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鸡飞狗跳,不,活力满满的模样,看来事情是不严重了。

    郝援朝放下心,这才问清了事情的原委。

    早先说过址城军区是由原先部队整合扩大的,原先部队人少,基础设施也不完善,厕所是那种农村茅房,下面挖个大坑上面架着几块木头木板充当站位的茅房,后来部队转为军区后,基础设施重新修建,茅房就变成了旱厕,更加安全也更加不恶心,大家上厕所都是到旱厕去,原先的茅房就很少人再用了。

    而驴蛋掉的就是那茅房,今天跟一群孩子在玩的时候突然想蹲大号,人有三急,跑去那新建的厕所太远,就被他哥栓子哄到这近点的茅房上,反正在老家也不是没蹲过,他还贴心地准备去找两枝木棍子准备给驴蛋做纸巾。

    然而驴蛋刚要站起来的时候一只癞蛤.蟆突然蹿了出来,没心理准备的驴蛋给吓了一跳脚一歪一滑,就踩空掉下去了。得多亏这是从小到大在农村里野大的,掉下去那一瞬还知道抬手抱住了一根架在粪坑上的木头,不至于整个人都陷进半湿不干的粪堆里(毕竟这茅房少用但还是有人用的,自然那粪是不少的)。

    驴蛋抱着木头往下看,粪堆里还有蠕动的蛆虫,不知是出于恶心心理还是掉粪坑被耻笑心理,整个人咧开嘴嚎着嗓子就哭开了,还没把给他找树枝擦屁股的栓子哥喊过来,反倒把那群一起玩的男娃子给喊过来了,都是六七八岁的男娃子,没有危险观念,见到驴蛋这样不是赶紧过去帮忙拉起来而是指指点点笑弯了腰,羞愤的驴蛋哭得更惨了,最后还是栓子听到了跑过来把他给拉上来的。

    之后的事情就是周小花知道驴蛋掉粪坑里给他洗澡,詹红军回来打人,驴蛋处罚死亡fg遭受混合双打,无意坑哥的驴蛋唤醒了周小花对栓子的迁怒,栓子多年被坑习惯早有准备事先脚底抹油,然后打不到栓子的周小花回去继续揍驴蛋,部队里其他孩子围在院子外面观看,一出热闹鲜活的大戏~

    听到郝援朝描述的江舒瑶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不道德地笑了,掉进粪坑这种事,真的是一辈子的黑历史,估计日后很长一段时间驴蛋都是址城军区的话题人物了,没准还是那种能代代相传的‘传说级’人物,一说到掉进粪坑,大家都会恍然大悟,“哦,是那个驴蛋啊。”

    真的很想为他默哀三分钟。

    不过笑话完后还是得警惕点,最好把那个粪坑填了,不然以后又有孩子掉下去怕是没驴蛋这个运气,既能抱住木头又能很快喊来人。

    “嗯,放心吧,这次出了这事要填粪坑那些嫂子们估计不会再有意见,毕竟家家都有娃。”之前修建军区厕所的时候就有人说把这旧茅坑填了免得太臭影响军区风貌,但是一些农村来的嫂子就不肯,说是要用这些粪来肥地,三年时期的时候部队为了分担粮食压力开垦了地分给来随军的家属,那些肥料基本都是从这粪坑出的。

    现在新军区建立起来,旱厕都修建了化粪池,不能像这茅房这样自由取肥料,所以嫂子们都不给填了原先的茅房,不然以后取个肥料都不方便。在这些生活琐事上男人是斗不过女人的,反正可有可无也随便了,就这么把老茅坑留了下来。

    结果谁知道竟然会有人掉进茅坑了,不是开玩笑是真实掉进了茅坑,那么多小娃子都看见了,这是部队建立以来第一人,刷新了大家的观念,让大家意识到原来人真的可能掉进茅坑的,因此在涉及到安全问题时,部队是不会坐视不理的,而嫂子们有驴蛋这个实例摆在眼前也会担忧自己的娃也掉进去,所以填掉茅坑基本不会受到多少阻力。

    既然能填掉茅坑江舒瑶也不担心铁柱跟树根会掉下去了,这个问题便抛诸脑后,她从郝援朝的话里听出别的信息,“家属能分到地?那我们家呢?”

    郝援朝挺喜欢她说‘我们家’这三个字,会让他觉得心里满足,眼角眉梢都不禁温和下来,凑到她跟前又快速亲了一口她的脸颊才道,“这个地的事情还没谈下来,早先地开垦出来的时候部队人少,每家都能分上一两亩的,现在新军区建立起来,人口多了不是一半,随军的家属更是不少,他们见到原先部队有自己的地也想要,但是前头那批家属就不乐意,分到手的东西不愿意再拿回去,说地是他们一同开垦的应该属于他们,没有让后来人摘桃子的道理。

    但是那些地是军区差不多能开垦出来的数量,而且当时环境特殊,开垦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现在再想要开垦恐怕没那么简单也没那么多地可以开垦,所以后头来的也不乐意,吵吵闹闹,司令政委他们头都大了,还没吵出个结果。

    不过不用担心,这地是军区的军区有资格处置,小事吵吵还有用,大事怎么吵都没用,他们还在闹也有上面纵容的原因,新旧部队整合总会有各种矛盾,一下子太快处理容易两方都讨不了好,只有让他们吵,吵得差不多了再来处理才能收笼络住人心,估计也快了。”

    能带兵打仗的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得大老粗,能坐到那个高位的哪有真傻子,都不是吃素的,所以郝援朝半点不操心自家分不到地,新旧部队的人数差距那么大,最终还是少数服从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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