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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消失在视野范围。

    小狐妖快乐得不行,没想到那个看起来还很大尾的情敌,竟然自觉放弃离开,还提供给他俩单独相处的机会诶!

    “真好,大师今日便留在宫里陪小湖罢!”她欢欢喜喜的上前,像从前那样积极主动的拉了拉他衣摆,“我们有好久不曾见面……”

    眼一花,方才攥牢的衣角自手心里瞬忽消失。

    晋息心後退半步,面色古怪,深深看了她半晌,又看向陆子疏离去的方向。

    低声道:“抱歉,小湖。我到此刻才发现,红尘是缘是劫都好,已经……再无法轻易抛下。”

    “咦?”小狐妖愕然,“大师……?”

    “世像纷繁,百态众生,终究抵不过一念心动,一念尘生……──”

    僧人凛然端正的凤眸中,有什麽悄然隐逝而去;又有什麽,如天边星子悄然燃起。不带火焰,却炙热明亮得耀眼。

    他低声默念了一遍心经,然而心中澎湃的情绪不曾稍减。

    纵桃花万千,纵我佛归心──

    心动,缘起,情生。怨不得天,由不得人。

    ☆、(16鲜币)第五十三章 心慕君兮君不知

    第五十三章 心慕君兮君不知

    烈日当空,红衣少女进屋打了一个转身,复又出来,对晋息心爱莫能助的摇了摇头。

    “他还是不愿见我?”

    袭烟看著站在自家庭院中已有三个昼夜不曾阖眼的僧人,为难道:“世子说在宫里已与息心师父说分明了,让息心师父不必再来留心苑……即便在这里再站上十天半个月,世子也不会见你的。”

    晋息心皱了皱眉:“我知晓他生我的气,但我与小湖并不是他想象中那等关系。”

    “袭烟知道,但世子是这麽嘱咐袭烟的,袭烟不敢忤逆世子之意。”

    其实她也自有自己的小小算盘,自从世子7岁那年初次把晋息心带回来,就一直是世子在单方面付出,单方面一心一意对他好;晋息心不仅不领情,还总是以各种方式伤世子的心,几次三番下来,连局外人的袭烟都看不过眼。

    世子为了他,甘愿做被动接受的一方,甚至甘愿承受逆天孕子的苦楚;他倒好,左一个言府千金,右一个白狐少女,要做父亲的人了,还到处招惹桃花不断,像话吗?更别说这个男人还是自诩为佛门高僧的出家人!

    世子真是太宠他了,这次定然要好好生一回他的气,活该让他也尝尝闭门羹的磨折滋味。

    袭烟心里这麽盘算,嘴上却依然很是善解人意,温柔如水:“息心师父,不如你还是先回宫里等著,捉摸著世子消气了,再来哄他不迟。你总这麽一动不动杵在院子里,世子为了不想看到你,不愿意出房透气散心,对胎儿恐怕不好的。”

    听说对养胎不好,僧人顿时面露迟疑之色。

    他那日紧随著御辇从宫中回到留心苑,陆子疏动作却比他快上半分,一进门就嘱咐袭烟把人牢牢挡在外面。皇帝在陆子疏房中坐了两个多时辰才走,一国之君走的时候,对被拦在外面的僧人看了好几眼,眼神里一副“你也有今天”的幸灾乐祸表情。

    估计他也借机在陆子疏面前说了很多对自己不利的话吧,晋息心心里不快的想。

    他站在陆子疏寝房门外等他,那个房间原本是他和陆子疏同寝之处,陆子疏不给他进房,他就坚持著不肯挪地方。

    堂堂一代高僧,在猛然开了窍的感情上,思维举止却幼稚得像个闹著要吃糖果的孩子。

    袭烟见他迟疑,以为他定然要知难而退了。

    世子在房中足不出户的这几天,嘴里虽然说得硬邦邦的,不见晋息心也不准他进房门一步,可是袭烟好几次看见世子眼波偷偷瞟向门外,他到底是嘴硬心软,心疼那人昼夜不曾阖眼的就那麽站在那里。

    为了给世子扳回一城,不要总是被晋息心吃得死死的,袭烟故意添油加醋的说湖妃娘娘好几次派人从宫里捎来消息,要请大师进宫叙旧。看来,湖妃娘娘跟大师感情很好呢~~~

    故意拖长“感情很好”四个字,陆子疏又给惹炸了毛,冷哼一声,抛下一句“他情愿站在外面,就让他站到死好了!”撒手不管。

    先爱上的先输,世子已经输得赔了心又赔了人,不能再让晋息心得寸进尺下去,要给点适当的教训。

    本著这样的心态,袭烟款款笑道:“是啊,息心师父,你还是先离开留心苑吧,袭烟担心世子一看到你就肝火大盛,他已经好些天吃不下膳食,连药都不怎麽用心服了。”

    话音一落,眼前银光一闪,那银发僧人竟然是沈著脸,直接从她身边掠过去。

    袭烟刚刚来得及转过身,就看见晋息心一掌轰开陆子疏设下的结界,径直进了房。

    ──这根本是地痞无赖的做法好不好,你们佛门的涵养去哪里了,你千年的修心都是修的假的吗?

    眼睁睁看著那佛门高僧瞬间流氓化的举动,身为小小凡人的丫鬟阻挡不及,只能在心底默默腹诽。

    **********

    陆子疏房中亦有结界,一进房,就见房中弥漫著一层薄薄白雾,就如同那日在霖善寺後山的竹林中般,漂浮著香氛和暧昧气息。

    这点障眼法自然拦不住晋息心,袍袖一扬,房中视野顿时清明。

    掩藏在屏风後的身影,淡若轻云。冷冷道:“汝何时变得如此粗俗暴力起来?”

    晋息心滞了滞。

    他想说我担心你的身体,听闻你这几日生我的气,一直不肯好好用膳和服药……

    可是跟陆子疏相处的这千年岁月中,素来是陆子疏缠著他黏著他,素来是陆子疏对他温声款语连蒙带骗,他自己从来没有哄过他,哪里懂得说话的艺术。

    木讷而不善言辞的僧人,心中是一片好意,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现在身子不同以往,我不能坐视你糟蹋自己。”

    “吾之身体,与汝无关。”

    “孩子是我的,就与我有关。”

    “哦?”屏风後的人心中渐渐涌起一丝怒意,嘲弄道,“汝所在意的,只有这个胎儿而已?”

    “我应承过你,在孩子平安降生前,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

    “吾问汝,汝所在意的,只有这个胎儿而已?”

    陆子疏话语中已有不加掩饰的恼怒,晋息心毫无所觉,依然按照原本思路,一板一眼的回复他:“莫再同我赌气,孩子要紧,你先出来用些清粥好不好?袭烟说今日汤药尚在炊房中熬煮,一会我去替你端来。”

    屏风後身影微动,一阵香风刮过,陆子疏稳稳当当落在他眼前,紫眸锐利如刀。

    银发僧人松了口气,“子疏,你肯现身就好……”

    “汝站在屋外三天三夜不曾阖眼,千方百计讨好吾,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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