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他们一定会接受我们。”

    苏蕴和点点头,就着凌时冀推倒的姿势躺在了床上,父亲正在气头上,他要是和凌时冀一起出去,然后告诉父亲,他选择和凌时冀在一起,父亲一定更生气,只会弄巧成拙。

    而且这个时候,父亲最不想的就是他和凌时冀站在一起。

    就像凌时冀说的,不管结果怎样,总要有一个努力和释怀的过程,他也不指望父母能一下子接受他和凌时冀的感情,但至少让父母看到凌时冀的诚意,如果有凌时冀的保证,父母才能松口气。

    凌时冀替苏蕴和掩了掩被角,见苏蕴和闭上了眼,走出房间轻轻掩上房门。

    别墅铁门外,苏父坐在车里等着苏蕴和,听到铁门开启的声音,回头见到凌时冀一个人走了出来,心头的愤怒被随之而来的无奈替代,知子莫若父,早就知道一旦送苏蕴和过来,就再也带不回去了。

    “伯父,我们还是进屋再谈吧。”凌时冀往旁边站了站,示意苏父将车开进来。

    苏父看了一眼凌时冀,凌时冀布满血丝的双眼让他微微感动,折腾两个孩子,作为长辈他们同样于心不忍,苏蕴和今天也是这般样子,让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叹了口气,发动车子驶进别墅。

    走进别墅大厅,凌时冀将苏父邀请到沙发就坐,又去厨房给泡了两杯茶。

    苏父望着凌时冀的背影,从第一眼看到凌时冀,他就对年轻有为的凌时冀印象特别好,还一心希望苏蕴和能好好跟凌时冀学学,就算知道自家儿子和这个男人是那种关系后,他也恨不起凌时冀。

    “伯父,请喝茶。”凌时冀将茶杯摆到苏父面前,“蕴和一夜没睡,我让他先睡下了。”

    凌时冀见苏父端起了茶杯,表情还算平静,松了口气,接着道:“伯父,相信有些话蕴和已经跟您和伯母说过了,当我决定和蕴和在一起的时候,就做好了把蕴和带回家面对家长的准备。”

    “那你认为你的父母会同意吗?”苏父眼神犀利地观察着凌时冀的反应。

    凌时冀一脸镇定:“目前家姐已经认可我和蕴和的感情,家姐比我早认识蕴和,她就在旅舍工作,很喜欢蕴和,原本我就想趁国庆假期回家一趟,向家父家母坦白我和蕴和的关系,再带蕴和回家。”

    “伯父,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也体谅为人父母的心情,想让您和伯母立刻接受我们,确实强人所难,但是伯父您该知道,我比蕴和大了整整一轮,蕴和还这么年轻,我也无数次在心里设想过,蕴和会不会只是年少冲动,等过了十年,他会不会后悔跟我在一起?而那个时候我已经老了。”

    凌时冀自嘲地笑笑:“伯父,您担心的这些问题,其实我比蕴和更害怕失去对方,所以给蕴和戴上那个手镯,那是我的私心,我想正大光明地陪在蕴和身边,让伯父伯母接受我的存在,我迫不及待想将蕴和牢牢绑在我的身边,让他哪也去不了,只能乖乖陪伴我。”

    苏父定定地看着凌时冀,想从凌时冀的脸上找出一丝丝“花言巧语”的蛛丝马迹,但他只在凌时冀的脸上看到了淡淡的苦笑,以及对苏蕴和浓烈的感情,活了大半辈子,他这点看人的本领还是有的。

    凌时冀有钱有势,死死纠缠着苏蕴和图的是什么呢?难道就图一个新鲜?图苏蕴和的年轻好看?那这个世界上比苏蕴和年轻好看的人一大把,凭借凌时冀的个人条件,找一百个苏蕴和都绰绰有余。

    如果凌时冀不是真心喜欢苏蕴和,根本没必要单独来见他,苏父不承认自己这么快就妥协,但不得不承认在看到凌时冀一夜未睡的疲态时,他心里已经动摇,这个男人对待苏蕴和是那么的敏感。

    只是因为苏蕴和没接他的电话,凌时冀就能担心得一夜未睡,可见他对苏蕴和的真情。

    凌时冀见苏父的表情有了松动,继续说道:“伯父,也许我刚才说的话过于沉重,但我只是想让伯父知道,我和蕴和彼此相爱,不想就这么放弃,蕴和很孝顺您和伯母,刚才他差一点点就放弃我。”

    “可是我不想放弃蕴和,就算今天蕴和选择跟您回去,我还是会不依不饶地追上去,只要蕴和心里有我,他还爱我,那么无论用什么手段,我都会把蕴和追回来,伯父,希望您谅解,这是我的执着。”

    “你有没有想过,你们在一起,以后要面对什么?别人会怎么看你们?”苏父做最后的挣扎,凌时冀的一番话成功地打入了他的心底,他的坚定早已经产生动摇,此时更是趋向土崩瓦解。

    苏蕴和是他的宝贝,他狠不下心用“断绝父子关系”的手段去威胁苏蕴和,苏蕴和在他们面前哭泣,他就感到一颗苍老的心在滴血,要是真说出那种话,他会觉得自己残忍地把儿子逼上了绝路。

    其实他的要求不多,只要苏蕴和顺顺利利的毕业,将来找一份轻轻松松的工作,如果能跟他一样成为老师就更好,接下来就等苏蕴和结婚生子,一家人享受天伦之乐,那他毕生的心愿也就了却了。

    凌时冀淡淡一笑:“伯父,我和蕴和在一起没必要大张旗鼓,我们身边的亲朋好友能接受我们就够了,我们的生活不愁吃不愁穿,不影响别人的生活,别人也影响不到我们,我并不觉得还需要外人来接受我们,等我们年纪大了,想要一个孩子,我们可以代孕或者领养,总会有办法的,再不济就让我姐姐多生一个。”

    凌时冀最后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苏父再也板不起脸来,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罢了罢了,他老了经不起折腾,年轻人的世界再也不是他所能想象,他今天到这里来,不就是想听凌时冀的这番话吗?现在他还能计较什么?

    房间里,苏蕴和睡得昏昏沉沉,刚沉入睡眠又被噩梦惊喜,睁开眼看到房间里熟悉的装饰,呼吸间都是凌时冀熟悉的味道,失速的心跳才渐渐趋于平静,休息片刻从床上坐起身,太阳穴突突发胀。

    忽然想到凌时冀还在和苏父谈话,立刻掀开被子跳下床,慌慌张张地冲出房间,刚跑到楼梯口就听到大厅里传来苏父爽朗的笑声,不禁怀疑自己还在做梦,梁了梁太阳穴,缓步走下楼梯。

    “蕴和。”眼尖的凌时冀立刻看到了苏蕴和,赶忙起身走上前去,将苏蕴和拉下楼梯。

    “时冀。”苏蕴和触摸到凌时冀手掌的温度,才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转头看向沙发上的苏父,苏父正悠闲地端着茶杯喝茶,忽然有点跟不上此时的节奏,犹豫地叫了一声,“爸……”

    “坐吧。”苏父心平气和地拍拍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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