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偿

    气血上头,又叽里呱啦讲了半天,聊得干燥,顾以棠起身去倒水,兴许是起猛了,突然一阵头晕目眩,她忙扶住桌角稳住身体。

    余光瞄到严颂焦急面容,一分不适随即升至十二分,她虚虚弱弱搀住他的手臂,有气无力闭上眼:这是怎么了?是被气懵了吗?

    也不知道刚刚大度说没么气了的人是谁。

    她只是想撒撒,哄严颂再说几句和话来听,可他当了真,指尖在她鼻唇沟上方,重重掐了一。

    顾以棠本来不及躲开,她嗷了一声,捂住被掐得生疼的人中,有苦难言:清醒了,别掐了。

    他似不信,拧着眉头观察。

    别掐了,装的,承认刚刚是装晕的。

    连眼角都透着委屈劲,顾以棠嗔道:是不是给掐破了,好疼。

    尾音发颤,看来确实疼到了,严颂理亏,柔的指腹覆在他亲手造成的掐痕上压,以为低血糖。

    她皱着鼻头:说吧,要怎么补偿?

    要什么补偿?

    要顾以棠放慢语调,卖了个关子:渴了,先帮倒杯水,冰箱里有车厘子,顺带洗一些来。

    一疼痛换来严颂无微不至的服务,还是蛮值当的,她卧在沙发上玩着手机,勾勾手指头便有甜滋滋的车厘子嘴里,别提多畅意了。

    吃饱喝足,说回正题,她拈起一颗红果抵到他唇边:张嘴。

    见他吃,才继续道:真的觉得们之前展太快了吗?

    咳咳亲搪她的话,他怎会忘,一时惊讶,水呛嗓子里,严颂猛烈咳了起来。

    算顺匀了气,他说:想等心甘情愿。

    顾以棠不由得反驳:是心甘情愿啊。

    不一样的,他所认为的心甘情愿,是指建立在情基础上的心甘情愿,可顾以棠的心甘情愿,是情愿。两字之差,差的关键字,是心也是情。

    所以说,表白什么的,最烦人了,顾以棠也能理解他的执拗,可她素了太久了,好难挨啊!

    其实问题很好解决,不愿意不勉,愿意,也不要阻止。

    她继续道:们是法定夫妻,当妻子有需求的时候,只要像个木头桩子一样一动也不动就可以了,绝对不会迫。同意吗?这就是想要的补偿。

    或许是她的表述太过苍白,严颂一直没能反应过来,半晌,闷一句:请问,和情趣娃娃的区别是?

    不要妄自菲薄,顾以棠忍住意:可比他们多了,是最棒的!嗯,说定了啊,不许反悔。

    小指被她勾起,郑重其事拉钩盖章,严颂无路可退。

    先,试验一吧。说完,她扑了上去,把严颂推倒在沙发上。

    嘴角残余着车厘子的甜香,顾以棠只稍稍探尖在他唇边舔了舔,前几回亲密形成的本能瞬间瓦解定力,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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