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近侍自是清楚茶水的问题,但想起太女的话还是收敛情绪:“最近天气转凉,煮茶的茶水都是侍从在太阳未出之前收集的露水,故而格外甘甜些,陛下的嘴真厉害!”

    “还是你惯会说好听的,哄朕开心。”明帝笑呵呵的说完,又心情颇好地说道:“这东临和西泽送来的贺礼也算有心,说起来朕等了这些年终于有皇孙了,以后是该享享福了。”

    萧近侍闻言有些难受,她跟随女皇几十年,如今女皇的身体这个状况……

    “要臣说啊,陛下适当锻炼一下几位王爷也好,都这么大岁数了,老臣瞧着都有些累了。”搁在以往萧近侍是绝对不会说这些的,她清楚自己服侍的帝王对权利的掌控。可如今不同早先,只望座上之人到时候能够看开些。

    夜晚,皇宫内刚经过一场大的宴会,此刻从表面上看一切井然有序,但若仔细看便会发现皇宫巡逻的守卫增多了且密集了许多。

    虽说皇宫内的禁卫军皆归属曹将军管理,然而太女做了充足的准备,故而叶将军带领的兵马却不多,其他原因则是因为可自由派遣的兵马数量有限。

    皇城外,五万兵马整装待发。叶将军面上不显慌乱一直等待指令。

    瑾王府

    叶紫惜看着守在外面的轻染,又看看对面远处的“慕瑾”,索性抄写起经书来。

    此慕瑾非彼慕瑾,自然是由暗卫易容所扮演的。真正的慕瑾此刻应该在宫中,只不过为了不让对方察觉到异常,叶紫惜从宫中回来后便一直在府中扮做毫不知情的样子,其实府中早已戒备森严。

    慕瑾的担忧不是多虑,慕宁做事狠辣,如今到了已然这个地步,可见是下了杀手的,断然会斩草除根。

    此刻御书房,帝王正脸色阴沉的面对自己的小女儿。

    ”逆子,你这是做甚!”座上之人显然是气的不轻,伸手一推,桌案上的奏折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殿上除了明帝和萧近侍外,就只有慕宁和她带来的十名手持刀剑的侍卫。

    “母皇这么生气做什么,儿臣不过是请几个人来保护母皇罢了。”慕宁目不转睛地看着座上之人淡定地说着。

    如今的情形一眼明了,萧侍从气急败坏:“宁王这是何意?难不成真要做那不忠不孝之人!”

    “萧侍从这话怎么说?难道今夜不是母皇宣儿臣来说要给儿臣传位诏书的吗?”慕宁一副对方无理取闹的样子。

    “你这是做梦,这皇位传给谁也不会传给你。真是作孽,来人,给我拿下这个逆子!”女皇再次经历被血亲背叛之事,气血翻涌。

    慕宁似是没有了耐心,直击要害:“母皇是想把皇位传给谁呢?是我那太女姐姐还是三皇姐?”说着声音陡然阴狠:“如果是这样母皇恐怕要失望了,此刻恐怕我的太女姐姐和三皇姐已命丧黄泉,便是活着也是自身难保。我劝母皇还是别白费力气,赶紧拟写传位诏书的好,省着遭受皮肉之苦,儿臣也心疼。”

    一句话成功击溃了高位之人,但明帝在皇位上做了几十年也不是吃干饭的,虽此刻孤立无援却不认输,快速拿起架在墙上的一把剑就刺向对面。

    慕宁周围的侍卫见此立即上前挡住女皇的攻击。

    慕宁见此说道:“母皇还真是母皇,这是要杀了儿臣呢!可是儿臣死了,这个皇位母皇也做不长了!”

    对上女皇狠厉的眼神,慕宁没有退缩:“母皇有所不知,从我大婚之日起,每日给您沏的茶水里面都放了点东西,再有五日母皇便会病重而亡。”

    萧近侍扶着女皇坐稳,之前太女找到自己时自己还不相信。在她眼里宁王是一个乖巧无争的人,如今一切真相大白,是自己失职。

    趁此期间慕宁已经铺好圣旨,提起毛笔送至女皇手中:“母皇,您开始写吧!”

    座上之人久久不动,叫慕宁失去了耐心。恰巧门外突然传来厮杀声,慕宁一向得意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怎么回事?怎么会有打斗声?”

    除却包抄太女和瑾王的人,所有人都严守皇宫。此刻有打斗声那只能说明皇宫被攻陷了,慕宁有些慌了。

    “曹将军呢?怎么回事?你出去看看。”慕宁指向一名侍卫。

    那名侍卫刚走出殿们就没了性命,之后便见慕逸和慕瑾走了进来,身后是手拿武器的士兵。

    士兵快速涌进,殿内情势瞬间倒戈。

    “儿臣救驾来迟,还望母皇恕罪。”

    一场逼宫就此彻底结束。无人知晓当夜皇宫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经此一夜,皇宫大换血。

    据史书《北辰江山志》记载,明帝二十六年十月十日,当朝右将军与右相联合谋反,宁王为救驾而亡,明帝经此一事气急攻心大病一场,之后缠绵于病榻之上,不久传位于太女。

    明帝二十六年十二月十二日慕逸登基,次年改国号元熙。

    瑾王府

    “紫儿,所需物品可备的齐全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慕瑾再次询问爱人同一个问题。

    叶紫惜不厌其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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