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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似乎比想象中还要有趣的多。

    第四十四章

    京城,徐仲豫收到了一封潺塬城学监寄来的公文。

    打开,里面却是没有署名的潦草书信。

    徐仲豫看着那封信沉思了一夜。

    清晨,来叫他起床的书童疑惑地问:“先生,这封信里有字谜吗?”

    徐仲豫说:“没有。”

    书童揪着自己的小辫子:“那先生为何看了一夜?”

    “先生在解自己的心迷,”徐仲豫把那封信烧掉,“字谜不解,不过苦恼数日。心迷受困,就会身陷万劫不复之中。”

    书童不懂,茫然地问:“那先生解开了吗?”

    徐仲豫细细烧毁那封信每个角,不留任何痕迹:“算是……解开了吧。”

    就算叶栖华这封信不过来,徐仲豫也早已深陷在关于林月白的不安中。

    天堑山脚下他几乎杀了林月白,这件事林月白不可能忘掉,裴扬风也不可能忘掉。

    徐仲豫是个谋士,可不是只忠犬。从踏进京城的那一天开始,他就不断地在心中算计利益得失,如今也是一样。

    叶栖华不是他喜欢的主人,但裴扬风……只要林月白活着,裴扬风就会随时和他翻旧账。

    徐仲豫沉思了一夜,揉揉疲惫的眼睛,对书童说:“把孙大哥他们叫过来,我有事要说。”

    对于一只老狐狸来说,最重要的事,就是除掉一切可能威胁到自己的东西。特别是当这样东西看不出什么利用价值的时候。

    行宫之中,叶栖华在自己和自己下期。

    谢春行不懂棋,看着乱七八糟的棋盘苦苦思索,也没看出黑白二子谁赢谁输。

    雁心倒是懂棋,可她也看不懂叶栖华在下什么棋。

    裴扬风走进来,对雁心说:“你退下吧,”又看向谢春行,咬牙切齿地说,“谢护卫,你也退下。”

    谢春行刚要发作,叶栖华开口:“大哥,国舅一定是很想和朕单独聊聊,你退下吧。”

    谢春行不情不愿地退出去,坐在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屋里的裴扬风和叶栖华,生怕裴扬风再做出伤害叶栖华的事情。

    裴扬风不知所措地站在叶栖华身后,半晌才开口:“余一命的药……苦不苦?”

    叶栖华落下一粒白子,棋子清脆地敲响木制棋盘:“还好。”

    裴扬风从后面缓缓抱住叶栖华,满足地嗅着他发上浅香,低喃:“为什么要一个人去南统军营?”

    叶栖华冷笑:“国舅是担心朕会和南统军营联手吗?”

    裴扬风苦笑一声,看来叶栖华喜欢用话刺激他的习惯是永远不会改了。他更紧地搂住叶栖华,轻叹一声:“我担心你的安全。我知道,你想尽快把林月白找出来,向我证明你没有杀他。”

    叶栖华落下一粒黑子:“国舅,你想的太多了。朕是想去找出林月白,不过是为了赶在你之前杀了他,以绝后患。”

    裴扬风说:“我找到他了。”

    叶栖华手指一颤,一粒白子跌落在地上,声音轻颤:“恭喜国舅寻回挚爱。”

    之前叶栖华和常水天已有约定,常水天把林月白交给叶栖华的人,作为交换,叶栖华会送给常水天一枚裴扬风调兵的令牌,至少会把先锋军阻拦在利州城外,让常水天可以实时自己的计划。

    如今林月白回到裴扬风身边,难道是常水天看到了什么更大的利益,所以反悔了?

    计划有变,叶栖华有些惨然地想:难道他真的要用到那个最不想用的人吗?

    白皙的手指缓缓攥起,还好他有着嫉妒和痛苦的挡箭牌,能掩饰自己此刻的慌张无措。

    裴扬风握住他的手,有些愧疚地说:“栖华,对不起。”他不该第一时间就怀疑叶栖华,更不该不听解释就甩门而去。碧海青天水受心绪影响极大,叶栖华被他责备心中痛楚,才会让余毒发作得那么厉害,差点丢了性命。

    叶栖华缓缓抽出手:“国舅,朕累了。”

    裴扬风说:“你休息,我不打扰你。”

    叶栖华说:“朕的意思是说,朕和你,折腾累了。”

    裴扬风只当他说气话,继续温声安抚:“栖华。”

    “朕去找常水天,是和他做了一笔生意,”叶栖华说,“常水天愿意为朕除掉你,只要朕付给他足够多的好处。”

    裴扬风玩笑道:“于是栖华转身就把一切都告诉了我?”

    叶栖华说:“不,朕只是想告诉国舅,下次派人刺杀朕,就不必冒充南统军营了,换个方向栽赃吧。”

    裴扬风慌忙解释:“栖华,那几个刺客……”

    叶栖华抬头看着他,漆黑如墨的眸中平静无波:“那几个刺客太废物,一天之中换了好几套衣服在朕面前晃悠,看不出来的才是傻子。”

    裴扬风狼狈不堪,不知该从何开始解释。布局初始的动机太过可笑,现在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叶栖华虽然目不能视,却在裴扬风长久的沉默中体会到了一点报复的快意。

    在短暂的崩溃之后,叶栖华迅速理清了思绪。裴扬风雇佣几个愚蠢至极的杀手刺杀他,这件事本身就充满了啼笑皆非的疑点。与其说是阴谋,更像一场荒唐的闹剧。荒唐到叶栖华甚至懒得分心去考虑裴扬风背后的动机。

    但这是一个把柄,一个能让裴扬风思绪混乱失去对他掌控的把柄。

    南统军营,常水天在画画。

    这个一辈子泡在军营中的男人其实画的一手好丹青,寥寥数笔就勾勒出一个美到凌厉的人脸。

    画中人眉目含笑却不见温柔,眉梢眼角都勾着三分凌然艳色,令人不敢亲近,又忍不住生出冒犯之心。

    一个心机深沉却瞎了眼的美艳皇帝,常水天露出饶有兴趣的笑容,在画中人眼角添了一笔朱砂。

    手下探头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问:“大统领,您吧林月白放回去……岂不是……岂不是惹得皇上要不高兴了?”

    “你不懂,我这是要多送陛下一份大礼,”常水天细细描画着画中人的发丝,他只触碰过那一个地方,于是记忆格外深刻,“陛下收到礼物的时候,会真心实意感谢我的。”

    林月白这么有趣的人,如果只当做交易的条件,岂不是太浪费他的身份了?

    常大统领最喜欢物尽其用,他说:“备好火弩,监视林月白。”

    林月白身上没有什么伤害,精神却很糟糕,窝在裴扬风怀里一动都不肯动,闭着眼睛泪水直流。

    裴扬风心一软,长长地叹了口气:“没事了,月白,没事了。”

    大夫查不出林月白到底受了什么折磨才会变成这样,裴扬风也只好一直陪着他。

    “公子,”林月白沙哑着嗓子说,“你会杀了我吗?”

    裴扬风无奈地说:“乱想什么呢?”

    林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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