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都能想到,江行墨自然早就心里有数。

    其实他很少对人解释, 因为他奉行一句话:不解释就弄不懂的事, 就意味着怎么解释也弄不懂。

    这话是来自一部文学作品, 作者是个日本人,这句话当时还是夏楚念给他听的。

    在明确听到这句话前,江行墨早已如此行事:懂的自然懂,不懂的费尽口舌也是浪费时间,人和人之间从来都竖着无数高挺且厚实的墙壁。

    也不知是哪个时候,也许是做完一个项目后缓口气的时候,他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夏楚坐在他身边,捧着本略厚的书,念了这句话。

    江行墨眯着眼睛道:“说的对,傻子永远是傻子。”

    “才不是。”夏楚反驳道,“村上老师这句话的意思和你说的完全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江行墨把手里的魔方丢给她,“复原它。”

    这见鬼的十三阶魔方,是说复原就复原的嘛!

    夏楚把魔方扔回给他:“我不会魔方,但我不是傻子。”

    江行墨薄唇微扬,眯着眼把玩着手里的魔方。

    夏楚合上书本,对他说:“懂不懂和知不知道是不一样的,而解释的用处在于让人知道;不解释的话,不仅不懂还会不知道。”

    江行墨干脆闭上眼睛,要不是手指还在转动着魔方,他简直像睡着了。

    夏楚又说道:“就像生孩子这种事,没经历过的话,不管别人怎样解释都不会确切的体会。这就是‘不解释就弄不懂,而解释了也不会懂’的事。”

    夏楚补充道:“但你不能否定‘解释’这个过程,倘若因此而不解释,那男人岂不永远不会知道母亲生育子女的痛苦?”

    江行墨不出声,夏楚还在说着:“的确解释了也不能懂,可解释是一种沟通。哪怕沟通了也不会彻底理解对方,却可以有所了解。”

    她说:“人与人之间有着不可攀越的高墙,但谁说一定要翻越高墙?”

    她问他:“只是在墙上开扇门不行吗?”

    江行墨掀起眼皮看她:“门没开,耳朵生茧了。”

    夏楚抱着书起身,没好气道:“不吵你了。”

    她走了,他耳朵清净了,心里却空荡荡的。

    ——开扇门,说的轻巧,谁知那是扇门还是个填不满的洞。

    “江行墨?”夏楚的声音把江行墨从记忆中唤了回来。

    他敛神,在手机上打字给她解释:“从王瑞鑫的个人作风下手,爆出丑闻,搞垮他的个人形象。这对公司自然是有影响的,等连情出事,市值下跌,我会安排其他人与他接触,收购他手中的股份。”

    “他对连情没多少感情,原本成立的动机就很有问题,一和高晴离婚,只怕他头一件事想的就是甩掉连情。”

    夏楚跟上了他的思路:“嗯,他本来就是想借着高晴和连线搭线。”

    “线没搭上,得罪了你,他自然会想脱身。”

    夏楚皱眉:“可这还是影响了连情。”

    江行墨看了她一眼,开口道:“不是有你吗?”

    夏楚没反应过来。

    江行墨道:“王瑞鑫离开连情,高晴单干,你随便让媒体“偷拍”到你俩逛街的照片就可以了。”

    负面新闻是王瑞鑫的,而王瑞鑫已经和连情脱离关系,高晴背后又有连线这颗大树,连情只怕比以前还要前程无量。

    夏楚恍然大悟:“对哦!”

    江行墨又给她耐心解释道:“以前高晴为了避嫌、你也忙,所以很少一起出去,当然一起出去媒体也不会拍你们,不过这些都是可操作的,你不用担心。”

    夏楚差不多明白了,她由衷地说道:“拜托你了。”

    “不用和我客气。”

    “还是要客气一下的。”夏楚诚实道,“这事不在合约内。”

    江行墨心一塞,说道:“无论你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帮你。”

    夏楚觉得江行墨挺有合作精神,她感激道:“你放心,我会好好当傀儡,对了……”她又慷慨大度道,“这一年你可以自由恋爱,我不会打扰你。”

    江行墨:“……”

    夏楚道:“事实上我们并没有婚姻关系,所以你也不算出轨,一年时间挺长的,你可以……”

    “事实上,”江行墨打断她:“我们就是合法夫妻。”

    夏楚道:“别这么死板,结婚证不过是一张纸。”说着她像是想起什么一般道,“说起来,我怎么连我们的结婚证都没有?”

    虽然早就清楚,但江行墨还是被扎心了,果然连结婚证都扔了吗……

    夏楚道:“那个……你还留着我们的结婚证吗?我能看看不?”她真的好奇江行墨的长相。

    江行墨“冷酷无情”地拒绝了她:“不。”

    “我就确认一下。”

    “不用确认,”江行墨道,“我们是中华人民共和国认定的合法夫妻。”

    夏楚还想再说,江行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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