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不可悲?

    “如果我跟你说我是个没有事业心的女人,你会不会觉得我没有出息啊?”傅珍心的表情更可怜了。

    傅珍心上辈子特别要强,即使身体不好,为了证明女人不比男人差,她硬是在男权意识极重的销售部,以业绩说话成功地挤掉了一堆之前小瞧她的男人,而后在年纪轻轻的二十四岁,便爬上了部门经理的位置。

    成为部门经理后,她的压力变得更大,熬夜加班是常事,有时忙的一天都没有时间停下来休息,心脏隐隐作痛时便吃点药应付过去。后来,终于有一天她猝然倒下,直接被送进了手术室。

    虽然当时被成功抢救过来了,但是也被医生判定,她活不过一年。

    那么年轻的生命便被宣布将要结束,后悔吗?

    好像并没有。除了工作,傅珍心不知道她的人生还有什么可做?她没有爱情,没有亲情,没有所谓的梦想,只有眼前的工作。

    但是,现在不同了。

    “不会。”

    温予清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弯腰,手指灵活飞快地替她扣上胸前的纽扣,而后快速后退。

    “啊。”

    傅珍心惊叫一声,动作夸张地捂住胸口,“哎呀,这纽扣什么时候松开的呀。我都没发现呢。”之后,却忍不住低头抿嘴偷乐。

    其实,在温予清的视线第二次瞟向她胸口的时候,她就已经察觉了。

    温予清被撩拨得直咬牙,声音阴沉沉地威胁着傅珍心,“信不信我现在就去超市。”

    买什么不言而喻。

    傅珍心下巴高高一扬,蔑视般地瞥了温予清一眼,而后淡淡吐出两个字。

    “不信。”

    温予清抚了抚额头,深吐一口气,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这次可别买错了啊。”

    傅珍心在温予清快出门时,极其挑衅地添了一句。

    温予清握住门把的手一顿,而后重重地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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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温予清没有去超市,也没有回来。

    他一出门的时候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予清,你知道你哥在哪吗?”

    赵佳音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略显焦急的语气。

    赵佳音不得不急,今天是景征荣生母的忌日,而景征荣昨天刚知道,原来他的母亲并不是因为生病去世,而是因为自杀。

    赵佳音嫁过来的时候,景征荣已经快八岁了,而他的母亲在他四岁那年就自杀了,听说,似乎是因为抑郁症。然而,昨天景征荣却突然回来,用憎恨的眼神恶狠狠地看着她说:“是你害死了她对不对?”

    赵佳音拼命的解释,景征荣却不听,最后留下一句“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便狠狠地摔门而去。

    “......不知道,怎么了?”

    温予清的声音很淡漠,表情也是,手指在衬衫的金丝线上一遍遍地划过。

    她似乎,从来没有因为自己这么紧张焦急过。

    “为什么不知道?你不是天天跟你哥在一起吗?我不是让你......”

    仿佛意识到了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赵佳音止住了话,深吸一口气,声音放平放缓:“予清,你哥心情似乎不好,你去找找他,我怕他出什么事。”

    温予清的手指猛的划拉停住,而后嘴角嘲讽地勾起,“好。”说完,便指尖一划,挂断了电话。

    赵佳音拿着话筒静静地听了一会里面的忙音,而后轻轻放下。

    温予清很快便找到了景征荣。

    说起来,在景家,大概只有景征荣对温予清最友好。温予清当初被赵佳音带进景家,景家的当家人景树衡没有表现出喜欢或不喜欢,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便起身去了公司。而赵佳音更冷漠,只吩咐一个仆人把他带去房间,便出去喝下午茶了。唯有十二岁的景征荣,在放学后听说家里来了一个弟弟后,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与热情。

    “你怎么这么小?”

    “算了,以后你就是我弟弟了,跟在我后面,我罩着你。”

    那时候的景征荣年纪虽小,但作为天之骄子的他却肆意张扬,专横霸道,有时候就连景树衡都制不住他。

    不过,景征荣对温予清的友好,让他在景家好过很多。

    温予清用指纹锁开了门,屋里黑暗得没有一丝光亮,但是酒味却冲刺鼻孔。

    温予清停顿了一下,然后开了灯。

    景征荣躺在沙发上睡得很沉,怀里抱着一幅装裱精美的画,就是那幅”吾儿戏水“图。

    白玉大理石茶几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洒瓶,红的白的都有。

    温予清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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