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却逐渐变得朦胧起来,映入眼帘,是一张熟悉而俊美的脸庞,我已经无法思考,下一瞬间双双便纠缠在了一起。

    这坑爹的人生

    我无所谓命运不命运,我随遇而安,我奋力抗争,抗不过继续随遇而安。──叶礼

    “小骚货,哥哥干得你舒服吧……”我痴迷地舔吻著少年盛开的乳蕾,下身狠狠一顶,再也控制不住射了出来。爽,太他妈爽了!果然做1的感觉就是比做0来得爽!

    释放过後,整个人脱力地压在少年背上,软掉的老二泡在小穴里舍不得抽出,打算休息一刻锺重整旗鼓再干他一场。

    我美美地回味著小穴滋味,冷不防被人一把推了下去,跟著一杯水浇在脸上。

    意识渐渐清醒,我猛然睁开眼睛,眼前哪里是宵白,分明是那个老男人。我暗道不妙,居然被算计了,忽然又一想:紧张什麽,被吃的人又不是老子,难道这老男人看上了老子,才设计迷晕了老子上他?然而看他的眼神又不像这麽回事,分明藏著露骨的恨意。

    男人斜靠在沙发里,样子有些疲惫,右手伸向台几,够过原来我没有喝的那杯调酒,灌了一大口,袒露的身体布满情欲的痕迹,甚至连汩汩流出精液的後洞也不遮掩一下。

    我微皱了皱眉,他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麽?报复的话,上我岂不是比让我上更有说服力?

    我目光移到已经燃尽的水晶蜡烛盒,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男人放下酒杯,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得意,眼神却又布满空虚。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终於开口说话:“你知道吗,我有一个儿子,他叫梁易,今年十五岁。”

    “……小易他,从小就有心脏病,不能做剧烈运动,不能跟同龄的孩子玩耍,甚至不能大笑和大哭……”男人仿佛陷进记忆里,微合上双眼,浮现出温柔神色,“小易很乖,很懂事,他从来不闹……每次生日许愿,他的愿望都是希望身体健健康康,可以帮爸爸分担家务,好让爸爸别那麽辛苦……”

    “为了小易,我可以做任何事,就算把身体不断地卖给男人……只要能筹钱治好小易的病,”男人脸上变得痛苦扭曲起来,“就算……当知道自己得了AIDS,我也没有绝望过,因为我知道自己活著的唯一理由,就是小易还需要我……为什麽,为什麽你们还要夺走我儿子……”

    後面他说什麽我已经听不清了,我只听到他说“AIDS”,四个字母宛如惊雷轰顶,我脑中一阵轰鸣,如同天崩地裂般,只剩下浑浑噩噩的一片。

    後来发生了什麽,自己又是怎麽离开的酒吧,居然一点记忆都没有,恢复神智的时候,正落魄地站在马路中间,周围车来车往,不断按著喇叭,间或有司机伸出窗外骂道“找死”。一瞬间,我确实想干脆撞死算了,一了百了。

    老天终於要惩罚我以前的放纵了吗?为什麽,明明我都决定洁身自好,放弃所有美少年只和宵白一个相亲相爱过一辈子。老天在开我的玩笑吗?

    我失常地大笑了起来,一会儿怀疑那姓梁的男人是否骗我,一会儿又侥幸地想也许自己没有被感染,一会儿却希望对面飞驰来的汽车立即就把我撞死。

    来往行人用看疯子一样的目光看我,指指点点,纷纷远离。

    我一下子觉得所有人都知道我得了AIDS,不敢接近我,甚至连呼出的空气都是有毒。如果我死在大街上,会不会没有人靠近,就这样任我腐烂……

    不想回宿舍,也不知该去向哪里,附近找了一个公园坐下,木愣愣地对著月亮发呆,初冬的夜晚冰冷渗骨,冻得我瑟瑟发抖,冻得我血液里的疯狂和躁动渐渐平歇下去。到了天亮,我已经恢复了全部的理智。

    这晚上,我想到了远在农村的老家,念高中以後就很少回去,父亲一向奉持“棍棒底下出孝子”,却往往打过就算,很少干涉我的一些决定,譬如被告知性取向这等事,他老也就狠狠痛揍我一顿了事。我小时候没少扛揍,打怕了就逃,他在後面追,追上了往往揍得更厉害。爷俩绕村子一圈一圈地跑,成了村里常见的风景,同村的小孩常常兴奋地起哄著给我加油,我越跑越快,後来以体育特长生的资格跑进了县城最好的高中,再後来跑进了体校。少年轻狂,风生水起,任我如何在青春里张狂不休,直到在宵白身上栽了跟头,倒霉至此。

    如果可以重新来过,我不确信自己能否抵住男色诱惑,跳过名叫“宵白”的大坑,顺风顺水过我的人生,泡我的美男,直到某天跌入另一个不至这麽惨或者比之更惨的坑。

    这坑爹的人生,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麽鸟事!

    我无所谓命运不命运,我随遇而安,我奋力抗争,抗不过继续随遇而安。

    苏姐

    老子若果真得了AIDS,还真没什麽好怕的了,如果没有,那就更不用怕什麽!──叶礼

    七七八八的回忆中,天色渐渐大亮,太阳升起,等到冻僵的身体活动开来後,我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而去。

    站在医院大门前,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自己说:叶礼啊叶礼,逃避救不了自己,无论如何,活要一个痛快,死要一个明白。说完跨步走进门诊部。

    一大早,大厅里排队人并不多,我走到导医台,对里面的护士说要做AIDS抗体检测。

    护士小心翼翼地窥了我一眼,拿出病历卡让我填写,随後让我到五楼传染病科就诊。

    我没有坐电梯,选择走楼道。边走边数著阶梯,内心并不是没有丝毫犹豫和胆怯,“万一检查出来该怎麽办”这样的想法时不时在脑子里盘旋,我抑制住转身奔逃的欲望,强迫自己一步一步走上去,直到站在挂著“传染病科”门牌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进去。

    医生姓冯,是个四十多岁长相慈善的中年男人,也许是这方面病人经手多了,对我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惊讶,询问了几个惯常性的问题,在我一五一十作答之後,表示让我三个星期後再来做抗体检测,以後隔2~3个月再检测一次,连续2次,跨时半年,如果均为阴性,就可排除感染HIV的担忧。然後给我普及了一些AIDS相关知识。

    事实上,我对AIDS仅有的概念无非就是“性病”以及“绝症”,通过医生了解之後,倒也没有一开始那般恐惧。虽然心情依旧沈重,却平静了许多。

    楼梯拐弯处碰到一个穿白色制袍的女人,我没有特别注意,直接越过她继续下楼,却意外地被叫住:“喂!”

    我微微有些吃惊,停下脚步,转过头,这下瞧仔细了,原来是她!昨天在高级病房区见过一次面,被李拓遥称为“苏姐”的女人,大概是李的旧情人。

    我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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