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刚准备叫外卖,想吃什么?我帮你们点。”

    “别忙。”凌时冀将带来的礼物放到玄关的柜子上,换好拖鞋后扶着苏蕴和坐到沙发上。

    身后的杜蓓蓓脚步欢快地跟了进来,将一个袋子放到茶几上:“就知道你这个生活无法自理的家伙没吃饭,我和老板在小区外的小餐馆买了午饭,就是以前我们经常去吃的那家家常小炒,味道超正,老板快来尝尝,包你满意。”

    “生活不能自理?哪有那么夸张。”苏蕴和拿起没拆包装的筷子敲敲杜蓓蓓的脑袋,“我这几天的外卖就是吃他们家的小炒,话说我真想念王泽做的蛋黄南瓜,等脚伤好了一定要去吃。”

    “噗,早知如此给你带两份来,让你减减馋。”杜蓓蓓哈哈大笑。

    “开学前带你去吃一次。”凌时冀定定地注视着给他整理饭菜的苏蕴和,眼神温柔,短短几天不见,他竟然十分想念这个家伙,傍晚回家面对空空荡荡的大厅,突然感到非常不习惯。

    苏蕴和将袋子里的饭菜全部摆到茶几上,递给凌时冀一盒饭和筷子,说道:“等我脚好了再去,你住的别墅区和旅舍太远了,开车过去很麻烦,要不国庆我回家住几天,剩下几天去旅舍?”

    “好。”凌时冀不勉强他,体贴地给苏蕴和夹菜,“蕴和,过年我想带你回家。”

    “咳咳……”苏蕴和一口汤呛在了喉咙口,剧烈地咳嗽起来,不可思议地回望凌时冀。

    对坐的杜蓓蓓也瞪大了眼,夹菜的动作定格,想了想直言道:“老板,我听凌姐的意思,老板之前从未表现出喜欢男人的意向,凌姐能接受蕴和,可长辈恐怕没那么容易接受,老板打算怎么做?”

    凌时冀面不改色地拍着苏蕴和的后背,语气平静:“在此之前我会让家人同意。”

    苏蕴和咳得满脸通红,稳了稳心神才道:“这种事情急不得,慢慢来。”

    “哦?你不想跟我回去见家长?”凌时冀语气温和,眼神中却饱含危险之意。

    苏蕴和很没骨气地缩了缩脖子,往旁边挪了挪,他和凌时冀的感情当然希望能得到双方家长同意,打从接受凌时冀开始,他就抱定了过一辈子的打算,又不是随便玩玩,见家长是迟早的事。

    “别担心,我会说服他们。”凌时冀轻笑,继续给苏蕴和夹菜。

    苏蕴和见凌时冀那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没来由地打从心底腾升起一股信任感,和凌时冀相处的时日不长,但也足够他了解凌时冀这个人,若是再加上过去那两年对凌时冀另一个身份的迷恋。

    苏蕴和对凌时冀更加没有抵抗力了,那是他崇拜了两年多的“凌汛大大”。

    吃过午饭,杜蓓蓓先回家一趟,杜蓓蓓和他们家住在同一个社区,走过去没几分钟路程,苏蕴和也没有挽留她,杜蓓蓓自从去s市上大学,一直到大学毕业留在s市工作,回家住的日子越来越少。

    杜蓓蓓一走,家里就只剩下他和凌时冀两人,一瞬间安静了下来,苏蕴和转头看着悠闲地靠在沙发上的凌时冀,莫名感到很紧张,这是凌时冀第一次登门拜访,不知道凌时冀对他们家印象怎么样。

    “那个,我去给你泡杯茶。”苏蕴和拿着拐杖就要站起身,一只手迅速拉住了他的胳膊,转头不解地望着凌时冀,“喝完茶你先去休息一下,我爸妈要傍晚才回来,你今天一早就赶过来不累吗?”

    凌时冀戏谑地笑看着苏蕴和,这家伙从杜蓓蓓一走开始就不知道在慌张什么,两人第一天同居也没见他这么紧张,难不成是“小别胜新婚”?同居那几日,虽说没做到最后,但也非常亲密无间了。

    “你想喝茶,我去给你泡,你脚不方便就别忙了。”凌时冀将苏蕴和摁在沙发上,起身往厨房方向走去,边走边问道,“你告诉我茶杯和茶叶在哪里?”

    “茶杯就在流理台上,茶叶在第一个柜子里。”苏蕴和感受到凌时冀的温柔,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个满足的笑容,坐在沙发上晃了晃双脚,受伤的脚除了有点笨重,倒是不觉得疼痛难耐了。

    凌时冀端着两杯茶回到客厅,将茶杯放到茶几上,小心翼翼地抬起苏蕴和受伤的腿架到沙发上,仔细检查着,比回家前好了很多,这人看来很听话,在家里有好好保养,摸了摸道:“恢复得不错。”

    苏蕴和怕痒似的缩了缩腿,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当然,我可不想瘸着腿拄着拐杖去上课,话说你真不要睡一觉?要不我陪你午睡?反正这几天我一个人在家里没事做,每天都要午睡。”

    “好!”这下子凌时冀爽快地答应了,倾身端起茶杯递给苏蕴和,自己端起了另一杯,端到嘴边吹了吹漂浮的茶叶,喝了一口轻叹一声,转头打量起干净整洁且温馨典雅的客厅。

    苏蕴和跟他不止一次提过父母都是教授,客厅的装饰和物品的摆设,无不彰显着主人严谨的脾性,地板干净得看不到一根头发丝,刚才去厨房泡茶时,小小的打量一番,燃气灶的墙壁毫无油渍。

    那天苏蕴和父亲过来时,他和苏父有过短暂的接触,苏父虽然免不了作为教师的严肃,却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谈吐间带着风趣和温和,凌时冀与之交谈倒挺合得来,而且苏父对他印象不错。

    “怎么了?”苏蕴和见凌时冀走神,脸上还带着笑容,心头不免好奇,“想什么呢?”

    “家里的卫生都是伯母在打理?”凌时冀淡淡地问道,“伯母是不是比伯父要严肃?”

    苏蕴和终于失笑出声,这下子轮到他挤眉弄眼地调侃凌时冀了,还以为大名鼎鼎的凌汛大神有多镇定自如,从进门开始就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模样,敢情是把情绪偷偷藏在心里了。

    “怎么?凌汛大大紧张害怕了?”苏蕴和抬起胳膊搭在凌时冀的肩头,另一手搔搔凌时冀的下巴,“我爸这人比较风趣幽默,很喜欢与人交谈,每天晚上都会约人下棋、打乒乓球什么的,业余生活可丰富了,我妈就比较不同,传闻中严肃刻板的教导主任,只不过换了个身份而已。”

    苏蕴和瞧见凌时冀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起来,脸上的笑容迅速扩大:“怕不怕?”

    凌时冀面对苏蕴和的“挑衅”,面不改色地放下茶杯,接着又挂上一个云淡风轻的笑容,不紧不慢地端过苏蕴和手中的茶杯,倾身放到了茶几上,直起身似笑非笑地盯着往后缩的苏蕴和。

    “凌汛大大,咱们有话好好说,刚才要说什么来着?对了,你别看我妈这么严肃刻板,教导主任俯身,其实她是刀子口豆腐心,我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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