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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疏胸口憋闷之气愈重,想伸手将人推离一些,又不好当著一干侍女太监的面以下犯上。只得努力向後仰了仰身子拉开跟皇帝的距离,一边还噙笑道:“早日将後宫之事落定,皇上更可安心处理朝政,不必做无谓拖延──”

    为了不在上朝时给同僚及皇帝看出腹部异状,他其实是使了点障眼法的,遮住了日渐隆起的肚子。但障眼法只在於视觉混淆,若是给人接触到他身子,立刻就会给察觉出异常来。

    皇帝又要靠近他,他侧过身,巧妙的从桌角旁转出皇帝手臂可以触及的范围内。

    刚移到靠近房门附近,突然腹中一阵搅痛,陆子疏脚下一软,踉跄著捂住小腹,脸色陡然雪白。

    “子疏?”

    “子疏!”

    两声惊唤,前者来自终於察觉他不对劲的皇帝,後者来自正从御书房外闪身入内的晋息心。

    皇帝伸出的手臂扑了个空,僧人远比她快捷灵活,揽住陆子疏的腰将人扶稳。

    低头就去看那人面色,急急道:“子疏,你怎样了,是不是腹痛?这里有药,你快些服下。”

    陆子疏抓住他手臂,倚在他怀中,咬牙忍著腹中波动。

    “拿……那枚紫色药丸,唔……”深吸了一口气。

    银发僧人立刻伸手入怀拿出几个药瓶,倒了几十粒药在手心,从中挑了一颗紫色药丸纳入他唇间。

    药丸入口,陆子疏喘了几口气,冷汗不觉间已浸湿了颊边鬓发。无力的伸手抚摸了一下犹在躁动的小腹,低声道:“吾乏了……带吾回去。”

    “嗯。”晋息心颔首,竟是全然无视这时还在帝王面前,二话不说就将人打横抱起。

    陆子疏伸手圈住他脖颈,微微偏头倚在他肩窝处,慢慢平缓著呼吸,也没有看呆若木鸡的皇帝一眼。

    他俩之间旁若无人的气场太强大,何止藐视了御书房里的一众侍女太监,藐视了当朝天子,甚至藐视了全天下,俨然睥睨众生的味道。

    皇帝迈前一步,一时想拿皇帝的威严,压一压这股让她莫名有逼迫感的场面,但迈出去的步子,却在陆子疏隐隐的咳喘中又止住了。

    子疏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这麽想著,可是再细看,陆子疏虽然神情痛苦,晋息心将他抱起来後,他倚在他怀中,眉眼间却放松了许多,整个人像忽然松懈下来。

    ……即便痛苦,只要有晋息心在身边,他还是觉得幸福的吧……

    忽然间,皇帝明白了一直以来这两人间叫人难以猜透的情感纠葛是什麽,也明了了陆子疏令她选妃的真意。

    再回想当日,他推却陆瑱佑替他订下的同言丞相千金的婚事,也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晋息心──

    ☆、(16鲜币)第五十一章 情劫已生

    第五十一章 情劫已生

    顾不上宫里有无闲杂人等看见,晋息心抱著腹痛的人,径直化光奔回别苑。

    小心翼翼将陆子疏放到软榻上,焦急之色溢於言表。

    “还痛不痛?”边问,手心就想往他腹部摸去。

    陆子疏圈抱著他後颈不放,晋息心俯身的姿势正压在他小腹上,间接感觉到薄薄肌肤下胎儿有力踢动。陆子疏呻吟了一声,不回答他的话,反而发狠把人搂得更紧。

    ……想来是还在痛了。

    只好哄他:“子疏,你先松手躺下来,不舒服的话我给你揉揉,再喝些汤药可好?”

    他这样半俯著身,陆子疏半坐半抱住他肩背,两人都极不好受,可是陆子疏就是死死抱著他不愿意放。挺起的肚腹顶在晋息心下腹处,柔软隆起里胎儿每一次小小的踢打都令陆子疏难耐不已,却给银发僧人带来难以形容的奇特感受。

    就好像,隔著陆子疏的身子,真正感受到了一个新生命的存在。

    这样的感受太暧昧,也太奇妙,晋息心内心受到强烈震动,一时竟由得陆子疏紧紧抱著自己,默默体味著即将为人父的真切。

    ──不动心,焉知众生之心;不动情,焉知众生之情……?

    他这边思绪万端,茫然中似有所悟;那厢陆子疏却终於脱了力,松开手臂,身子软软向後倒。

    晋息心一惊,即刻闪身到他後方把人扶住:“子疏。”

    “吾好累……”那人浑身无力的倒在他怀里,一手按在腹间,姣美眉形紧紧蹙起,“汝混账,汝的孩儿也跟著一同混账,唔……”

    “你莫在朝堂上同皇上争那些立妃立後的事,皇上爱怎麽做,便由得他去了,那般认真作甚。”

    桃花眼一眯,扫了个不悦的眼风过来。正要开口说什麽,忽然又转了念,懒懒道:“嗯,吾是该依了皇上,不让皇上娶妃,不立後宫,索性就自个儿做了龙床上的娈人。”

    晋息心沈了脸色:“你又在胡言乱语。”

    “吾是不是胡言乱语,当日在书房中,汝不是亲眼所见?”轻笑,“晋息心,汝把吾当草,可有的是人将吾当成宝。”

    睨了眼僧人脸色,当真沈得像古井水了。

    晋息心抱著他,沈默了许久,慢慢道:“我并不曾把你当……”

    当什麽,他没有说出来,而是吞了回去。

    瞅著僧人一时木讷的表情,陆子疏忽然心情大好。腹中那不乖顺的小冤家胡乱折腾,好似也没先前那般痛得难以忍受了。

    他推开晋息心,摸到软枕垫到自己腰後,倚著榻沿慢慢躺下。

    半阖眼眸吩咐:“汝替吾打扇。暑热得乏力,孩子还左右闹腾,吾快受不住了。”

    僧人依言替他拿了扇子来,规规矩矩坐在榻旁扇风。

    他掌控力道很好,既不过分用力,吹得陆子疏长发乱飘;也不会动作幅度过小,而让人感觉不到凉意。

    陆子疏阖著眸,眼皮微微颤动,原本微乱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

    若是此刻别苑中另有他人,就能看见一幅静谧美好的绝佳画面。银发如月的僧人,眉目温柔的给侧躺在榻上的华美男子打扇,专注而凝神的注视著长睫微颤的人,目光瞬也不瞬。而紫发垂地的美貌之人,手心抚在身前隆起小腹上,神色倦怠中带有风流自生的绰约,隐隐透出一股无声胜似有声的温存委婉来。

    清风吹起陆子疏长长衣摆,似水中莲荷迎风微曳。

    晋息心垂眸,看著那不知不觉中昏睡过去的人,手上的动作越发轻柔小心。目光从陆子疏沈睡的面庞,缓缓移到那肉眼已清晰可辨的腰身,再把目光移回到他脸上。

    那人额间还渗著细汗,即便在睡梦中,也会偶尔皱一皱眉,发出一两声轻吟,孩子还在闹腾他。可他的手,总还是珍而重之的护在小腹前,一副护雏护到底的样子。

    晋息心看了他良久,出神了良久。

    那总是喜欢吐露刻薄嘲讽言辞的薄唇,那总是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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