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这是第一个吸引他,让他无比动心的人。

    “你喜欢上谁我都不管了,为什么偏偏是谢安澜!”

    “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他?”

    顾明峥犀利地望着它。

    “因为他是……”小翅膀倒抽一口气,险之又险地停住声音,心说差点又被宿主套路了!

    小世界里,规则无处不在,就算知道有两个任务者存在,就算顾明峥猜到了洛帆的身份,也绝对不能说出来,否则两个人通通都会被取消资格,抹去记忆。

    它和它那个智障弟弟也会永生永世在小世界里流亡,再也回不去众星之上。

    想到此处,小翅膀打了个冷颤,严肃道:“陛下,其他的我管不了你,但你要知道,有一件事——是不能说的秘密。”

    顾明峥很清楚它指的是什么,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是吗?”

    说罢,他从容地转身离开,徒留小翅膀纠结得毛都快掉光了。

    回到宁心殿,顾明峥到处见不到谢安澜,忍不住皱了皱眉。

    有个小太监在季安耳边悄悄说了什么,季安顿时面如纸色,上前几步,颤抖着声音说:“陛下,谢小侯爷……擅自离宫了。”

    果然是谢安澜的作风。

    顾明峥并无恼怒,淡声问:“他去哪儿了?”

    季安低头道:“回侯府了。”

    顾明峥微微颔首,而后吩咐道:“别声张。他会回来的。”

    季安心中大惊,心说陛下竟如此宠爱谢小侯爷,这可怎么是好?

    谢安澜心烦意乱,不由自主地就离开了皇宫,想想并无其他去处,就回了侯府,打算在自己屋里静一静再说。

    他进了侯府,一路走来,竟都不见下人的踪影。

    直至大堂,他看到了背着双手,寒着脸站在大堂中央的谢如渊。

    谢安澜轻声叫道:“爹。”

    谢如渊扬起手就是一鞭子抽了过去。

    谢安澜欲要避让,就听他冷笑一声,便忍下了,任由那鞭子狠狠抽到了身上,疼得他脸色煞白,额头上登时冒了一层冷汗。

    谢如渊让开身子,露出了一个牌位,“跪下!”

    那牌位赫然是谢安澜的母亲,已逝的谢侯夫人。

    谢安澜脸上什么情绪都没有,一掀衣摆,对着牌位跪了下去,冷冷道:“爹为何惊扰母亲的灵位?”

    “你还有脸说?”谢如渊脸色青红交加,气得全身发抖,指着他吼道:“昨晚宫里发生的事情,季安做得隐秘,可你真当我不知道吗?我让你伴君,谁让你以色侍君?”

    谢如渊边说着,又是几鞭子抽下来,打着打着,他眼中也含了泪水:“谢安澜,你还要不要脸面了?”

    他谋算多年,纵然谈不上只手遮天,可也是连帝王也要忌惮的存在,皇宫中岂会没有耳目?

    他清晨得知此事后,一直坐到现在,连早朝都没去,生怕自己再也压抑不住对皇家的滔天怨恨,也后悔极了,昨日没有拦下谢安澜。

    他在等,等谢安澜给他一个解释,告诉他,这事只是个误会。

    但谢安澜并没有解释,腰板始终挺得笔直,哪怕再疼也不曾弯一下,他的骄傲刻进了骨子里,纵然粉身碎骨也不会低至尘埃。

    片刻后,谢安澜极为平静的道:“我做过的荒诞事情多了去了,不差这一件。爹打完了吗?若没打完还请继续,若是打完了,便轮到我来质问您了。”

    “你!竟不是他强迫你,而是你自愿的?”谢如渊难以置信,嘶声道:“谢安澜你还是不是我谢家的儿子?你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母亲?”

    “我是,”谢安澜努力忽视身上的疼痛,抬起头,狼狈尽褪,便又是风华动长安的谢小侯爷,“爹既然请出了母亲的灵位,那我倒想问一问您,我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世界就要开始谈恋爱了→→

    小侯爷:心情值-100

    陛下:亲一下。

    小侯爷:心情值+1000

    谢侯:孽子!

    小侯爷:心情值—10000

    第23章 风流天下小侯爷(七)

    谢如渊听到谢安澜的质问,脸色骤然阴沉下来,仿佛雷鸣前汇聚的狂风,足以掀翻一切。

    他目光沉沉的盯着谢安澜,哑声道:“是谁教你问这个的?是不是太后?”

    谢安澜回以冰冷的目光。

    “他们一个个的究竟要害我谢家到什么时候!”谢如渊怒极上头,一张原本英俊儒雅的脸变得扭曲狰狞,“谢安澜,你竟然因为外人的三言两语,就来质问你的亲生父亲?你还任由齐昭对你……你是被猪油蒙了心吗?”

    “我今年不是两岁,是二十岁,我有判断是非的能力,”谢安澜道:“若您说什么,我便听什么,那是愚孝!”

    “啪——”

    谢如渊狠狠一甩鞭子。

    若先前几鞭只用了五分力气,这一回便是用上了十分。

    皮开肉绽,血溅了一地。

    谢安澜五脏俱焚,唇色白得发紫,猛地吐出一大口血来。

    谢如渊眼中掠过一丝不忍,却转瞬逝去,沉声道:“你想知道?好,那我就告诉你!十六年前,蛮夷作乱,大越建朝不久,已无力苦战,于是先帝宣召我进宫,商议此事,那时候,太后亦频频宣召你母亲进宫,偶然之下,我方得知,蛮夷开出了一个退兵的条件——那就是要你的母亲!”

    谢安澜疼得头晕目眩,只觉眼前一片模糊,他以手撑地,勉强抬起头来。

    “你不明白?我当时也不明白。我与你母亲相逢于乱世,她说她是个孤儿,可先帝却告诉我说,她是蛮夷出逃的圣女,蛮夷原本已臣服大越,之所以再次兴兵作乱,就是因为认出了你母亲,想把她抓回去。”

    谢如渊看着他,眼中忽而泛起水光,声音冷得彻骨:“这真荒谬!我跟你母亲相识数年,情投意合,她不怕苦不怕累,甚至不嫌弃我当时一无所有,甘愿在乱世中与我结为夫妻,一年后她生下了你,乱世终结,大越初建,我原以为终于可以给她安稳荣华的一生,却没想到,这才是噩梦的开始。我呕心沥血,助齐凛打下锦绣江山,甚至为巩固他的帝位,甘为人臣,推拒了异姓王之加封,平平淡淡做个侯爷。可他呢?表面上安抚我,实则却处心积虑圈禁我,还派人将你母亲抓了起来,准备送往蛮夷!”

    谢安澜的手轻轻颤抖起来,慢慢地攥紧。

    “我一退再退,他却步步紧逼,甚至怀疑我勾结蛮夷,妄图篡位!”

    谢如渊嘶声低吼:“我若想篡位,他又怎能坐稳江山?我辛辛苦苦帮他打天下,为的是让自己卖妻求荣,家破人亡吗?”

    “你母亲为了保全我,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当着我与先帝的面投井而亡。年幼的你一无所知,被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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