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则是无辜道:“我的确不是狼啊,我只是在尝试一种通向完美结局的路线。”

    李嫒咬牙切齿道:“你的完美结局就是把我们都绑起来?”

    没错,“都”。

    现在除了裴遇舟和沈峥,这别墅里能找到的其余四个人通通被裴遇舟牢牢地绑了起来。

    愤怒不解的只有李嫒和周民,席恒眼神空洞地靠在椅背上,不知道此前发生了什么,他的表情有些绝望又有些释然,他沉浸在自己的个人情绪中,仿佛此时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另一位淡定的玩家则是许清莲,她就像感觉不到裴遇舟的动作似的,不哭不叫也不反抗,神色中甚至还带着点思虑。

    “只要保证狼人没办法下毒再挡下惩罚的飞针就没人会死了吧?”裴遇舟冲李嫒眨了眨眼,“相信我,有了防备后我肯定能打偏它。”

    李嫒才不想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别人手里,所以她毫不客气地拆台:“可毕皓琪还是死了。”

    “那是因为我压根儿没想过救他,”裴遇舟懒得和对方解释毕家和沈家的纠葛,他没什么耐心地敷衍道,“我跟他有仇。”

    “那我们怎么知道我们和你有没有仇,”周民难得地和李嫒站到了一边,他看了看帮着裴遇舟绑人的沈峥愤怒道,“沈警官早上才划的底线这么快就不算数了吗?”

    “没办法啊,”沈峥指了指裴遇舟,“他就是我的底线。”

    周民一下子被噎住了,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狗粮。

    “放心吧,我压根儿不认识你们,”裴遇舟心情不错地在许清莲身后打了个蝴蝶结,“我只是想钻一个规则的空子。”

    李嫒又“切”了一声:“你也不怕神秘人把咱们都炸上天。”

    “我这叫在规则的边缘试探,”裴遇舟也不恼,他慢悠悠地喝了口水,看得李嫒心里直冒火,“放心,要死一起死,我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的。”

    他都做到这份上了神秘人也没有反应,这就证明他目前没有违规。

    裴遇舟把水杯放下,清了清嗓子道:“刚刚在‘请’你们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一位狼人冲我伸出了他的注射器,不过遗憾的是,这支注射器已经被我销毁了,为了游戏和谐,我暂时先不揭穿这位狼人的身份。”

    “狼人应该是每晚有一人行动即可,这样一来我们今晚就不会有消极游戏的狼人,只要明早我能打偏那支处决用的飞针、再让狼人每晚来扎我一下,我们就会和神秘人一同陷入一个打不破的死局。”

    周民质疑道:“打偏飞针已经算违规了吧?”

    “自己没能力处决还要怪我?”裴遇舟懒洋洋地往椅子上一坐,“她应该不是那么没品的人。”

    “你这是在赌一个……的人品?”李嫒似乎想说“一个疯子”,但她最终还是把那个词咽了回去,“要是我就这么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裴遇舟把玩着手里的耳机,然后把它挂在了耳朵上:“都说了放心,她还不舍得让我死,所以你们也不会死。”

    话音刚落,裴遇舟就收到了来自沈队的眼刀。

    “就这样做吧,”许清莲第一个表示赞同,“这样总比我们自相残杀要好。”

    裴遇舟给许清莲递了个赞赏的眼神:“还是这小姑娘看得明白。”

    “神秘人是一个注重规则的人,”沈峥接道,“一旦这个游戏陷入了死局,她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放我们离开,要么制定新的规则。”

    “无论她怎么选,这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新的转机。”

    “真不知道你们是哪来的自信,”李嫒撇了撇嘴,“我只希望我不要被炸死。”

    裴遇舟摸着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子语重心长道:“年轻人,要有点闯劲儿。”

    李嫒不想说话,并冲裴遇舟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李嫒觉得她在这几天内已经翻完了未来一年内的所有白眼,这都是群什么人,她当初为什么会想不开答应曹强的邀请?

    沈峥看了看四个被绑在座位上的人,又看了看桌边无聊敲桌子的裴遇舟,一股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从他心头涌现。

    他当然知道裴遇舟这么做的理由。

    只是他不知道,裴遇舟因为他做出的这些改变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看什么呢?”裴遇舟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他头也不回支使沈峥道,“我有点饿了,沈队给我削个苹果吧?”

    能使坏的人都已经被他绑住了,他也终于能安安心心地吃点东西了。

    裴遇舟这个不算要求的要求沈峥自然不会拒绝,可是他没想到,只是一个回身的时间,他就失去了裴遇舟。

    “喀啦。”

    机关移动的声音在安静的大厅显得格外明显,沈峥反应极快地回过头去,却只看到了裴遇舟连人带椅子坠入地下的情景。

    “7号玩家已出局。”

    电子音平静地响起:“游戏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 神秘人:你要的机关。

    舟舟:mmp玩脱了。

    舟舟的确没有违规,但神秘人不会让杀戮就这么停止,所以她把舟舟这个蛊惑人心的给带走了,还顺便……

    咳咳,不剧透了。

    第七十二章

    裴遇舟在下坠的一瞬间便调整好了姿势, 所以当他落地时除了有些痛外并没有什么大碍。

    和他一起掉下来的椅子正可怜兮兮的躺在一边, 裴遇舟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打量起了这个位于地下的房间。

    很空旷却很明亮, 华丽的吊灯尽职尽责地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裴遇舟抬头望了望自己掉下来的地方, 那里已经完全地闭合起来,并且巧妙地和旁边的“天花板”融为一体。

    结构上似乎完全复制了一楼的构造, 但感觉上却要比一楼低矮一些, 裴遇舟拢了拢自己的大衣,从他在地上滚了一圈却没有沾上多少灰尘的外衣来看, 这个房间应该经常被人打扫。

    整个地下都被掏空了, 合着这别墅还是个危房。

    如果结构都差不多的话……

    裴遇舟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向那个他十分好奇的地下室走去, 地下的空间十分安静,静到裴遇舟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等到他走到记忆中地下室的位置时,他的眼前出现了一扇雕花的木门,而他周围的温度也可以感知地降了下来。

    裴遇舟瞥了眼房门上的监控器, 他知道房内的人肯定已经知晓他的到来, 所以他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门意料之中地没有锁, 一股寒意扑面而来,裴遇舟嗅到了油画颜料特有的味道。

    房间内的情形并没有裴遇舟想象的可怖,没有童纤纤几人的尸体,也没有冷冰冰的操作台,一黑一白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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