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喂了药了,喂树根吃还简单些,喂两个小的那基本是喝一半洒一半,太苦了两个孩子都不肯咽,哇哇哭起来,好不容易喂下去了,江舒瑶自己衣襟都有些湿。

    “辛苦了,我先给孩子擦擦酒精降下温。”药物降温和物理降温都要做,不然不安心。

    江舒瑶把位置让开,酒精降温这种事郝援朝比她更熟练。这酒虽不是酒精,但是浓度很高,是江舒瑶在一家寨子里旅游当地人送给她的烈酒,一打开味道便散了出来。

    赤脚大夫闻着那味都觉得要醉了,美酒啊!眼不错地盯着酒坛子,真想开口要过来。

    郝援朝完全没注意到他的渴望,此时正认真地给三个孩子做物理降温,腋下和身体两侧都要用酒精擦,瘦瘦小小的身板看着就让人心疼,虽然这不是他的孩子,但是跟这身体却有血缘关系,又喊过他二叔,怎么样都不想他们有事。

    江舒瑶看着也挺不忍的,尤其是最小的那个宝宝,刚刚喂药的时候抓着她手指不放,又小又嫩,眼睛还不舒服地闭着,心里莫名就又软又酸起来。

    其实一开始她还会在想四个孩子怎么怎么样,好不好养等等问题,但是现在脑海里什么都没想了,就害怕孩子温度降不下来烧傻了或者烧没了。

    好在,喝过药又给孩子做完物理降温后,三个孩子的体温都有所下降,树根烧得最厉害降温也最明显,身体摸着没刚刚那滚烫得吓人的温度了。

    江舒瑶让郝援朝支开赤脚大夫和铁柱,她打算用体温计来给孩子测一下温度,不是那种腋□□温计,是电子体温计,速度快又精准,是儿童专用的,当时她去买的时候没注意买错了又重新买了成人的,儿童专用的一直搁置着,没想过能有拿出来用的时候。

    这款体温计只需要用探测头触碰一下孩子的额头或者耳朵,一秒便能得出温度,速度快又精准,体积小又没有水银,后世很多人都会买这个放在家里备用,免得孩子发烧没注意到烧坏了。

    江舒瑶为了稳妥些额头跟耳朵都测了,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树根温度在38.2℃,介于低烧与高烧之间,两个小的一个是37.8℃一个是37.5℃,低烧,算是舒了一口气,但要将那口气放下还不成,毕竟都太小了,得送去医院看看。

    于是两人又把孩子衣服穿好用毛毯裹上,准备连夜去医院看看,至于铁柱就让他先回去,自行车实在带不下那么多人。

    铁柱犹豫地看了看自己的弟弟妹妹,又看了郝援朝和江舒瑶,想到刚刚他们的行为,还是点点头,“我在家里等你们回来啊,要早点回来。”

    也是个懂事的孩子。

    于是树根被喊醒放在前杠上,江舒瑶抱着两个娃坐在后座,打着手电筒,郝援朝就这么往镇上去了。

    第一次载这么多人郝援朝还算淡定,江舒瑶在后面抱着孩子倒是胆颤心惊的,两个小婴儿用毛毯裹在一块,江舒瑶怕死了把孩子颠下去,也不侧着坐了,直接很没形象地岔开坐,两手环绕着孩子还空出手指抓着郝援朝的衣裳,看了看前面,树根被郝援朝挡着应该看不到,咬咬牙,还是想把两个孩子放到空间里。

    然而却发现自己压根带不进去,不管是用意识送进去还是自己带进去都不行,这空间竟然只能带郝援朝这个‘外人’进去?难不成是因为郝援朝也有空间才能自由进入?

    江舒瑶暂时没法试验,只能继续胆颤心惊护着孩子拽着婴儿,“你可千万骑稳点啊。”

    郝援朝听她那颤颤的语音沉甸甸的心莫名松快许多,笑了一下,嘴上还是答应她,“行,别怕。”

    路虽然不好走,但是手电筒被他绑在车头做车灯,夜视能力也不错,车技也行力气也大,咋都不可能也不舍得把人摔下去。

    最后还是平安抵达了镇医院。

    ☆、13.013.是非对错

    013.

    镇上医院规模很小,但到底是二十四小时开放,夜里也有值班医生,简单给三个孩子检查完毕,发现两个小婴儿都退烧了,树根也降到了低烧,问了情况后便给挂了水。

    现在还是六二年,没乱起来,即使是乡镇医生也多少有些水平,不像过几年大部分医生都给打倒送进牛棚或者劳改农场,剩下的都是四六不通半桶水都没有的,看个感冒发烧还是可以的,态度也不错,还说那两个小孩子是早产的,有条件去大医院检查一遍好,平时也要精细点伺候。

    吊完水大概也是深更半夜了,江舒瑶可不想再抱着两个小婴儿连夜赶路,来的时候为着看病还能咬牙撑住,现在可不想折磨自己,直接开了住院,天亮再回去。

    私下给了点钱让开了个没人住的多人间病房,医院病人并不多,多人间病房还有空的,又有床位,晚上还能住一晚,多给点钱没什么。

    就是半夜小孩子又哭起来,要不是护士说可能是饿了,江舒瑶和郝援朝还以为又是哪里不舒服没检查出来呢。

    大半夜医院食堂也是不开门的,江舒瑶假装出门一趟说找亲戚,实际上是到空间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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