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钱,不够呀。

    “驴蛋,把钱拿出来。”大家都忘了驴蛋身上有钱,栓子却没有忘,他可是个精明的,这需要用到的时候,立马就想起来了。

    驴蛋愣了下,刚想问自己哪来的钱,有钱的话不早就被那拦路抢劫的给偷去了,然而顺着栓子的目光往下看,几秒后终于从掩埋的记忆里扒拉出他临行前藏在裤衩里的钱的小片段,黑黑的脸蛋就跟灯泡突然亮起似的闪过欣喜的神色,抬手就要往裤衩里去掏。

    “哎呦你个瓜娃子,当街耍流氓呢!”大妈被驴蛋这动作弄得一愣,随即没控制就拔高了音量,可把栓子给吓得一边按住驴蛋一边往四周看过去,就怕这动静太大把‘打办(打击投机倒把份子办事处)’的人给引过来,“婶你小点声,他拿钱呢没耍流氓!”

    这也是很醉人了,驴蛋实在是太不讲究了,还以为自己是三岁毛孩子呢,当着女同志——年纪大点的女同志也是女同志——就掏□□,不知道还真以为耍流氓呢,这要是给报去了,也得往局子里走一趟!

    最后不知道是不是看在栓子他们买了不少水果还买了两只兔子,大妈没追究驴蛋差点当街耍流氓的事情了,临走前还友善地叮嘱他要注意影响。

    驴蛋:俺就想拿个钱而已。

    买好了礼物,也没再继续逗留,搭上公交换乘就往家里去了。

    说实话,两个多月没回家,确实是挺想家里的,更别提还出了拦路抢劫差点要被抓了卖掉一事,要不是想着要给家里人买点东西回去,那一下火车站就会往家里头去的,如今买完东西都没去国营饭店慢悠悠吃饭,直接在路上啃干粮了。

    不过哪怕是归心似箭,公交车到部队的时候天都快黑了,颠簸了一整天,人都蔫了似的,但一下车远远看到那建筑,那是满血复活精神抖擞,恨不得大喊一声‘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兴致勃勃拎着行礼往家里走,还没走到家门口呢,就遇到了在外头玩准备回家吃饭的萍萍安安,两个多月没有看见他们,铁柱和树根都十分激动,叫了他们一声就冲过去,想要把他们抱在怀里。

    萍萍安安正走着路呢,只听到身后一声叫喊,刚回头就看到两道身影飞扑过来,别的没多想下意识就是往旁边一闪——

    铁柱和树根的扑了个空,跑的太急还差点没有一头栽在地上,去看两小只那迷茫疑惑的眼神,激动喜悦的心情立马打了个折,“萍萍安安,我是大哥/二哥你们该不会不记得我了吧?”

    萍萍眨眨眼,看着眼前这两个长高了,变黑了,有点儿风尘仆仆味道的少年,小奶音天真无邪,“你们是谁呀?”

    铁柱和树根:吧啦~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驴蛋在一旁不厚道的笑起来,“哈哈,萍萍都不认识你们两个了。”又低头去问萍萍,“你还记得俺不,俺是你驴蛋哥啊?”

    “你是谁?”萍萍说完不等驴蛋反应,忽然向前一把抱住了铁柱的大腿,“这个是我大哥,我记得。”

    低头去看她的小表情,才发现这小丫头笑的一脸狡黠,哪里是没认出来,只是在逗他们玩儿呢。

    “小机灵鬼,就你聪明!”栓子过来捏了一把萍萍的小鼻头,把她当做自家妹妹,也是很亲近了。

    萍萍躲了一下,倒是笑得很开心。

    安安看萍萍已经捉弄完了哥哥们,也一把扑进了树根的怀里,小脸蛋上满是高兴的神情,“大哥,二哥,你们可算是回来啦!我可想你们啦!还有栓子哥驴蛋哥,我也想你们啦!”

    叽叽喳喳说说笑笑,两个多月没见一点不见生疏,反而因为想念而越发亲近了,好是亲昵问候了一番。

    “行,咱先回家,回家再说,我给你们买了礼物呢。”说着兄弟俩一人边便抱着一个,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跟栓子驴蛋分道扬镳了,然后才往家里头去。

    方芳表姐正要出门来看萍萍安安回来没有,一走到院子就看到了家里四个孩子,一顿,随即冲上去就是一顿抱,“可回来啦铁柱啊树根,表姨看看都黑了瘦了,是不是在外面吃了大苦头啊!”说着眼睛就有点泛酸,方芳表姐没有自己孩子,之前前夫找来时候铁柱他们又护着她,让她心里很是感动,相处这么久也早把这当作自家孩子,两三个月没见,说不想念是假的。

    “表姨没吃苦呢,我都长高了~”铁柱出门一趟,内敛的性子也改了些,但这样被长辈抱着还是有些不大好意思啦。

    而这时候厨房里头的江舒瑶和郝援朝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出来一看,还真是那两个兔崽子回来了,郝援朝上去一人脑袋就是一瓜蹦子,“还知道回来啊,电话都不打,我还以为你们成了失踪人口呢!”

    铁柱和树根不好意思,他们这不是去了计划之外的地方,怕说出来大人不允许麽,然后那时候又有点玩嗨了,就没有打电话,所以被问到了,可不心虚麽。

    “好了好了,先进屋吧,去洗漱一下我再做点吃的,一块儿先吃饭。”江舒瑶在中途打圆场,看萍萍手里还抱着个兔子(另一只让驴蛋拿回去给强强壮壮玩了),把兔子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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