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不在多言,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紧离开。

    “是!”聂言和苏芸异口同声道。

    离开了办公室,两人谁也没说话,等进了电梯,聂言再也忍不住的问道:

    “芸芸,我们可以谈谈吗?”

    “我也有话想要告诉聂言哥,局里有一处休闲区,我们去那里谈。”苏芸按下了地下六层的按钮道。

    所谓的休闲区其实就是三室设立的coffeebar,苏芸带着聂言七拐八拐来到一处装修简约的公共区域。咖啡机,冰箱,零食,沙发,和富有艺术气息的吊灯,这待遇真的是比二室强太多。

    苏芸从橱柜里拿了两个一次性的杯子,倒了两杯咖啡,将其中一杯递给了聂言道:

    “我记得聂言哥爱吃糖,特意放了五包黄糖。”

    “谢谢。”接过咖啡,聂言和苏芸一左一右坐在了沙发的对立面,中间的位置能容下四人,反而不愿去做。两人都看出了彼此的尴尬,相视一笑。

    “芸芸,这到底怎么一回事?”聂言将咖啡放在茶几上,开门见山的问道。

    “聂言哥,对于中山医院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苏芸道。

    “中山医院?”聂言想来想去,后面发生的事情就像断片一样,一片空白。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聂言哥你现在非常危险。”苏芸看着聂言道。

    非常危险,高主任也说了同样的话!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而他却被蒙在鼓里,甚至脑中的记忆都有可能是被人故刻意抹去。

    “妈妈.....走了。”沉默片刻,苏芸喝了一口咖啡淡淡道。

    “!”聂言瞪大了双眼,张着嘴整个人犹如晴天霹雳。

    苏芸强忍着想要哭的冲动,头偏到一侧不在看聂言,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把来龙去脉告诉了他。

    孙彤其实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叫做孙宝宝,她的妈妈是被强制关进精神病医院。因为她的妈妈在孙宝宝去世的当晚,就把她的爸爸残忍的切成了一块一块扔进了女校锅炉房的炉子里。她的爸爸之前被上报失踪,已经被开了死亡证明。所以没有人会相信死去的人,会再死一次。

    孙彤吓坏了,给她打电话让她去寝室,说是有人想要害死她。她担心孙彤安危,便独自一人打车去了学校。现在想想,那也只是吸引她过去的把戏。

    当她打开寝室门时,就看到了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而女人的旁边,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仔细一看血淋淋的,这人身上的皮全被扒了!头顶的毛发掉了一地,看上去恶心又恐怖!

    接下来的事情就像做梦一样,女人说了几个她听不懂的语言,她身体一歪,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坐在椅子上,身边围满了蜡烛,就像是献祭一样诡异。她不能动,但却能在脑海里清楚的看到女人所做的一切。

    她变成了自己用了同样的手法把妈妈约了出来,她亲眼看着妈妈被女人制成了傀儡。然后又看到了女人接近你,目的就是为了把你引到学校做活祭。

    后来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她被徐海斌救了出来。妈妈是被她间接害死的,她一定要找到促使这一切的幕后元凶!

    所以她毫不犹豫的签下了这一份九十九年的合同,随后被蒋局长分配到了三室。

    “对不起。”聂言低着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现在他唯一的亲人只剩下了苏芸,就算豁出这条命,他也要保苏芸一生平安。

    苏芸看着聂言欲言又止,她想到了徐海斌的告诫,还是把话憋在肚子里,什么也不说。

    “聂言哥,我现在住在局里分配的公寓,晚上还要工作,你早些回去休息吧。”苏芸道。

    “苏芸这份工作非常危险,我.....”还没等聂言说完就被苏芸打断了。

    “聂言哥,这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虽然不知道蒋局长看重我哪一点,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这个男人不简单,唯一能为妈妈报仇的突破口也只有加入特别案件调查局亲自调查!”那个女人只是一枚棋子,真正的主谋还藏在身后,目标很有可能就是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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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言浑浑噩噩的上了电梯,耳边不时回响着苏芸说过的话。看着苏芸的样子,不知为何他的脑海里又出现了另外一张嘴脸,那个和苏芸长的很像的女人告诉他:

    “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他的家人都会因为他而死。”

    爸爸妈妈,还有姑姑,甚至自己唯一的妹妹都差点被自己间接害死!他........真是一个害人精,还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个世上!

    “叮——”电梯停在了地下四楼,门缓缓地打开,走进来一位白衣黑发的男人。

    “高主任。”聂言苦笑的打招呼道,声音明显带着哽咽。

    “嗯。”高誓看着他点了点头道。

    “下午没什么事情,我们去超市买点菜和生活用品。想吃什么?我烧给你吃。”聂言缓了一口气,道。

    “都可以。”高誓道。

    聂言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两人上了车。聂言由于心理烦躁,头一次打开了车载电台。切换了几个频道,调到了94.7音乐频道。

    优美舒缓的轻音乐传来,聂言开车的手不在那么紧绷。

    “怎么了?”高誓侧身看着开车的聂言道。

    “高主任,你会算命吗”聂言左手开车,右手从车窗托槽内拿出一盒薄荷糖,放在嘴里,又递给了高誓道。

    看着递过来的薄荷糖,高誓疑惑地看一眼聂言,想了想,然后伸出了手。

    聂言在他的手上倒了两颗薄荷糖,然后随手把薄荷糖的盒子放进了托槽里。

    高誓小心翼翼的捧着薄荷糖,又看了看聂言道:“你想算什么?”

    “算我是不是克父克母,克妻克子。为了家人的着想,我在想要不要离他们远一点。”聂言嚼着薄荷糖,调侃道。

    “你不是七煞命格。”高誓学着聂言的样子,也将薄荷糖放在口中咀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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