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接受过上流教育的小贵族,苏钰同学的人生观里:吸毒,斗地主,去网吧三者的恶劣性质是一样的。

    康时不屑道:“我已经找了别的地方,保证不被发现,你不愿意,明天我去找别人来玩。”

    “不。”苏钰脱口而出。

    斗地主就跟吸毒一样,一旦上瘾根本戒不了。

    ——爸爸,妈妈,原谅他。

    升旗仪式后,康时等人被请到班主任办公室喝了一节课上午茶,四十分钟后,走出来的是垂头丧气死不悔改的四个人。

    他们再次约好了明天早上打牌的时间。

    但苏钰一天的灾难并没有就此结束。

    中午放学后他和康时并肩走,从天而降四个鸡蛋稳准狠地砸到他头上。

    罪魁祸首自然是商仲,他原本是为了报复康时忽悠他买神蛋之事,只不过出了一些差错:跪了一晚上,腿到现在还打颤,丢鸡蛋的时候准头偏了一些。

    案发后他迅速利用地形逃走。

    蛋清和蛋黄混淆在一起,从柔软的发梢滑下,康时摇头,“定是你平日作恶多端,树敌太多,才有人在路上伏击报复。”

    说到这里,他有些后怕,“差点我就被你连累了。”

    苏钰:话虽这么说,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牌友一场,帮人帮到底,你这样回去铁定要挨骂,先找个地方去将头发洗干净。”

    苏钰,“我这个月的零花钱已经用完了。”

    康时脚步一顿,“你怎么如此败家,小小年纪哪需要如此大的花销?”

    “前几天打斗地主输了,”说到这里他还强调道:“输给你了。”

    康时,“看来你把钱用到了正确的地方。”

    “要不你请我洗个桑拿?”

    康时,“我知道有比桑拿城更好的地方,还是免费的。”

    苏钰跟着他七拐八拐,最后来到一排老式楼房附近,外面的墙皮已经脱落,看上去房龄至少有三十多年。

    康时带他随便进了一个单元门,“把头低下。”

    苏钰一头雾水。

    康时用力拧开控制阀,给暖气包放水,刚开始几秒钟很烫,然后就有温水,“快,低头。”

    彻底收到惊吓的苏钰拔腿就要跑,可惜被康时抓住袖子。

    “别怕,我会很温柔的。”

    然后猛地揉搓手底下的小脑袋。

    洗完后,暖气包自带吹风机功能,坐在它周围,头发干的很快,苏钰仰头望着老化的墙皮,觉得自己在洗头这件事上留下了无法磨灭的阴影。

    为了防止苏钰这个二呆路上被人骗走,康时将他送到家门口才掉头回家,这么一折腾,已经过去将近一个小时。

    一进家门就看见南羊,他站在离金萝不远的地方,上次差点被泼红油漆让金萝的安全防患意识提升了好几个等级,她在嫁给康佑前得罪的人不少,有一就有二,现在出门在外都要带好几个保镖。

    “怎么这么晚?”康佑问道。

    “助人为乐。”

    “去把饭菜热一下。”康佑侧过脸,吩咐家里的佣人。

    “小时。”上次红宝石的事情后,金萝几乎没怎么跟他说过话,今天却主动打破了僵局,“你的两个姐姐转学手续已经办好,明天起你们就可以一起上学,也好有个伴。”

    “可以。”

    金萝笑道,“以后就让南羊接送你们上下学,他的身手也很好,就算遇到坏人也可以打跑。”

    南羊往前几步,躬身道:“小少爷,我叫南羊。”

    语气拿捏的恰到好处,就好像他们是第一次见面。

    “这么说今天下午他也可以送我上学。”

    “当然,”金萝点头。

    康时吃完饭,南羊同他一起出门,上车后,康时坐在后座,盯着这位新晋司机,“你想做什么?”

    “夫人想让我跟在您身边,好汇报您的动向给她。”

    康时,“要不是你在旁边提点,她的智慧还想不到这些。”

    “反间计。”南羊嘴角勾起,“在必要的时候反将她一军,也不是难事。”

    康时不再言语,阖上双眼休息,大脑却在飞速的运转:系统召唤出的三个人才,一个细作,一个太监,一个连人都不是,隶属触手系。

    这么一盘算,通往天堂的道路仿佛近了,更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有人质疑系统的能力,记者对此采访系统:请问你有什么看法?

    系统:只说一句,我是A货。

    第16章 点石成金

    学校里,康时发着呆。

    日、月、星,天上万物包罗万象,在沿海的国度里,金子被称作地上的星星,即使是这个世界,它的化学元素符号也意味闪耀的黎明。

    康时左手支着脑袋,摊开右手掌心,王室子弟,曾被喻为‘神之手’,点石成金只是最基础。

    “康时。”他听见有人低低叫他的名字。

    如梦初醒。

    “37页,轮到你了。”苏钰提醒他。

    康时这才发现全班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包括语文老师,他把书翻到37页,一共是四首小诗。

    “第三首。”

    他理清了思路,约莫是挨个读诗歌。

    康时站起身来,清清嗓子,朗声念起,他吐音清晰,柔和、舒缓的语调很容易引起大家的共鸣——

    然后他就被要求让家长来领回家。

    康佑赶来时,老师刚好去茶水间,办公室只有康时一人,康佑站在门口,除了一双眼睛,身上每一处都似乎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抄作业?”他问。

    康时,“没有。”

    “上课说话传纸条。”

    康时依旧否认。

    这个年纪孩子能被叫家长的理由约莫也就这些,既然都不是,可能就是学习上的问题,康佑道:“做错了什么?”

    康时,“老师让朗诵诗歌,我没看清,读错了一个字。”

    都怨那惊鸿一瞥。

    只是一个字念错,老师或许有些小题大做,康佑抬手,原本想摸摸康时的头发安慰,却在空中滞住一秒,又放下去。

    他的眼睛看不见康时具体站在哪里,只能凭借声音确定他的方位。

    “今天读的什么诗?”

    “。”

    字好像都不难,康佑问,“哪个字不认识?”

    康时,“都认识,就是看错了一个字。”

    惊鸿一瞥和惊魂一瞥只在一念之间。

    这时,语文老师捧着茶杯进来,见康佑到了,开始控诉康时今天的所作所为。

    ……

    回家路上,南羊开车,康时同康佑坐在后座,俱是沉默。

    车停下后,康佑一反常态先下车,往屋子里走。

    南羊从后视镜看着还在车上的康时,“你惹他生

    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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