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宣耷拉着眼,勾了勾唇,嘴角是一抹浅笑,又抬高眼眸看向这一直用一种古怪眼神盯着自己的小老虎。

    回回接吻都跟要吃了自己一样?!

    “我很想你……”霍祈东的声音轻得如同一缕烟,飘入苏文宣的耳中,手还搭在他的腰上。

    好像要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好叫他知道,自己的眼里、心里都是他,也只有他。

    苏文宣伸开手臂,一把搂住他:“嗯,我也想你。”

    只是这样平淡的对话,比之方才的yu望强烈,此刻彼此间又多了一种脉脉温情。

    苏文宣累得在他肩头打个哈欠:“不行了,我得坐一会儿,又累又困又渴。”

    他开车走高速一个来回,加上晚上回来时候一部分夜路,更是警醒万分,坐姿僵硬,搞得腰有点不舒服。

    霍祈东一弯腰,打横把人抱到沙发上,又转身去给他倒水。

    苏文宣仰面就直条条地倒在沙发里,朝着天扬声道:“你这次事情都办好了?”

    他没多问霍祈东的生意,而霍祈东也没多说自己公司的事情,因此只能这么虚略的一问。

    霍祈东拿着玻璃杯走到沙发边,坐下后,扶着他起来喝水。

    见他将一整杯水都一饮而尽,才皱眉问:“怎么累成这样?”

    “呵呵,你还不放我上来,我差点在车里晕过去。”苏文宣摇着头,体力不支地继续躺回去,呜呼哀哉地感叹,“我三十了小年轻!”又不服气,对着空气挥手,“可是我也才三十啊,怎么弄得跟四五十一样。”

    霍祈东拿一个抱枕塞进他脑袋下面:“是不是车祸没彻底恢复?”

    的确看着没什么肉,只要坐下放松下来,浑身跟没骨头似的懒洋洋。

    苏文宣也觉得,但他口中道:“医生说挺好的啊。这医生的话总要信的。”

    “那就是缺乏运动和锻炼。”霍祈东直言道,“楼下不是有健身房?”

    “不去。”苏文宣扭头,对着沙发皮子,嘟嘟囔囔道,“我上一天班累成这样,还要去健身房挥洒汗水?回头健身没成功,变成折寿。”

    “呵。”霍祈东起身,扬言道,“那就只能床上动一动了。”

    “……”苏文宣看他一眼这高大的背影,嘴唇蠕动两下,没言语,岔开话题道,“你自己收拾下行李?”

    霍祈东道:“我会自己来的,你躺着别动。”

    他又去厨房倒了一杯水,搁在苏文宣手可以够得到的位置,才去玄关处将行李箱拎过来。

    苏文宣侧过身,看他在茶几和电视柜之间的地方打开行李箱,拿出一个灰蓝色绸布包裹的盒子,外面还系着一个深蓝色调的蝴蝶结。

    一看就是日本当地的手信。

    他随口笑道:“哟,哪个姑娘送的?拿来我看看。”

    霍祈东一伸手将盒子递给他:“有点重。”

    “是什么啊?”苏文宣坐起来,看蝴蝶结上的日文字,不无欣喜地道,“须藤本家的清酒啊。我打开了?”

    须藤本家造酒是日本响当当的牌子。

    “嗯。”霍祈东手头还有一个扁盒子也取出来搁在茶几上,再将拉杆箱合上,拎去卧室的衣帽间。

    进去前看苏文宣盘起一条长腿,饶有兴致地在拆盒子。

    他低头时,后颈露出来,纤细的骨架显得姿态随意又优美。

    霍祈东的眼神在他侧脸上留恋一番,脸上浮起一抹笑意,才快步走进去。

    苏文宣将盒子搁在腿上,打开,里面是果然是一瓶清酒,还搭配了两枚颇有古意的陶制酒器。

    他猜测应当是霍祈东的客户送的商务手信。

    等将盒子原样装好,他又拿起另一个乳白色的金边扁盒子,不过没拆开,仔细一看logo,对走出来的霍祈东惊讶地道:“今治毛巾?”

    今治县出的毛巾也的确是品质上乘,价格优廉。

    只是送给客户当礼物,显然有些太平常普通了点。

    霍祈东走到他身边,好好的空位置不坐,非要长腿一迈,愣是挤到苏文宣背后,把人搂在怀中,才伸手拆开这盒子。

    里面果然是两条整洁柔软的毛巾,都是淡蓝色,一条斜条纹,一条波浪纹。

    “行吧,征用了。一人一条吧。”苏文宣果断干脆地道,“也该换毛巾了。”他靠着霍祈东,瞥一眼那瓶清酒,“这两样一起送,大概是希望你喝了酒擦擦额角的热汗。”说着他自顾自地轻笑起来。

    真是浓眉飞舞,眸光生色。

    霍祈东禁不住地低眸吻他的额角,手顺着衬衣往里探,掌心贴着肉时才舒服地道:“我让阿昶预约了裁缝,你选个地方,给你做几身衬衣。”

    “我有啊。”苏文宣不解地仰头,在他下巴处亲了下,才道,“我够穿的,你自己做吧?再说,我现在也懒得去正式场合,能避开就避开,准备那么多,还不是浪费?”

    霍祈东往后靠了靠,带着他一起倒在沙发里:“我知道。”

    苏文宣听他说完这三个字又没下文,便抬手挠了挠他的下巴:“你知道你还找?”

    “嗯。”霍祈东咬他耳朵尖儿,“别拒绝我。”

    “好好好。”苏文宣心道,我拒绝得了么,他按住衬衣底下you走的手掌,“你洗过手了吗?就乱来?而且我还出汗了,腻不腻?”

    “不腻。”霍祈东理直气壮地继续摩挲,他肚皮软软、腰身软软,顺手得叫人快慰。

    苏文宣随他去,眼皮一耷拉,看一眼那酒盒子,心道:是不是哪天把这小老虎给灌醉了,自己就能得逞一回?

    这人啊,跟着没底线的人混久了,也就开始没底线。

    他也没想,得逞之后怎么办。

    而霍祈东见苏文宣一直盯着盒子,心里想的也是同一回事:找时间喝点酒,你情我愿地哄着苏文宣把事儿办了?

    不过他反倒犹豫起来,万一苏文宣同自己翻脸,那最近这么长时间来构建的“友好关系”岂不是要付之东流。

    办事儿虽然要紧,但不能最后得不偿失。

    两人各怀心思,一时间陷入沉默之中。

    总之一句话,这瓶清酒很重要。

    几分钟后,苏文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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