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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魂,或许是彼此需要罢。

    “屁,”顾寒声在雪光里眯着眼端详了他一会儿,无端地笑了笑,突然伸手在他后脑勺上兜了一巴掌,“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冒充我?”

    仿佛所有随着顾寒声悄无声息地消失而被束之高阁的感官都突然鲜活了似的,洛阳在“避嫌”和“不避嫌”之间开始动摇。

    避嫌,成全了顾寒声;不避嫌,成全了自己。

    当一个人的内心开始出现自我挣扎,那便已经证明他已经尝试换位思考。

    他挣扎了半天的结果,就是慎而又慎地向后退了一步,板着一张脸十分克制地说,“好久不见,欢迎回家,另外大庭广众青天白日的,别动手动脚,注意点影响。”

    顾寒声:“……”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一直以衣冠禽兽著称的洛阳的嘴里,居然还能蹦出“注意点影响”这么句屁话来。

    紧接着洛阳十分绅士地说:“我为以前的不检点行为向你道歉,也保证从今往后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

    顾寒声一挑眉,不自觉地抬高下巴,明知故问地说:“那我得好好请教你了,那样的事,是哪样的事?”

    洛阳面不改色地说:“摸胸搂腰吃豆腐,勾肩搭背咸猪手。”

    顾寒声压着隐约的笑意,臭不要脸地说:“我不接受你的道歉,过来,给我打一顿就原谅你。”

    洛阳飞快地抬头看他一眼,信以为真,闭上眼睛视死如归道:“行。”

    “行个屁。”

    顾寒声牙疼地想,一伸手将他拉过来,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用一种不聋的人都能分辨出来的魅惑的声音勾引道:“宝贝儿,我缺个暖被窝的人儿,不毛遂自荐吗?”

    说着,便低头在他颈间蹭了蹭,柔软的嘴唇如鸿毛落水般擦过洛阳耳后的皮肤。

    洛阳瞬间就炸毛了,本来就左右摇摆的理智被轰炸得四分五裂,他心浮气躁地想,要我戒色?还不如指望我戒吃戒喝呢,什么成全不成全,都一边玩儿去。

    三毒印也来吧,符间毒也来吧,小爷还真不怵。

    他急切地抓住顾寒声的手,眼神里淬出一丝狠辣,几乎有些凶神恶煞地说:“我可是属牛皮糖的,给了我的就别想再拿走。”

    顾寒声:“都给你。”

    一股大力袭来,洛阳被推得狠狠往后一仰,眨眼便穿越空间重重栽在自己床上,随即门扣嗒一声,锁上了。

    可见那种牛逼拉轰的技能实在是十分人性化——在滚床单这种事情上。

    洛阳像锅里没死透的鱼一样弹了一下,一手攥住顾寒声肩膀试图掌控全局,一边不识时务地说,“你喜欢坐着自己动?”

    顾寒声敷衍地应了一声,顺手抽了皮带,三下五除二地把洛阳手捆在床头,口齿不清道,“睁眼说瞎话,我分明喜欢捆绑。”

    洛阳震惊之余,下意识挣了一下,被敌人发现可乘之机,见缝插针地往腰下塞了一个枕头。

    ——所以这斯文败类平时那一副人模狗样都是装的吧?!虚伪!可耻!卑鄙!

    被瑜伽术泡出来的身体柔软灵活,常年娇生惯养又给了他一身好皮囊,顾寒声的手几乎舍不得片刻落空。

    洛阳心里升起隐隐的焦虑,一脑门儿汗地想,跟他的禽兽行为一对比,自己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但是,这样狂野的美人再给我来一打。

    大活宝听到有异常响动,耳朵抖了抖,爪子上那半颗蓝莓嗖的就掉了,顺着地板滚出了小仓库。吃得一嘴蓝的饿死鬼仿佛八辈子没吃过蓝莓,立即蹦蹦跳跳地去追着掉落的蓝莓跑。

    结果它几乎是崩溃的。

    少主人的房间里,起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稀碎声响,然后是乌烟瘴气的一连串不可描述的声音,十分突兀的“啊”一声之后,就是十分隐忍的破口大骂,骂声持续了三四分钟,混杂进了断断续续的求饶声和哄骗声,渐渐地,一切动静都变成了呻/吟和喘息。

    大活宝落荒而逃,连蓝莓都大义凛然地决定不捡了。

    妈呀,人类太可怕啦。

    情到深处,才知春宵一刻值千金。

    隔天早上,洛阳一醒来,身边空空如也,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于是年轻的身体也渐渐觉醒,洛阳顿了顿,丝毫不知脸皮为何物地把邪恶的手伸进了被子里。

    顾寒声洗完澡出来,刚好看到洛阳咬紧牙关,正在自给自足,就十分轻佻地吹了口流氓哨,踩着点说了声:“加油干。”

    随着某种释放,洛阳脸色渐渐发白,眼睛里似藏了两团火,愣是把顾寒声也烤得口干舌燥。他喉咙紧了紧,若无其事地转过脸,一本正经道:“年轻人,得懂得节制。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适度怡情,过度伤身。”

    洛阳呆愣的表情里缓缓染上一层心满意足,眼波流转间视线扫过来,嗓子有些沙哑,“节你妈,我四点才睡的。”

    顾寒声顿了顿,心说小别胜新婚,过分一点大家都能理解。于是,他一边系衬衫扣子,一边一步拖着一步往床边走,俯身把洛阳脖子托起来,慢条斯理地给了个冗长的早安吻,显得柔情似水,“年轻人,不要将你的时间都浪费在被窝里,你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起床吧,跟我学着打打太极,修身养性。”

    修长的脖颈线条暴露无疑,纤细的喉结微微突出一个尖,洛阳被亲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

    但他又想起昨夜被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的悲惨时刻,心里一丝危机感陡升。

    “滚,”年轻人恋恋不舍地轻声说,“有双人太极吗?为什么不是你跟我练练瑜伽,双人瑜伽。”

    小桌子上还放着寄给顾寒声的那个小包裹,顾寒声滚蛋前顺手拿走了它,抓在手里晃了晃,“你送我的这什么?”

    洛阳答非所问地说,“你去哪儿?”

    顾寒声:“公务。”

    “你先等等的,我有话跟你说。”

    “说。”

    洛阳大长腿一伸,脚尖一勾,缠住顾寒声西裤的裤脚,往回一拉,就把他重新拽了回来。洛阳搂着他后背,直奔主题道:“作为你的情人,我懒得知道你是什么人,也懒得对你有什么人身限制;但是,你我同属于一个九州,你是当领导的,我是将来要当领导的,我们当领导的怎么能乱来呢?”

    顾寒声眼睛朝上看,挑眉道,“把舌头捋直了说话,少给我拐弯抹角的,怎么,要对我约法三章了吗?”

    洛阳:“人各有志,你的目标我不太清楚,但我的目标你一清二楚,我在你眼皮子底下太透明了——我对你一向开诚布公,有朝一日,我要干掉林邠。我不会插手你的事,希望你也不插手我的事。”

    “这话你可真敢说,但是,”顾寒声气定神闲地说,“我答应你,我不插手,我插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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