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例行开完会, 虞瑶坐在会议室查看报表。

    十年时间足够将一个懵懂少女变成干练知性的老板,举手投足有着女强人气场。

    这几年发展稳定,公司虽没有做大做强但名气还是远扬的,不缺业务。

    虞瑶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偶尔会来公司查看, 其余时间就留给自己和陪伴家人。

    “叩叩——”

    “进来”

    虞瑶抬头看, 是她的助理小文。

    实习来面试的时候她就带在身边亲自教了, 这几年成长很快,能够独当一面。

    面对女孩子, 她总是会愿意给她们机会去创造属于自己的价值, 立足于社会。

    但能走得多远就只能靠她们自己。

    她只是引路人,而不是造路者。

    “瑶瑶姐, 有位先生来找您。”小文不敢八卦老板的感情生活, 虽然这几年她是心痒痒来着。

    可这回是真好奇,她听说瑶瑶姐有个很忙碌,行踪不定的正宫男友, 他们谈十年了。

    她是五年前来的, 可从没有见过这位传说中的老板夫, 这会儿想着会不会就是。

    因为单看那模样身材和气场, 足以和瑶瑶姐相匹配, 自带神秘和强势。

    能和这样的人相等位置, 或许就是那几为先生了。

    她知道万俟家主,长得俊美非凡气质矜贵,光是身份说出去就足够令人畏惧了,可是他在瑶瑶姐面前还会撒娇。

    小文第一次见的时候震惊了, 更震惊的还在后面…当然,背靠大树底下好乘凉。

    这几年他们公司因为效益好不是没有被针对过, 可得知是背后是万俟家就灰溜溜的跑了,卑躬屈膝的前来赎罪。

    再者,小文很佩服瑶瑶姐。

    开这家公司只是其中一个产业,现在红遍全国甚至在国外也有连锁分店的“金兰之约”是瑶瑶姐和两个知己朋友一起开的。

    瑶瑶姐的身价已经超过很多富豪榜上排名的人,只不过瑶瑶姐太低调,外面可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美若天仙的富婆。

    瑶瑶姐是她的榜样。明明美到看着都令人窒息,明明被捧在手心里宠,可依旧努力成为更好的自己。

    小文做梦都想要成为像瑶瑶姐这样优秀的女性,并且一直付出努力。

    “嗯,你带去我的办公室就好,我要忙一会儿再过去。”虞瑶还以为是他们来找。

    说来也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纠缠着到他们都三十出头了也没有放手。

    当年她还在圣英的来年,他们在学校毕业就很忙,而她也担任了学生会会长职务,被他们手把手教出来的自信和实力。

    虞瑶是等着阿肆回来,可他们也围在身边不肯走,总之纠缠十年似乎像越发打死结的线根本解不开,只能越来越深。

    小文摇头,“瑶瑶姐不是那几位先生,他自称说是阿四,您听了就知道是谁。”

    “阿肆…”虞瑶一怔,越发美的脸像是有薄雾笼罩着双眸含泪,叫人看得心都要跟着碎了。

    跟在瑶瑶姐身边五年,小文对瑶瑶姐的盛世美颜还是无法抵挡,甚至越发沦陷了。

    岁月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相反像正在绽放的牡丹花,芳香醉人,美丽永不凋零。

    好美啊,天底下有这般美人,还能够相识,或许是她前几世行善积德了。

    所以那几位先生纠缠不放,整天围着瑶瑶姐打转,小文是能够理解的。

    她想,只要能在瑶瑶姐身边,每天靠近瑶瑶姐,不要工资她也是愿意的。

    “是的,他说他叫阿四。”小文点头,心里明白,这位先生肯定就是瑶瑶姐的正宫男友了。

    “小文,你去处理这些文件。”虞瑶收好情绪,“我这几日都不来公司,有急事你就打电话给我。”

    小文是她培养的助理,这点小事是能够处理的,否则她也不会留在身边。

    小文嗯了声,“瑶瑶姐,我知道的。”

    目送着瑶瑶姐匆匆离开的背影,小文好奇,那几位先生知道吗?

    或许是知道的,毕竟听说他们还是最要好的兄弟来着,只是内讧又好像和谐。

    啊啊啊——瑶瑶姐的魅力果然无人能抵挡,被爱被宠着再正常不过了。

    这些年她见过很多飞蛾扑火,不求被选中,只求能和瑶瑶姐吃个晚饭的追求者了。

    但无一幸免,都被那几位先生给碾压,所有情敌都解决了没给舞到瑶瑶姐面前。

    办公室外有休闲沙发,虞瑶推开门就看见站在落地窗前那道高大背影。

    背着光线,他正在拿着相框看,侧脸带着浅浅笑意,手指抚摸着里面合影的人。

    “阿肆——”虞瑶捂着胸口喘息,泛红的眼尾犹如点缀着粉色,娇媚的美。

    “瑶瑶,我回来了。”独孤肆抬头,放下相框走过去,虞瑶是泪崩,奔向他扑进了怀里。

    独孤肆紧紧抱着她,声音低沉自责,“抱歉,让你等久了。”

    这十年来他都是往最危险的任务执行,两人聚少离多的几乎见不到面。

    最凶险的一次,任务是完成了,可子弹已经在他的心脏里面定居了。

    他却能靠着意志力强撑回来,没有就此倒下而亡。

    他说了要平安回去见她,就绝不会违背誓言。

    阎王来了都会说活不成,可在司徒璟不合眼几天几夜的抢救下还是活了。

    他们同样说过的,这辈子他们几个谁都不能少,阎王亲自来了也得要滚。

    虞瑶很害怕,可无法说出来别再去的话,这是他的责任,也是他的使命。

    幸好,幸好后面攒的荣誉够了,还有他们在背后一直周旋,独孤肆已经开始安排回来的路,今后不会再经历那么危险的事。

    想到这几年的种种,虞瑶哭得更加厉害,拳头捶打在他胸膛发泄。

    可硬邦邦的胸肌反而让她被一直呵护出来越发娇嫩的皮肤疼了。

    “都是我不好,不哭了乖。”独孤肆亲亲她的小拳头,可想得久了眼神也不对味。

    恍过神时,干柴烈火的,独孤肆已经将她抱着压在沙发,虞瑶的唇微微红肿。

    她双眸水汪汪,害羞又示意他可以继续的,是个正常的都受不了她的这副魅态。

    独孤肆深吸了一口气,意志力超强的他在这个关头也能压下来。

    他起身,将她抱在怀里,整理被往上推的衣服,“我们回家,不在这里。”

    独孤肆每次回来都是缠着要好几天都没法出门,他在外多余的精力都是攒着回来交给她。

    办公室只能是偶尔的乐趣而不能安抚许久未见带来的激动和疯狂需求。

    虞瑶红着脸,幸好离开的时候还在上班期间也没人看见,否则脸更红了。

    车里,独孤肆拉着她的手,回到家时在车库停好,他抱着虞瑶下来,彼时虞瑶已经手酸无力,靠在他的肩膀。

    独孤肆亲了亲她的脸颊,进屋关好门已经是轻车熟路地摘取花瓣了。

    客厅到房间,一层层露出藏起来的花蕊,颤巍巍的可爱,等着被采摘。

    “瑶瑶,我爱你,好爱好爱。”独孤肆知道没有她,他会死的,这不是所听虚话。

    他的命,他的一切都由她掌控着。

    “可以吗。”他好像每次都要先问过她有没有准备好接纳他才会进行。

    她那么娇嫩,他有时会粗蛮又体型过于傲人,自然是要贴心的,否则容易受伤。

    虞瑶看着他深情的眼睛,香汗淋漓的双臂攀着他的肩膀,她睫毛轻颤的红着脸,很小声,“嗯。”

    “瑶瑶…”

    所有的情意都在他对她挥洒出来的热情和亢奋里,抵得过千言万语。

    风吹暖色帘子带出他们来到窗边的点点春光和喘息,羞得枝头上唱歌的鸟儿捂着眼睛煽动翅膀飞走,没敢看。

    天上白云已经变幻好多种形态和位置,直到日落西沉,橘橙暮色将它们染红,这才慢慢散开成了万里无云只剩晚霞的美景。

    事后相拥温存,独孤肆抱着她,卷着一缕秀发在把玩,餍足后冷硬眉眼有几分柔和。

    中午到傍晚已经很久了,虽然他积攒的精力只抒发一半,但瑶瑶累了,先歇息。

    虞瑶是真累,手指头都不想动,趴在他的胸膛上休息,眼睛都要闭起来。

    “瑶瑶,我们结婚吧。”

    听到独孤肆突然的话,虞瑶惊讶的睁开眼睛,就对上他深邃眷恋的眸子。

    十年来没变过,甚至越发爱,爱到近乎疯狂。

    即便他没有表现出来,但虞瑶又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她又不是没感知的木头。

    侧脸贴在他健硕胸膛,她此刻动也不想动,声音软软的说,“商量好了?”

    “嗯。”

    “好,那就结婚吧。”

    “瑶瑶,谢谢你。”

    独孤肆翻身将她困在胸前抱着,高大的他埋首在她肩窝里。

    像是被拒绝也会死死缠着,无论如何他们终将会像藤缠树一样相互存活。

    虞瑶浅浅笑了笑,温柔摸着他扎手的寸头。

    人活一生,不过短短三万多天。

    除去前二十年的懵懂无知,后二十年的年迈无力,剩下的时光越发短暂。

    他们现在已经站在了她曾经假想的未来里,什么都在变唯独情没散,如此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选择已成往事,剩下往后的时光如何营造幸福就交给彼此吧。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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