑过去,用另一只手把人紧紧搂在了怀里,喃喃道:“你有一双翅膀,只有我能看见。”

    一个人住久了,就有点像猫,习惯了独来独往,无拘无束,不想打破自己的平衡,也没想过有一天会和另外一个人同吃同住,可这一天真的来了,居然也没什么不习惯,池陆阳是怎么做到的呢?就这么不着痕迹用他的厨房睡他的床,关键是还进入他的身心,让他无知无觉且无怨无悔。

    如果有一天池陆阳走了消失了,高小天想,大概自己会很难过吧?

    这个世界上的人就像天上的星星,有的各自闪闪发光,却毫无交集;有的彼此吸引,互相靠近,撞出一片炫目的火花却什么也没留下;还有的开足马力向你冲过来,看似一路同行,其实只是一程的过客,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依着既定的轨道绝尘而去。

    池陆阳会是哪一种呢?他把怀里的人又搂紧了一些。

    两人在床上一通腻歪,眼看就要擦枪走火,高小天一把推开了池陆阳:“大清早的别耍流氓啊我告诉你。”

    “你不流氓你别支帐篷啊!”

    高小天脸上一红:“你不是要上班去吗?赶紧起床!”

    “马上就起,我去我那边洗漱,顺便做个早饭,一会你来吃。”

    他们这么住着就是有这点好处,好像住的是个两室两厅两厨两卫的大house,池陆阳家是起居室,高小天家是卧室,可以随便折腾。

    两人吃罢早饭,一起下楼,这个时候就没必要开两辆车了,池陆阳非常自觉地上了SUV的副驾驶:“走吧师傅,CBD!”

    高小天发动汽车,搓了搓手:“原来坐我车都主动开车,现在把我骗到手了,立马原形毕露了是吧?”

    池陆阳笑得眉眼勾人:“是啊,你要是再多绷我几个月,没准能赶上我给你做牛做马呢,谁叫你这么快就从了,那只能由着我作威作福了。”

    “您这又是美人计,又是苦肉计的,我要是再不从都对不住您这演技,奥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吧!池老艺术家?”

    “别别别,让你这么一说吧显得我特别不真诚,这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是吧?”

    “真好意思往自己脸上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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